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地最深处,隐秘的浴室里,松原真瑚脱下沾满尘土的外衣,褪去内衬的渔网衫,洁白如玉的躯体暴露在空气中。
阴冷潮湿的雨之国,即使在室内也寒气逼人,真瑚迫不及待想要走进温暖的水中,却在浴池里发现了另外一个人。
一个男人。
一个让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迪达拉。
真瑚的心猛地抽疼了一下。如鲠在喉,咽不下,也吐不出。叁年来思念的人突然以这样具像化的方式出现在眼前,在氤氲的水雾里,好像一个过分真实的梦。
浴池里的男人倚着池壁,对上了她的视线。柔顺的金色长发,水滴状的蓝眼睛,五官不是成熟男人的硬朗,而是独属于少年的清俊柔美。此刻那双蓝眼睛里有惊愕,有疑惑,像是在质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长大了。
从前纤细的手臂变得精瘦,薄薄的肌肉包裹着身体,腹肌沟壑分明。分别叁年,他已经从从前那个稚气未脱的男孩,变成了能让所有女人浮想联翩的美少年了。
“迪达拉……”她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真瑚。”他说道。他的声音也变了。正处在变声期,比以前更低沉沙哑,处变不惊的嗓音,此刻为了隐蔽而微微压低,竟有一丝不合时宜的暧昧,她突然觉得心痒难耐。
“看在以前的情面上,我不会杀你。趁惊动其他人之前赶紧离开,嗯。”
原来人在思绪过载的时候,是真的感觉不到冷的。
真瑚不着寸缕地站着,心中的凉意却比身体上的更甚。
时隔叁年第一次见面,他让她赶紧离开。
其实他还能认得出她来,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真瑚失笑。迪达拉竟然对她的实力如此信任,以为她能在那些影级实力的忍者们的眼皮子底下偷溜进来?
她在那堆衣服里摸索了片刻,随后沉默地伸出了手,示意迪达拉。
迪达拉抬眼看去。她白皙的掌心里赫然是一块岩隐村的护额。金属泛着冷硬的光泽,图案上有一道深深的裂痕,触目惊心。
“你……”迪达拉怔住了,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真瑚打断了。她伸出食指,竖在他薄薄的嘴唇前。
曾经那个为了村子可以献出一切的真瑚,为什么会叛逃?迪达拉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感觉,随后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状有些不对劲。
这里,是晓组织的浴室。
他和一位故人在一个她最不该出现的地方以一种最不像她的方式重逢了,而且还是这种,不着寸缕的场面。
迪达拉突然发现,曾经朝夕相处的青梅,已经是一个女人了。
她像从前一样把深褐色的长发盘成发髻,洁白的脖颈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焦糖色的眼睛里水波流转,骨肉匀停的身体,已有了含苞待放的韵味。迪达拉目光无意间瞥到少女的胸前,那体积可人的雪白双乳随着主人的呼吸颤颤巍巍地晃动着,胸前的两点嫣红在寒冷中挺立。虽然身为忍者,她的皮肤却像是没有被风沙侵袭过一样白嫩,纤腰不盈一握,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掰断。迪达拉只觉得血脉喷张,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下身的某处。
真瑚快要崩溃了。迪达拉的视线仿佛有实体,在她的身上挪动着,像在爱抚。想到自己正与曾经无数次意淫过的男人裸裎相对,一股热流从她的下身涌出,濡湿了青涩狭窄的穴道。
身子一暖。迪达拉把她拉进了水中。
“别感冒了,嗯。”迪达拉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直觉告诉他该说些什么,想想还是关心了一下她。
他手臂的肌肉因发力而紧绷出好看的曲线。她被夜风吹得微凉的身体,此刻终于接触到了热源,只觉得覆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比池水还要炙热滚烫,某种不像手掌肌肉的、滑腻腻的东西轻轻扫了一下她敏感的腰部,她不禁抖了一下,终于还是跌坐进了迪达拉怀里。
迪达拉并不是故意用手上的嘴舔她的腰的,但也不是不想,其实这种感觉还不错。
迪达拉记得自己还在岩隐的时候。如果没有任务要出,赶上难得的休假,那些男忍者总爱去花街取乐,怀中抱着女人喝得烂醉。他那时年岁尚幼,哪会理解此间乐趣。加入晓之后,飞段和角都总取笑他是处男,再加上年纪渐长,青春躁动期的他再迟钝也有了基本的生理常识。他一直不把女人放在心上,唯一值得他在乎的东西是艺术,可是现在,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男人会被女人所吸引了。
有一团火,在他身体里蔓延,所及之处,痒而渴。
叁年后的重逢,两人都有很多话想对彼此说,但此刻什么都不必说。不需要矫揉造作的情话,只需要男女之间最原始的沟通方式,遵循本能中粗鲁野蛮的兽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