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妄背上两人的书包,抱着江若岁下楼,看着他吃完早饭,又将少爷抱上了车的后座,至始至终少爷都没有再把视线留给他。
江若岁在校内受伤这件事周所皆知,更为重视的还是学校校方。白念宠儿心切,早在江若岁受伤的当天就一个电话打到校长的头上,痛骂了他三个半小时,还嫌不够还拉着副校长和主任一起骂。
为了不惹这位祖宗和祖宗他妈,校长一大早就在校门口亲自蹲点守着江若岁到校。
彰显身份的车刚停到学校门口,校长早有准备的堵在后车的门前,脸上的褶子多到江若岁看了都要反胃,捂着眼让他滚远点。
“江少爷,您的腿能正常上课吗,要不多休息几天?”校长一点也不生气江若岁的鄙夷,自顾自的询问。
“没事,那个女人查到了吗?”
以往少爷要被谁给欺负了,许妄做事雷厉风行,第二天早上给少爷更衣的时候就能听到许妄一字不落的把凶手的姓名信息和惩罚手段交代的清清楚楚,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许妄都没有报告给他的意思,不仅如此还置之不顾他的问题。
“您说的那个女生我们已经给她办理退学处理了,可惜当时的监控被人恶意弄坏了没有拍到她的逃跑路线,我们找过她的妈妈,她妈妈却说她们早就断绝了母女关系,所以......”校长装模作样的拂去了自己不存在的细汗,一副怕被得罪的恐惧。
“也就是说,伤了我的腿她到现在还逍遥在外,你们学校的领导做事就是这种水平?”双眼微眯,手指在大腿上有节奏的敲击,频率又快又重,许妄捕捉到少爷腿上被掐出的红印。
校长听着少爷的意有所指,呼吸即猝停,心脏都要堵到嗓子眼的惊慌,仿佛江若岁再问下去,校长就要在校门口跪下来磕头求饶了。
“我会解决好的,少爷。”
许妄主动包揽了一切,校长一听堵在心里的大石头化为烟雾消散,既然有人愿意去当这个送死羊羔,他开心还来不及。不用承担最终结果的校长内心一边放松了警觉一边又嘲笑起许妄的不自量力。
那可是程家,就他一个管家能做到什么?
江若岁的眉头微微一蹙,没有说话,许妄清楚少爷在气什么。
校长看没自己的事情了,跟江少爷攀谈几句话后就被嫌他吵的江若岁摆了摆手,将人撵走。
“许妄。”这是江若岁单方面冷战中第一次叫许妄的名字,他又惊又喜的看过来,少爷的眼神变的没有温度,责怪他的逞能,“你知不知道你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笑话?”
相处了整整十二年的主仆关系,江若岁一抬手许妄就能知道他的少爷需要的是什么,他没有自己的情绪甚至没有自己的主观意识,除了偶尔会问出一些奇怪的问题之外,他一直本本分分。
“少爷,我不在乎。”许妄说的深情至极,如果不是江若岁知道他们的关系只是主仆的话,他都要怀疑许妄是不是什么深情舔狗的人设了。
“随你。”意识到自己过分关心他的想法,江若岁垂着眸子,不去看许妄的表情,即使他知道许妄脸上不会露出多余的表情。
许妄突然笑了,轻轻的一声简短又迅速,传进江若岁的耳朵里意外的好听。
少爷下车时手搭在许妄手心之上,他站在门的一侧,腰弯的极低,远处的人看过来就像他无比虔诚的低头亲吻到少爷的手背。
第17章 潜在危险
同班同学对于少爷的嘘寒问暖更是不少,桌上堆了太多没用的东西,许妄准备替他清理干净,张宇安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主动凑过去问江若岁:“真的要丢掉吗?”
是上次请他喝奶茶的人。
江若岁来了兴致,唇不自觉的上扬,声音轻佻:“怎么,这里面有你送的东西?”
张宇安重重的点了点头,江若岁对着许妄勾了勾手,他的礼物就呈现在了江若岁的面前。
“这是什么?”是一个精致的粉色盒子,盒子的盖子上扎着一个深紫色的蝴蝶结,外观搭配上看着好不协调。
“一个手表,我托国外的朋友买的,觉得适合你。”
同班同学里不缺送江若岁东西的人,长时间被许妄扔掉后,虽然痛恨江若岁的无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变得不足为奇。
少爷接受了张宇安的礼物,当着所有人的面带上了那块表。
手表是传统的石英式铂金表,表盘光泽洁白衬着少爷的手更加亮眼,张宇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激动到跳起,拉过少爷的手紧握,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说出来的话颤抖万分:“真,真的吗!你真的要了!”
“不然,你还要拿回去?”少爷的眉梢一蹙,有些不高兴。
“不不不!这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我只想送给你一个人!”
上午的课跟往常一样枯燥无味,江若岁趴在课桌上睡觉,许妄在旁边记笔记,唯一不同的就是少爷手上的那块手表。
东升西落守恒的太阳停在教学楼之上,透过窗纱分成无数的光源洒进教室的每个角落,与他作对般一团金色照在少爷手腕上,通过镜面的反射射进自己眼眸里,光线强烈,令人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