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环都带了吗?”
宫笙忆这才注意到她和妹妹的手上都戴着银色手环,上面表明了名字,她猜想应该是让别人区分她们两姐妹用的。
“带了,带了!”她把校服袖子挽一圈,像手铐的银镯子牢牢扣在手腕上。
“妹妹呢?”男人问。
默不作声的妹妹盯着宫笙忆看,此时的学校铃声响起,一班的班主任接学生进校,两人就此与外面的世界隔离。
班主任是个中年大叔,肚子一圈的肥肉,戴着黑框的近视眼镜,两姐妹被分开坐,一前一后的坐在教室角落。
与宫笙忆做同桌的是个很正常的男孩,妹妹的同桌就是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姑娘。
小姑娘个子矮小,面对全班二十多个陌生人她显得尤为胆怯,呼吸变得急促不安,抓得校服裤子起了一层褶皱。
耳尖的妹妹受不了同桌怎么大的呼吸声,怒推了一把,把同桌从板凳上推倒在地,“咚——”的撞击声引得全班同学毫无抵制的嘲笑。
男人在讲台上例行公事的自我介绍,有人打断了他说话,他很不耐烦的把粉笔掰断,使劲敲了一声黑板,‘‘闭嘴!’’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向老师方向,个个安静如鸡,唯有地上哭泣的女孩是这间教室的唯一声源,歇斯底里的哭声尤为刺耳。
老师扔下手中粉笔,大步流星走下台,一手提起女孩衣领,唾沫星子横飞的说:“闭——嘴——!!!”
女孩哭得更大声了,她被老师关进储放拖把扫把的柜子里,无助的敲门声令全班人胆寒,心生对这位老师的恐惧。
这老师也太坏了吧,宫笙忆在心里暗自嘀咕,人家小姑娘都那样了,还雪上加霜,不仅不安慰,还那么凶的吼叫。
到了课间,不知道是不是老师故意,还是给忘记了,女孩一直被关在狭小的小箱子里,被众人围观,像看什么稀奇玩意儿一样,班里的同学对女孩指指点点。®òùшenшù.xΥz(rouwenwu.xyz)
“走开,走开,走开!”宫笙忆把一帮小屁孩拉一旁,她抄起洋铲敲打门锁,铲子都缺了一个口子锁依旧纹丝不动。
“我艹,什么破锁”,她怒摔铁铲,累的满头大汗的,这时上课铃声响了,又是那位男老师的课,今天开学全天都是那位男老师带他们,她与那位老师大眼瞪小眼,开锁的事件被逮个正着。
老师在全班建立起的威严不容一个小小的人儿打乱,宫笙忆被罚站了一节课。
妹妹在这班上显得安安分分的,不像姐姐不老实,到中午也没发生什么意外。
午饭铃一响,由班里的男同学去食堂抬饭菜,五个菜,一个汤,这个时候就是他们解放的时刻,没人守着,座位也是随便乱坐。
宫笙忆一人就打了两个人的菜,关在柜子里的小孩至今还没被放出来,她不知道女孩饿没饿,抬起碗就跑去柜子前,从缝隙里夹食物喂女孩吃饭。
“啊,张嘴,我喂你吃饭”,筷子像串烧烤的签子一样,她把食物串成一串,伸进去了,而里面没任何动静。
“吃一口吧,你现在不饿,待会儿肯定会饿的”,宫笙忆站在那苦口婆心的劝说。
女孩瑟瑟发抖的开口说话,‘‘我……我想……’’,止于羞耻后面的词没说,不过宫笙忆明白了,女孩是想撒尿。
憋了一上午,女孩感觉膀胱都要炸了,她一直夹着腿,头上大颗大颗的冒着冷汗。
就在这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叫声,妹妹把一位男同学手给刺伤了,原因是男同学抢了妹妹盘子里的一根白菜,护食的她见人就咬,像只未被驯化的小狗。
事情闹到男老师耳里,他急匆匆的赶来,教室里混乱不堪,后排的柜子传来微微骚味儿,还有铁锈的气息。
地面上不单有血迹,还有尿渍,女孩在那一声中泄了阀,他皱着眉,捏紧了鼻子,恨不得马上离开这儿。
小男孩被男老师带去医务室,宫笙忆扯住男老师大腿,“不许走,交出钥匙来”。
老师吐了一口唾沫,从腰间把钥匙扔向那一滩黄色尿液中,挑衅的看向宫笙忆,然后离开了。
宫笙忆在老师背后竖起中指,鄙视完后就徒手从那一滩排泄物中拿起钥匙,她打开了门,也解救了小女孩。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妹妹,全都吃不下饭了,目瞪口呆的望着精彩纷呈的戏剧结束,直到宫笙忆带女孩离开教室他们才回过神。
女孩在回寝室的路上就把宫笙忆后背给濡湿了,她很感动还有人来救她,这所学校的人全部都要陪葬,凭什么她要一个人在暗无天日的地狱中度过。
“把裤子脱下吧,我拿去洗衣房去洗”,宫笙忆无微不至的照顾令女孩又是泫然欲泣。
“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女孩抽噎着问。
“因为我们是同学呀!”宫笙忆答。
“同学……是这样吗?”她不明白为何宫笙忆与其他人不同,记忆里好像就是同学把她从高楼推下,害她死在了这冰冷的学校。
“我可以抱抱你吗?”女孩声若蚊鸣的说,阳气,她已经很久没吸食了。
抱上女孩的瞬间,宫笙忆后背一凉,打了个哆嗦,心里骂,“鬼学校,怎么还不被封”。
“没事了,没事了哦!以后我罩着你”,她像一个江湖大姐对手下刚收到的小弟信誓旦旦的说,她可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遇上漂亮的人就会走不动路。
这是一场副本游戏,玩家将在学校里扮演各个角色,七日里逃脱就算获胜,谁是玩家,谁是NPC还不得而知,每个人都在试探彼此。
宫笙忆还傻傻的不知道,以为就是和上个世界一样,收集好淫液就可以离开了。
她还想,怎么在一堆未成年人里收集爱液,不会要翻墙去外面的世界色诱吧,这……真的不会犯法吗?她是为别人担心,因为她这副身体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