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厮磨。
呼吸逐渐滚烫。
他用炙热的唇丈量着她的骨骼,似乎想要为她裁制一件情与欲织成的枷锁,使她困于其中,无处可逃。
身后给浴缸放水的声音清泠泠的,但是她听着听着却感觉逐渐黏腻。
衣衫除去,他抱着她踏进了宽敞奢华的按摩浴缸。
男人的双手撑着浴缸边缘,女人因为他强势的吻被迫向后曳去。
弯曲的脊椎形成一道美妙的弧度,像是弯月般雅致。
温热的胸膛像是一座严丝合缝的墙壁压向了她,无处可逃,却又绝处逢生。
荡漾的潮水,一波一波地涌向她,淹没她。
水花四溅,顺着浴缸不停地向外流淌,在地上形成一道道绵延不止的水流。
女人漆黑的长发与洁白的浴缸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眼神迷离,双唇微张,像是被抽取了骨骼般瘫软在勉强可以倚靠的边壁。
她在令人窒息的潮水中挣扎求生,可是那能够主宰一切的至高神,连同她的欲望也要一同掌控。
梁晚莺感觉自己就像是海里被打捞上来的人鱼,被剥皮抽筋,在抽离时浑身颤抖,生死不能。
*
梁晚莺修整了两天才回到公司开始上班。
但是也工作不了多久了,毕竟还有半个月就要过春节了。
好几个月不见,施影看到她回来,愣了一下,然后跑过来狠狠地抱住了她。
“你到底去哪里了啊!我还以为你辞职了,问老大也不说!我还说你好没良心,走也不跟人说一声。”
“就是为一个项目实地考察去了。”梁晚莺大致解释了一下,“当时有点不能说的理由,所以就只跟老板说了一下。”
“晚莺莺,你瘦了好多。”小金凑过来,“很辛苦吧。”
“还好,我倒是感觉更健康了。”毕竟在城市里工作,每天上班坐着,下班回家就躺着,四肢都快蜕化了。
“晚莺回来了啊。”程谷刚好从茶水间出来,他手里端着一杯刚沏好的咖啡,看到她以后走过来,打量了两眼说,“瘦了点还黑了点,真是难为你一个女孩子跑到那种地方了。”
“没什么,除了条件艰苦一点,那里的人都挺好的。”
程谷点点头说:“去跟老板报备一声吧。”
“嗯嗯。”
梁晚莺整理好自己的工位,来到了喻晋的办公室。
她敲了三下门,等喻晋开口才推门进来。
“老板,我回来了。”
“坐。”喻晋点点头,“你这个方案做的不错,扶贫基金会募捐到了更多的善款。”
“那就好。”
“今年发年终奖的时候,我会多给你一份,就当你这段时间的辛苦费了。”
“谢谢老板。”
“好了,你去忙吧,最近快到年下,很多地方要进行年终大促,工作更多了。”
“好。”
梁晚莺刚一回来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
紧赶慢赶,总算是在过年之前把要紧的项目忙完了。
年底谢译桥也要忙公司的一些事物,时间上不凑巧,以至于半个月的时间两人总是凑不到一起去。
直到放假的前一天才终于又见到了面。
“你那个工作干脆别做了,我想见你一面都这么难。”
“前段时间确实太忙了。”梁晚莺说,“你自己不也在忙嘛。”
谢译桥挑眉,换了话题,“你过年要不要带我见见家长?”
“啊?”他这话问得突然,梁晚莺怔了一下,说,“我还没想好怎么跟我妈说呢,再等等吧。”
梁晚莺心里其实还有一点自己的小九九。
毕竟,虽然她和谢译桥相处了这么久,但是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而且两个人各方面条件悬殊太大,她也怕万一到时候又出现什么问题,家里那边还要重新交代,想想就很麻烦,还是再磨合磨合好了。
谢译桥没再强求,询问了她什么时间回去,然后联系了司机到时候来送她。
梁晚莺也没有推辞,毕竟年底车票实在是太难买了。
两人正说着话,谢译桥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走到旁边去接。
虽然听不清楚那边说了什么,但是梁晚莺还是第一次看到谢译桥这么无奈的表情。
等他挂断电话,她好奇地问道:“谁啊,让你露出这副表情。”
“我妈。”谢译桥捏了捏眉心,“你不愿意让我去你家的话,那什么时候跟我回家?”
“啊?”
“每年过年回去我都觉得可怕,我妈的碎碎念,简直比所有热.武.器的杀伤力都大。”
“催婚吗?”
“是啊。”说起这个,谢译桥突然直起身,“你回去你妈肯定也要问你,你可不许偷偷摸摸相亲啊。”
“说什么呢,我才不会呢。”
男人叹了口气:“所以我们的事情要早点提上日程了,大家都开心。”
“到时候再看吧。”
听着她敷衍的语气,谢译桥愤愤地捏了捏她的脸说:“我走了,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
“嗯嗯,路上小心。”
男人告别完了却不动。
梁晚莺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