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动静,闻阔盯了会后打了个哈欠,慢吞吞侧过身,试图靠毅力压下身体某处尴尬的反应,毕竟人还在江裴知家里,上次把人床单卷走以后,时不时就被提起来臊一通,众所周知,他是很要脸的。
闻阔背了会元素周期表,感觉身体更燥了。
这个年纪本就精力旺盛,更别说处于热恋期,和男朋友难免磕磕碰碰抱抱的,心猿意马的悸动只增不减。
正裹着被子参佛,门突然被敲响了,江裴知走了进来,穿着一件很休闲的长裤和T恤,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
“饿么?想吃什么?”
江裴知站在床头,把牛奶递了过去,和牛奶一起的,还有他身上的一股干净温暖的味道。
就是早上用了常用的沐浴露洗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到阳台晒了很久太阳的那种感觉,信息素的味道很淡,收得特别干净。
这就不太好了,闻阔想,参佛参了一半,男朋友洗干净送眼前了。
他的某根神经微弱的挣扎了一下,理智告诉他该起床了,接过这杯牛奶,喝掉,起床,吃饭,然后写检讨,但在感情上,他好像从来都理智不到哪里去。
心里仿佛有个小爪子在挠,轻一下重一下,挠的他冒出一个很恍惚的念头。
就这一次,没什么不行吧。
他突然伸手,越过牛奶直接抓住了江裴知的手,抬眼看过去。
他说:“我不太舒服,可能起不来。”嗓音很低,带着刚睡醒时的鼻音和哑意,但更多的是一种各自心知肚明的暧.昧的情动。
江裴知沉默了两秒,把牛奶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喉结上下滑动。
“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帮你么?”
“需要。”他眨了下眼,很轻的在江裴知指尖捻了一下,是无声的邀请。
江裴知觉得自己疯了。
洁白的被子翻涌缠绵,少年压抑的喘息在头顶上方响起,腰腹部起起伏伏,沁出了一层粘腻的薄汗。
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身体保留了最诚实的反应。
闻阔眯着眼睛,手指蜷着,在江裴知发间轻轻抓了一下,他以前总是觉得这张床有点太大了,一个人睡空荡荡的,往一个方向滚三圈都滚不到边,现在却觉得不够。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到了床边,后颈枕到了悬空的地方,白皙的手也垂到了地毯上,是柔软的珊瑚绒,挠着他的手背。
他说:“痒……”地毯挠得手痒。
剩下的话没说出来,就被对方尽数吞入,他被拉了回去,拥抱了那一团火热。
一切结束后已经中午了。
闻阔半点都不困,精神好得跟吃了兴奋剂一样,正靠在床头匹配陌生人打游戏,腰间横着一只胳膊,江裴知半张脸都埋在他身边,已经睡着二十分钟了。
估计在这之前,江裴知就没在这个点睡过这种阴间作息的回笼觉,热意褪去后他心里有一瞬间生出一种带学神堕入凡尘的愧罪感。
不过也就只是一瞬间,江裴知这王八蛋今天疯成这样很明显也想了很久,这锅他不能自己背。
连着打了三把,闻阔眼睛有点酸,他放下手机,视线落到了江裴知脸上。
可能是因为骨骼线条比较凌厉,他的侧脸总是显得很冷,唇抿成一条清晰的线,是梦里也不开心的样子。
但其实这张脸笑起来很好看,每次闻阔看他笑都能心痒好一阵子,所以惯会老虎头上拔毛撩拨人,因为一般这种时候江裴知心情都会很好。
看着看着他就憋不住上手了,在江裴知脸上流氓似的摸了一圈后,慢悠悠触到了颈间,昨晚咬过的地方又被重新覆盖了新的牙印。
这次和上次不同,是连咬带吻,牙印周围还留下一圈很明显的红痕。
闻阔在红痕周围摸了两下,结果刚摸上去没一会,胳膊就被抓住了。
江裴知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漆黑的瞳孔望着他,带着困顿的懒意。
他哑声问:“干什么?”
闻阔面不改色胡诌:“有蚊子。”
“嗯。”江裴知松手,又环上了他的腰,似乎很困一样闭上了眼睛,就在闻阔以为他又要睡着的时候,江裴知突然出声问:“你是蚊子?”
闻阔:“……”你这到底是睡着还是没睡着。
他动了动:“我要是蚊子你早就满身包了。”
这话说完,脑子里就不自觉想到他刚才逮着人上下留牙印的行为,顿时又没话了。
这行为和蚊子也没差,哪有好皮就咬哪。
果然,江裴知睁开眼,慢慢道:“你咬的地方还少么?”
闻阔耳根一热。
哦,下次还咬。
一中论坛首页。
十个帖子九个半都和一班有关,其中六个在疯狂表白,有一个已经hot加精了。
帖子里各种图片乱飞,除了元旦当天的舞台照,还有其他场合偷拍来的糊图。每到江裴知和闻阔的照片下面发言都极为大胆,整栋楼凑不出一条完整的裤子。
直到有一个名为“哪位老嫂子这么带劲?”的帖子顶上来,主楼放了一张江裴知在舞台上的特写图,他转头看着自己左侧的方向,侧颈牙印极为显眼。
回复直接炸翻了。
1L:卧槽?!!!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