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存溪深呼吸，调整好自己，开门，下车，莫名的紧张，心脏蹦的她说话的语气都不平稳了，她靠在车前，看着两人走近，紧张的说不出话
萧裴音走近，没有立刻向她介绍，柔柔的问了声：“等急了吧？”
顾存溪刚想开口，又怕声音听着不对，只摇了摇头，看女孩，女孩也在看她，长了一双跟萧裴音一样温柔如水的杏眼，一眨一眨的，女孩在打量她，眼神里满是茫然
“妈妈？”女孩转头看萧裴音：“这个漂亮姐姐是你的朋友吗？”
姐姐？是不是差辈了，是不是该叫阿姨，顾存溪想，萧裴音刚想开口解释她们的关系，就被顾存溪眼神拦下了，她蹲下身，跟女孩平视，摘下墨镜，露出一个亲切的笑意说：“我不是你妈妈的朋友”
是爱人，没说出口，怕吓到女孩
女孩不解，挑了挑小眉毛，挠头：“那，那姐姐是…”
萧裴音低头看两人，抿唇笑
顾存溪伸出手，像朋友见面一样，说：“是…你的朋友”
这是她唯一想到的方式，不想让女孩叫她姐姐或者阿姨，或许从朋友做起更简单一些，女孩显然没太懂，撅着小嘴又问：“我的朋友？可是…可是我都没有见过你呀，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顾存溪，我的名字”抬头揉了揉女孩的头：“以后你可以这样叫我，可以不叫我姐姐”
她不想让女孩叫她姐姐，总觉得差辈了
“顾存溪”女孩自言自语叫了她的名字，抬头看萧裴音问：“妈妈，直呼人名字是不是不太礼貌？姐姐是长辈”
萧裴音温温一笑，蹲下身问她：“那你想把她当做姐姐，还是朋友呢？”
女孩眼睛转了转，说：“嗯…朋友是不是可以跟我一起玩？”
顾存溪笑，点头：“是”
“那我要跟漂亮姐姐做朋友，一起玩”女孩歪头笑，又装着小大人的模样，伸出小手
“我，我叫陈安然”
顾存溪顺势牵住她
跟安然见面的第一天，顾存溪就用各种糖衣炮弹顺利让女孩把她当成朋友，带她去吃西餐，买衣服，甜品，小玩具，去游乐场，只要陈安然说喜欢，顾存溪就立刻买给她，萧裴音在旁边拦也拦不住，悄悄说：“你不要这么宠着她…”
顾存溪不依，趁安然试衣服的空隙，凑到她耳边：“她是你女儿，当然要宠着，放心我不会把她宠坏的”
末了又补了句：“缩小版的你，她好乖啊，萧裴裴”
然而几天后顾存溪就想咬自己舌头，安然真的把她当成朋友后，就时时粘着她，吵着要她抱着睡，顾存溪不干，晚上的时间是她和萧裴裴的，结果受不住女孩闹着要她陪，顾存溪只能前半夜哄她睡，后半夜偷偷跑去萧裴音的床上
“萧裴裴”顾存溪窝在她怀里，满是委屈，萧裴音抿唇笑她：“我都说了嘛，不要太宠着她，现在脱不开了吧”
“你幸灾乐祸”
萧裴音笑，吻她额头说：“我没有，我每天都等你到后半夜的，你不在我也睡不着”
顾存溪轻叹一声，看了看时间，坏笑着钻进被子，翻身压上她：“时间被安然严重挤压了，趁现在我要补回来”
萧裴音羞着抿唇笑，被子蒙上来，她伸手摸索的关掉台灯
*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安然就起了床，看到身边没有顾存溪的身影，反应了一下，自己穿衣服，洗漱，收拾好小书包，眼看到了上学的时间，主卧的房门还紧紧闭着，她走过去敲了敲，半天没回应，小手勾着门把手，轻轻推开
结果看到顾存溪正抱着她妈妈，一条腿还骑到她身上，光溜溜的，陈安然愣了
怪不得不抱她，原来是去抱妈妈了
——哼
陈安然关门，气鼓鼓
*
顾存溪睡醒时，天大亮，抬手看了看时间，猛地坐起，萧裴音被她的大动作惊的动了动身子，睁开眼，就看到顾存溪急匆匆的下床，胡乱往身上套衣服
“迟到了，迟到了”穿好衣服回头看了萧裴音一眼：“我去送她上学”
出了房间没有看见安然
餐桌上有个纸条，孩子稚嫩的小字
[我自己去学校啦]
顾存溪懊悔自己不该折腾的太晚，边喊裴音边冲进卫生间，萧裴音穿好衣服出来，看到桌上的字条，赶忙跑回卧室拿手机
给班主任打了电话，知道安然已经到学校了才放心，顾存溪穿好外套，拿着包要出门，萧裴音走出来拉住她：“我给学校打过电话了，安然已经去了”
顾存溪一下脱力，靠在门边，揉了揉发昏的头，心里自责又后怕让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去上学，萧裴音懂她的心思，抱上去安抚：“没事了，没事了，别担心，都怪我，起的太迟了，本想做了早饭送她的”
顾存溪还是自责，又惊讶安然的自理能力，她本以为安然是需要人哄，需要人时时陪伴的小孩子，现在倒真的像一个小大人，也很懂事
下午顾存溪早早的就去学校门口等，不能再迟到，让孩子自己走，萧裴音本要一起来接，结果被程声叫去咖啡厅谈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