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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三的时候,明明他们说过要在一起,却还是分开了。
    喻笙现在已经有创伤后应激障碍了。
    尤逍跟她住在一起也有一段日子了,要是他们最后又因为彼此的家庭分开了呢。喻笙总在惴惴不安的想。
    可是却觉得好像她担心的事,尤逍一点都不在乎。
    他说,不然呢。
    意思是,他的人生没有第二种选择了。
    “你们甲方说话都是这么冷艳的吗?”喻笙怼他,感觉好像这一路好像是她很想跟他说话一样。
    尤逍牵唇笑:“一副手铐而已,你真不用吓成这样。”
    他觉得她这一路是在担心这个。
    “你想多了。”喻笙气得等都没等他,自己坐电梯上了楼。
    *
    收拾完明天出差的行李,喻笙去洗了个澡,然后去书房继续整理尤逍公司的财务分析表,她希望能尽快帮他将他的公司在国内上市。
    她看过尤今联发给尤逍的信息,她知道,尤今联在等着控制尤逍。
    喻笙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再发生。
    高考那年,尤今联抓住了尤逍的弱点,那就是喻笙以及喻笙的母亲,尤逍才会选择出国。
    纪珍希告诉喻笙尤逍这几年过得并不快乐,他把自己当成了赚钱机器,不停的做实验,卖专利,写学术书赚版税。
    因为他觉得,当初的自己很拉,连为自己喜欢的人做点事都做不到。
    如今,喻笙也想为自己喜欢人做一点事,她盘算了尤逍的身家,如果他的公司分批次上市融资成功,他自己创造的财富就超过了尤家的家产。
    喻笙聚精会神,认真的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数字,做精算模型。
    从来没有一个客户,一个案子,她如此投入万分的去面对。
    半夜一点,她还在持续工作。
    直到有人走进来,她也没发现。
    北城的冬天全城供暖,洗完澡的喻笙穿了件乳白色的纯棉宽边吊带棉裙,将光裸的肩膀露出。
    潮湿的头发来不及去吹干,就这么乱乱的绑了根头筋,束在头顶。
    “喻笙。”有人站在她身后喊。他也洗完了,是叫她去睡觉了。因为现在时间太晚了。
    “嗯。”喻笙敷衍的答应,无暇分散注意力给他。
    就像以前高三时候住一起,每次他想干坏事,她就全神贯注刷卷子,不管他到她面前晃几次,她都无动于衷。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了。
    “你睡不睡觉?”
    “我这儿还没弄完。你先睡,别管我。”
    “现在就去睡。太晚了。”
    “知道了,你别打扰我了。”
    “喻笙。”
    “嗯?”
    “我给你机会了。”
    “啥?”
    喻笙的手腕忽然被冰凉的东西拷住了。
    “啥啥啥?”
    “啊啊啊!”
    “你疯了吧!!!”
    “尤逍,你有没有搞错!!!”
    被禁锢的喻笙扭手,“尤逍,你是不是想犯法?”他还给她拷到了她背后,喻笙觉得好羞耻,又愤怒。
    他真的敢用!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初见他的时候,他是可是资优生代表,天天上台发表讲话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人啊!
    进了社会之后,这人设是不是垮太多了。
    不,还是说他本来就是个极致的下流胚子,懒懒散散的被迫被他爸妈弄到南高去演了一次高洁学神。
    “怎么犯法了?现在我是你的发行人。懂?”尤逍笑,邪气的眸子里映出双颊潮红的喻笙。
    喻笙大声尖叫:“你给我解开!解开!”
    这是什么发行人啊,对投行VP进行明目张胆的职场骚扰,真的太过分了!
    “不解。谁让你冷落我。”尤逍拉起她,坐到她书桌前,然后让她背对着他,坐他腿上。
    “我在认真弄你的公司财务分析表,你这样对我,你有心吗?”喻笙忿忿。
    “有。”男人的唇触上来,像一场温柔的热雨,点滴坠落。
    喻笙浑身收紧,双手被他反剪了,扣在背后,什么反抗都不能做,楚楚可怜。
    他坐在她身后,看着她,她雪白的脖颈跟白里透红的耳廓在灯光的照射下流淌着诱惑的色泽。
    喻笙瑟缩着,只能任男人伸出粘腻又灵巧的舌舔她敏感的耳廓。
    然后,他甚至还开始了对她做那种终极甲方才敢对终极乙方做出的羞辱。
    言辞跟动作双管齐下的羞辱。
    “喻笙,第一次跟我说话的时候,你叫我什么?”
    男人瘦突的手充满技巧性的在喻笙锁骨跟肩膀划圈,故意使坏的问,“你还记得吗。”
    “逼王?”
    “不是。”
    “学生会长?唔……呃……”喻笙的声线越来越不稳了。就算咬唇,也受不住了。
    “不是。”他却闲闲淡淡的,一点都不慌乱,像拿根木棍,逗一支害羞的小乌龟。
    逗她探头,再因为害羞而缩头。
    循环往复,他乐此不疲。
    “学神?”
    “不是。”
    “高材生?”
    “不是。”
    “美男。”
    “不、是。”
    “那是什么?”
    喻笙终于想起来了,第一次,她正式跟他说话的时候,是在她在南高第一次逃课的下午,刚翻墙出去就被彼时当学生会长的他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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