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着哈欠,上下眼皮不停地打着架。
施探微却不肯放过她,手下一用力给她掐清醒了。
私刑!
绝对是动用私刑!迟迟愤怒不已,一口咬在他脖子上。谁知施探微半点反应没有,虎口卡住她下巴,迫她抬起头与他对视。
淡色薄唇微动,只冷冷吐出三个字,“广陵王。”
迟迟努力睁大眼睛,一字一句,把那奏折看完了。
角落有几行小字。问皇兄安,问太后安。
问皇嫂安???
施探微的嘴唇磨着她耳朵,笑意吟吟,温柔又危险,“听说他还扬言,不娶妻妾,不留子嗣,你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是想打消他的疑心?还是觊觎着什么人?
广陵王,好个痴情种啊。
迟迟被他磨得浑身发软,对施见青更是恨得牙痒,没想到人在千里之外还能给她惹事。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皇后怎么不说话了?”
迟迟一张小脸被他掐得变形,避开他过于侵略的视线,嘟着红唇说,“人家又没有办法左右他的想法。”
她小声说,“谁让你的娘子太迷人……”然后兄弟俩的口味又出奇的一致?
施探微语气是平静的,但不知为何她听出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朕还活着一天他就休想!”
“官家威武!”
迟迟蹭着他脖子,语气软绵绵的,“我的好哥哥,让我睡觉好不好?”
她真的好困好困啊,他不是成天都在忙政务吗,为何大晚上的精神头也那么好。
灵光一闪,她把嘴唇凑到他耳边,“我有一个办法。我们生一个小小年糕,他不就彻底死心了么……”
施探微皱着眉似乎在想这个办法的可行性,原是想等她的身体养得更结实一些再孕后嗣也不迟。
可广陵王的一封奏折让他觉得,此事必须提上日程。
他这几天做了个梦,梦里她始终没有与他相见,跟施见青相处融洽,甚至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还是他亲自赐的婚!
直到她上了皇室玉牒,成了他的弟媳妇。
成婚现场他才发现她是故人。
看着她一身嫁衣,欢喜地走向他的亲弟弟,那种嫉妒烧心,万般不甘的感觉……
梦里发生的一切都极为真实,导致他醒来以后乌云罩顶,自顾自生了整整三天的闷气。
但,这种梦怎么可能说与她知晓,要让她知晓自己竟然如此着紧她,时刻怕她离开自己,可不更加……
施探微默不作声去解她衣带。
迟迟一个激灵,按住他的手,“改天吧?”
她蹭着他光滑白皙的侧脸,“又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
挑起他的火,又不灭。
施探微搂着她,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她的后背,好像无声答应了。
迟迟在这种温柔的抚摸中愈发昏沉,靠在他的肩膀上就睡着了。
又猛地惊醒!
她一把握住衣服里的手,脸都涨红了。
“你你你!”
“无赖!”
她头发散乱着,脸颊红扑扑的,眼里因惊慌漫溢了水。他情不自禁咬住她脸颊上的软肉,说话间衣衫尽落,“朕与皇后敦伦,如何能算无赖。”
作者有话说:
番外有哥哥做的梦!完整版的,各种强取豪夺狗血梗(搓手手)感谢在20220830 23:44:51~20220831 22:59: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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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我爱听
夜深人静。
迟迟没想到他玩的这么大, 竟还记着上回她绑他的事儿,照葫芦画瓢地把她手脚也都绑在了床榻上。
不由得腹诽心眼真小。
“探微哥哥,我晓得错了, 我不该骂你, 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她眼前蒙着布条,什么也看不见, 出于对未知的害怕,只能乖乖地服软道。
“莫动。若是困极,你便睡,”他“嘘”了一声, 温柔低语。
迟迟哪敢呀, 屏息等待着接下来的“酷刑”,却感觉锁骨上一凉,竟似被什么舔了一口。
施探微不知哪里找来一支朱笔,在她锁骨上细致地勾勒。
他手指修长雪白,神清骨秀,眉目专注,仿佛是在处理政事。
若非正以香肌玉骨作画, 指腹还细细捻着那如水青丝……
昏君会干的事儿他是一个不落。
臣子眼中的官家圣明疏离, 她眼中,却是个实打实的衣冠禽兽。
“想什么呢?”
他指腹轻划过她的颈, 好似带着火苗, 成燎原之势。
“想你。”
饱满如桃花的唇瓣轻启,她呢喃, 细细地喘着气, 白玉似的脖颈都羞红了一片。
“小年糕想我怎么样呢。”他贴在她耳垂, 非得要她说出那些羞耻的字句才肯罢休。
手中的毛笔若有似无划过起伏的沟壑。
迟迟眼睛看不见, 便只能依着他,羞红着脸求他,小猫似的撒娇。
施探微轻笑,吻了吻她唇。在她追逐来时又撤离,含着灼热的吐息在她耳边道:
“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你嫁给了施见青,成了他的广陵王妃。我看着你来同我行礼问安。我的弟媳。”
“你那么崇敬地望着我笑,唤我皇兄。春日一照,颜色倾城。”
“我生了心魔。”
“你猜猜,后来怎么的?”
迟迟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却听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闷在喉咙里,低哑磁性,勾得她心尖痒痒。
“奇怪。我竟然会做那样的事。我把施见青调去了即墨城,又将你召入宫中。将你关在暗无天日的囚室,就像现在这样,任我摆弄。”
“……”
“我的小年糕,激动的时候全身都红了,还会哭,哭着骂我昏君。”
变态!
岂料她的挣扎让他更加兴奋,仿佛跟梦中重合了一样。覆上她的唇齿,撬开她的齿关,汲取那香甜的津液。
“幸好,你是我的。”他幽幽地叹,“否则,朕可真要成那亡国昏君了。”
执念如此之深,拉着她一同在爱.欲中沉浮,今生今世,她是永远都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了。
……
草长莺飞四月天。
距离广陵王离京,已有半年。
这半年来,广陵王的家书倒是从不断绝,什么破事都要事无巨细地汇报一遍,仿佛他还在帝京从未离开一般。
于是,官家的妒火也从未消减,日渐勤勉,辛勤耕耘。皇后的肚子却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为了皇嗣着急的不止官家一人,太后也日夜烧香祈福,手抄经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抱孙子。
眼看后宫空虚,世家蠢蠢欲动,却都叫官家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去。
最先坐不住的自然是崔家,求到了太后跟前。
太后只说头疼不见外客,将几个娘家人给打发了,又准备了好些点心,去把皇后请了过来。
“哀家这里有个好方子,好孩子你过来看看。”
崔氏笑得慈眉善目。
迟迟心想,一到这种事她就是好孩子。等官家非得跟她搂搂抱抱,误了早朝的时候,她就是不受待见的皇后。
皇家的人都这么擅长变脸的吗?虽腹诽着,还是端庄大方地走上前去福了一福,乖巧地问道:“不知母后要给儿臣看什么方子?”
崔氏将那张纸塞进她手中,“哀家知道,这怀嗣是夫妻二人之间的事,也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掌控的。兴许是……咳。母后不便明说,你将这方子拿着,煎给皇帝服用,不出半月定能一举得男。”
崔氏的声音压得极低,似乎很怕叫人听了去。
“……”迟迟想起那人床榻之间的雄风。为何会怀疑他有什么问题?他娘亲怎么都不盼着点好。
迟迟轻咳一声,“母后,实则是臣妾体虚,官家体谅臣妾,想着养好了身子……”
就施探微那样儿的,再补?再补可能英年早逝的就是她了。
“哀家说了你就拿着,哀家都已经拿你当自己人了,难道还会害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