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谁上谁下这个问题,之前从来没有讨论过,许安南本身并没有那么在意。
反正只要是梁初年,怎么样都可以。
“你想怎么样?”梁初年反问。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可以」好像不太对劲,许安南摸了摸鼻子,明显能感受到身下的异样。
这种时候也不该停下来好好商量,许安南干脆跟着感觉走,俯身下去吻住梁初年,又一点点贴着他的脸颊向下滑。
梁初年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呼吸比刚刚还要急,放在许安南后脑勺的那只手不轻不重地插进他的发丝,用了些力气揉了两下。
许安南整个人都压上来,梁初年看似被动,实则只是跟着许安南的节奏继续。
两人翻身时无意间压到扔在床上的塑料袋,许安南和梁初年同时伸出手去摸,指尖撞在一起,许安南眉头一挑:“谁摸到谁当1。”
也没说摸到什么,总之梁初年握住了一个不太大的瓶子,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让许安南没想到的是,梁初年的手直接向他身后伸,陌生又冰凉的触感让许安南一惊,下意识躲了一下。
许安南眼睛红了一圈,其实并不排斥,只是有点不适应,牢牢地抓住梁初年的肩膀,拆塑料包装时的手都在抖,整个人生疏地要命。
“你…你应该知道要怎么操作吧?”许安南气息不稳,“我一点经验也没有,你悠着点来啊。你们上课应该……”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梁初年笑了一声,“别怕。”
再然后,头顶灯光被梁初年的身影挡住,密密麻麻的吻轻轻落下来,许安南缓缓闭上眼睛,搂住了梁初年的脖子。
他从来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在向来以下为败的原则里心甘情愿。
可下一秒,梁初年又翻过身去,让许安南骑在他身上。
撕塑料包装的声音在黑暗中被不断放大,每个动作都格外清晰,触动着许安南的神经。
…
梁初年看着淡定,但箭在弦上时很明显并不像表面上那样,他微微失控的样子平常很少能看见,却把许安南迷的七荤八素的。
除了最开始有点紧张之外许安南很快就躺平任梁初年摆弄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梁初年比较了解人体生理知识,全程没让他有一点不舒服。
但尝到甜头的后果就是不知道节制,等他们完事都快凌晨三点了,许安南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嗓子都叫哑了。
梁初年还有余力背着他去清理,许安南又无奈又觉得搞笑,“你才是格斗手吧。”
“医生也需要体力和耐力,”梁初年说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仅没有,甚至有点过于舒服了,他现在光回想那种感觉都觉得指尖发麻,半边身子都酥了。
但一想到这许安南又来了劲,用最后一点力气问:“你怎么这么熟练啊,梁医生?”
“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有很多生理知识,清楚人体构造,也看过。”
许安南还说学习学习,什么也没学到,光顾着爽了。
这么折腾了半宿,回到卧室后许安南挨着枕头就睡,鼻间充斥着梁初年的气息,还混了一些他自己的。
这时候许安南才完完全全地拥有了实感,睡着时他们带戒指的那只手还紧紧握在一起,一直到第二天天亮。
许安南悠悠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梁初年怀里,梁初年已经睁开了眼睛看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他醒了,梁初年的手扶住他的腰揉了一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安南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腿脚酸软,别的地方倒是不难受,就是这感觉……
“就像我昨天打了一整天比赛一样…”
想想也能理解,毕竟高强度的。
“你这身体素质,不去当运动员都可惜了。”
梁初年笑了笑,掀开被子给许安南捏身上酸痛的部位,白天一亮许安南才看到,他们两个身上都青青紫紫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刚打了一架。
“说真的,”许安南突发奇想,“要不下次我俩真打一架,我赢让我上。”
梁初年挑眉:“可以啊。”
梁初年作为一个外科医生,按摩的手法和力道也特别对劲,许安南从昨天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像神仙一样,舒服得像是吃饱犯困的小猫,偶尔还哼唧一声,差点又睡着了。
还赖着床呢,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许安南眯着眼睛拿来一看,是章宁打的。
“喂?”
“南南,你们回海城了没有啊?”
“还没呢,我在学校这边。”
“那中午回来吃饭吧,我们在外面订了房间,待会儿把地址发给你,你带小梁来。”
许安南抬头看了眼,地上和床头柜堆着不少卫生纸,床边的垃圾桶里还有他们用完的东西,许安南拍拍梁初年:“别捏了别捏了,起来收拾收拾。”
许安南把所有垃圾装进一个塑料袋里,又把床单拆下来换了,期间一直在反思昨晚是不是做得太狠,蹲下去捡东西的时候腿都在抖。
梁初年见状拍拍他的后背:“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