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也不用再把他召回,他受伤也和她没有关系。
晏慕卿果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他拧着眉看她,下了结论,“你就是想甩开我。”
云浅:“……”
准确的来说他说的也没错,其实和晏慕卿相处的越久,她就越有种焦虑感,尤其是最近二人亲密的行为越来越多,她就越慌。
起初她只是觉得他生气很好玩,但现在又感觉不光是好玩了。
“我……”云浅顿了顿,把问题推给他,“你不是一直不想当灵宠吗?我只是满足你罢了。”
晏慕卿舔了舔唇上的血,“不当灵宠,能当配偶吗?”
云浅错愕地看着他,晏慕卿亲了亲她的唇,动作轻柔,像是在取悦她,他低声道,“行吗?”
他狐狸耳朵垂着,让云浅想起养的狗,可怜巴巴的,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又是那么倔,像是野生的,难以驯服的兽类正在学着如何服软。
云浅想这不过是他发.情的症状,再说她是要回天界的。
“我不需要配偶。”她道。
她不需要他,她不喜欢他。
晏慕卿按在地上的手指颤了下,他看着她没有丝毫犹豫的脸心中竟然没有愤怒,只是觉得闷,闷极了。
他想着管她需不需要他,他都可以把她给捆绑在身边,他根本就不需要理会她的意愿。
他可以按照之前的计划,让她像宠物一样留在他身边,他可以对她做任何事,就算她不愿意,又能拿他怎么样?
想着想着,说出口却是,“那继续给你当灵宠行吗?”
晏慕卿竟然笑了出来,“你刚刚不是觉得我像你养的那只狗吗?”
他听到了她的想法?
尽管云浅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她还是觉得有点被戳破的尴尬。他窥见了她的窘迫,却不放过她,晏慕卿笑道,“我给你当狗狐狸,你要吗?”
云浅感觉心脏被刺了一下,晏慕卿苍白着脸近乎嘲讽的笑着说这话让她很难受,尤其是他眼里带着墨一样骇人的情绪,仿佛随时都可能倾泄出来。
“你别……”云浅正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她要回去并不会一直呆在这里这件事,但是按照晏慕卿情绪化的性格,她无法预料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他可以因为情绪去杀白櫂、凌傲,不经过任何思考和考量地出去把自己弄得一身伤回来。本质上来说,她和他就是两个极端,她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她不知道他的过去,对他的了解仅限于短暂的几个月。
在言灵失效后,他的我行我素成了一种隐患,况且他发.情期过后,可能就不会听她的了。
她没法完全信任他,也没有能力能制约他。
她看他受伤她觉得很疲惫,甚至气他为什么不能动点脑子去做事,或者说告诉她呢?
晏慕卿看着云浅脸上的犹豫,心一点点地坠下去,云浅刚要开口,唇就被咬住,抬睫便看到他暗的可怕的眸子,她倒是不疼,就是有点害怕。
这就是她最怕的地方,当没有东西能牵制得了晏慕卿,他完全可以为所欲为。
晏慕卿忽地浑身一震,他看到云浅微微泛红的眼眶,若不是离得近,他根本察觉不到,戾气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转瞬被后悔的情绪填满。
他忽地想明白了之前在偷亲她时为何畏缩,他根本就见不得她这样。
晏慕卿用柔软的唇瓣讨好地蹭着她的脸颊,但却被她微微避开。
他有些委屈,只能将脑袋搁在了她的肩膀上,又闷又哑地道,“你不是会骗人吗?你要说点好听的话哄哄我,我就不这样了。”
脸颊上被他的狐狸耳朵蹭出几分痒意,晏慕卿的话让云浅心头一跳,她突然发现他说的没错,若是她从一开始在他受伤的时候就好言好语地和他说,他根本就不会这样。
她其实就是责怪他一声不响地出去弄得一身狼狈的回来。
竹林那次她有言灵在,她选择给他一个教训还可以理解。
但是这次,她没有言灵了,她为何敢这样,就不怕他动起怒来杀了她吗?
还是说她潜意识里认为他根本就不会杀她。
脸颊边的狐狸耳朵停止了摩.挲,云浅回过神来,“晏慕卿?”
她喊了声,却不见回应,将他的脑袋掰过来,原来竟是晕过去了。
云浅把晏慕卿搬到了床榻上,准备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先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件袍子盖住他的下半身,然后她扒开她的上衣。
果然刚扒了一半,红衣就消失不见了。
云浅真的要为自己的机智点10086个赞,这红衣跟他是一体的,根本不可能脱下来,只会消失。
云浅猜测,这也许是晏慕卿的皮毛幻化而成的?
她先给他处理了胸膛上的伤口,再给他翻了个面,她发现晏慕卿上次受的那道长痕已经消失了,背部跟光滑的玉面似的,纤尘不染。
他这体质才是真的无敌,她毕竟是有系统的加持,但是晏慕卿这属于天生耐打型,难道他的基因里面有小强基因?
也是,上帝给他关上了名为智商的门,总归要给他打开一扇窗,不然按照他的性格,也活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