宋意融拉住周朗的手指,回过身,道:不了,有空再回来。
哎,好。
宋兆兴站在一边,身上还有淡淡的烟味,见辛曼香说完了,才把手里的东西塞到周朗手里,道:上好的茅台,拿回去喝。
眼见着周朗要推拒,宋兆兴硬声道:第一次上门,总得送点什么,你就收着它。
周朗道:谢谢叔叔,那我们就走了。
宋子承从后面探出头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们离开。
看上去倒是般配。
宋子承抿了抿嘴,看着那台游戏机,别扭又小声地说:哥,你要幸福。
后面又回过一趟半桥镇,看过周朗的父母,两人才腾出时间来,计划着自己的假期。
我想去长白山看看雪。宋意融说。
好。没有犹豫,周朗道。
于是他们就出发了。
在当地租了一家提前看好的民宿,房子设计很特别,屋内有烧得哔啵作响的壁炉,一点也不冷。
白天围着厚实的围巾出去爬山看雪赏雾凇,傍晚吃完晚餐回到房间里,洗个暖洋洋的热水澡。
被窝里也是温热的,周朗抱着他,宋意融一点也不冷。
房间里很安静,屋外落雪的声音好清晰,呼啦呼啦,等明日起来一看,又是比毛毯还要厚的一层雪了。
宋意融翻了个身,和周朗面对面抱着,小声问:睡着了吗?
周朗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去亲了亲宋意融的鼻尖,道:还没有。
宋意融用脸蛋蹭了蹭周朗上下滚动的喉结,在他下巴处悄声问:做吗?
呼吸间是清新的薄荷香,周朗用下巴抵住宋意融的发顶,软茸茸一片。
腰间的双手扯住宋意融的上衣往上脱,宋意融从衣领里钻出脑袋,扑通一下光溜溜地落在周朗的怀里。
衣料摩擦间,周朗呼吸一热,急匆匆吻住宋意融的嘴唇,大拇指一刻不停地在宋意融喉结那颗小痣上摩挲。
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
火苗紧密相连,时不时地舔舐过木块的顶端,咻地一下,窜起更高的火焰。
屋外的雪静默地下着,一层又一层地盖住本就洁白的土地,嘎吱嘎吱,被压弯了的树枝在风里有节奏地上下摆动着,时不时飘落簌簌的雪片。
有毛色纯净的野兔窜过雪地,留下一长串深色的脚印。
被子裹住汗湿的身体,宋意融趴在周朗肩头,小声地喘气。
周朗抱着宋意融的腰,重新坐直了。宋意融后脊骨一麻,胆战心惊地看了眼落地窗外的白雪皑皑,还来啊?
周朗耳廓泛着红,露在外的手指有些凉,说:再一次,很快的。
宋意融夹紧腰腹,被冰了一瞬,雪一样白的脖颈绷紧了,上面青色的筋脉微微凸起。
克制的模样实在太动人。
他们在秘密基地里喝酒的那一晚,喝醉的宋意融倒向他的那一瞬间,也是这样,把最脆弱的脖颈袒露出来。
然后义无反顾地亲了他的嘴唇。
爱情向来不是一个易懂的词,在漫天的大雪里,哔啵作响的壁炉里,在暧昧潮湿的长白山深夜里
他只知道。
他是宋意融勾勾手指就能叫来的小狗。
作者有话说:
感谢一路陪伴的小天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