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
    再一抬眼又只能看见无比正常的蠢货脸,无论怎么看都是那个又蠢又唯唯诺诺的废物,先前突如其来的侵略性仿佛昙花一现,狯岳的额角突突跳了两下,才勉强压下想把这家伙就地胖揍一顿的打算。
    ——好想打人,但是这又的确是自己松口同意的,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脚的憋屈,也许根本就不应该给这混账什么允许,分明是个容易得意忘形的家伙,尤其擅长得寸进尺……他妈的,这废物下口真狠,脖子好疼。
    于是狯岳毫不犹豫翻脸撵人:“给你咬完了,可以滚了吧。”
    分明先前还大发慈悲让咬,结果咬完嫌疼又果断翻脸,我妻善逸哼哼唧唧地不想挪地方——去外面和那群家伙待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呆在这还能看师兄换衣服呢,完全不想走。
    而死皮赖脸不想动弹的后果,就是当着门外所有人的面,被一脚踹出门,在地上轱辘了好几圈后,只吃到了暴躁摔门的一鼻子灰。
    但即便如此,仰面躺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胸腹印着一个结结实实的脚印,很显然是被自己师兄一脚踹出来的家伙仍旧格外古怪,甚至在炭治郎询问他“没事吧”之后,完全没有先前挨骂了都要哭闹回去的模样,格外敷衍地回答没事,之后还诡异地“嘿嘿嘿”笑了几声,令人不寒而栗。
    伊之助盯着他看了两眼,随后嫌弃地从野猪头里喷出两股气。
    “一股发/情雄性的感觉。”
    *
    夜斗虽然整天一副不着调的模样,收费也惨淡令人怜悯,但他的业务其实还挺忙,不大一会儿就信誓旦旦自称“有信徒在呼唤我的名字”,在不明内情的人敬畏的目光中原地消失,说是回应信徒,但狯岳猜测估计是又被叫走干五钱的杂活了。
    吉原与上弦的战斗尽管波及位置不小,甚至还出现了坍塌的地下空间,但由于一开始发出信号格外迅速,他们又牢牢拉住了鬼的仇恨,游女与游客逃走也比较顺利,受伤者数目不多,后勤的“隐”也很快将普通人送走就医。
    参与战斗的几人受伤最严重的两个也没有失去行动能力,甚至还因为夜斗离开之前的叮嘱,在被宇髄天元三个貌美如花的老婆盯着一脸痛苦往肚子里灌水,喝得面如土色。
    “好了,好了……暂时真的喝不下了,须磨,你先去休息吧。”
    满脸菜色地把哭哭啼啼担忧自己的老婆劝走,宇髄天元强撑着想要呕吐的欲/望,带着一肚子晃荡的水去找了自己的继子。
    “须磨被上弦贰掳去万世极乐教,也不知道是那家伙完全没有避着她的打算,还是故意被她听到,探听到了鬼舞辻无惨也接触了那一边的人,消息传回了总部,天音夫人紧急启程回本家与神官沟通。”
    宇髄天元说道:
    “主公打算再次召开柱合会议,另外,因为你知道的东西比较多,所以这次回去需要见见你。”
    “哦。”
    狯岳倒是觉得无所谓,如果鬼杀队真的能拉来神明当后台,那估计也用不到他提供什么消息,况且他也确实不知道太多东西,区区一点彼岸常识,天音夫人问问神官就都懂了吧?
    “那就没事了,告诉你也是免得你多想,鬼杀队还不至于对你的身份有打算——叫做‘神器’对吧,似乎是那边一种挺被动的身份,一点也不华丽,记得自己小心藏好,免得不华丽地被什么老土的神明抓走,不然就太逊了。”
    “这还用得着你说。”狯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可是一直把身份藏得好好的,如果不是这次情况特殊直接撞到妖魔,也根本不可能暴露出来,而且都这么久了,也只有找神器时视力堪比八倍镜的夜斗发现了这回事,其它的神也不是没见过,所以多半是夜斗眼神太好的锅,自己隐藏绝对没什么问题。
    宇髄天元环起胸,对继子的自信感到还挺满意,因为若是狯岳自己无法解决,他也不知道怎么帮忙——毕竟他虽然自称“祭典之神”,但还是个纯种的人类,对于所谓的彼岸,连天音夫人懂得都比他多得多,还得多亏这小子自己足够机灵。
    这么想着,他颇为随意地垂眸扫了自己的继子一眼,目光只是很自然略过了发顶衣领和肩头,但刚往外挪了一小截,就猛然一个回头,视线迅速拉扯回来,连表情都没绷住,露出了格外不华丽的满脸震惊,死死盯住了一个地方。
    “……喂,稻玉,你——”
    ……
    肩膀上披回了熟悉的青紫色羽织,领口照例敞着两枚扣子,立领的设计在平视的角度倒是能将颈侧挡得严严实实,但是一旦处于俯视,又或者是低头仰头,总会从缝隙中露出那么一小截苍白的脖颈。
    而从宇髄天元这个高度,以及这个角度,刚刚好能看到鬼杀队制服的立领内侧……印着一枚深深的牙印。
    第92章 废物还会和别人打架?
    吉原毕竟还是游女们的地方, 即便因为先前发生了与上弦的激战,而使得这一片区域的普通人全部逃走避难,但是鬼杀队也不可能占据暂且空置下来的屋子休息太久, 伤员全部包扎利索之后需要启程赶回总部, 毕竟蝶屋的医疗和照顾才是最细致的,以及另一方面很尴尬的问题, 未被官方承认的组织就是不敢太过光明正大。
    宇髄天元和狯岳聊了两句之后就莫名其妙神色古怪了起来, 一副格外微妙的表情, 最后扭过头去叹了口气。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