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这是要与我们盛威侯为敌吗?慕舒根本就不搭理于嬷嬷。她回望廖氏,一脸怒容。
廖氏哪里敢担当起这莫大的罪名,正待要反驳时,看到景国侯过来的身影,闭了嘴巴,露出委屈的模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景国侯被唤来用膳,可看到眼前景象,不知为何,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
侯爷,侯夫人意图谋害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如今中毒,生命危在旦夕,可侯夫人执意拦了去路,不给小姐救治的机会,我是否可以理解,景国府打算与我盛威侯府为敌。
慕舒望向景国侯,神情冷淡,言语冷淡,似只要景国侯开口应下,她就会立刻翻脸不认。
中毒?景国侯神情一变,诧异的目光投向廖氏。
他知道自从云谏废了之后,廖氏对雁西一直心怀怨恨,可他再怎么想,也料不到,廖氏居然会蠢到这个地步。
我没有,侯爷,你要相信我。廖氏闻言变了脸色,她急忙奔了出来,想要向景国侯解释。
慕舒瞧着二人还要拉扯,冷声说道,你们是打算拖延时间,让小姐不治而亡吗?
二人齐齐变色,景国侯也知轻重,连声吩咐下去,还不让开,快,快将郡主送回,让府医快点赶过去。
慕舒瞧着景国府这等急切神态,冷笑一声,倒也不提回盛威侯的事,只抱着雁西飞快的回到院里。
也许慕舒就是故意的,将雁西安置在了萧云谏的对侧的榻上。
紧接着府医也是很快就赶了过来,他把着雁西的脉,眉头皱成了这川字。
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开口就是雁西中毒了。
中毒二字敲在众人的心口,自是各有心思,不过眼前,最重要的还是给雁西解毒。
景国侯急忙询问解毒之法,可府医也只能开了寻常的解毒方子,让人寻了可能让雁西中毒的物件,再细研究。
这种类似于无能为力的做法,慕舒自不能忍,她取出腰牌,交给得信的下人,当着景国侯和廖氏的面,去宫中寻太医。
这明摆着就是要将廖氏毒害雁西的事,捅到新帝耳里。
景国侯当即变色,作势阻止。
他还没有开腔,就直接被慕舒给堵了回去,侯爷,这是想要致我家小姐于死地吗?
不待众人再择了借口,她已转头对那得了腰牌的婢子吩咐道,桑珠,若是有人敢拦你,诛杀便是。
桑珠得令,转身就走,一时间,竟无人敢去阻拦。
气氛也变得诡异了起来。
慕舒才不管这些,她转头向对景国侯和廖氏,也无半分客气可言。
侯爷,侯夫人你们还是请回吧,我相信我家小姐醒来时,不会想要见到你们。
廖氏自认为没有做过,可雁西这个状况,她根本就无从狡辩,她自认是被人诬陷,心中堵的慌张,想要解释,空口白牙的,又无从说起。
被人在自己府上这么不客气的对待,景国侯觉得甚没面子,只是他也懂事情的轻重缓急,所以心中虽气闷,但还是交代慕舒好生照顾雁西,拉着廖氏离去。
待其二人离去,慕舒挥退了旁人,原本倒在榻上,不省人事的雁西陡然睁开了眼眸,她坐起身来,一副无常的姿态,让一直窥视着这边动静的萧云谏心中惶惶。
萧云谏一直未曾开口,可听满了一耳,知晓是雁西中毒,他娘亲请雁西用膳,而这才多久,就被送了回来,他根本就不需要去想,就知道其中的弯弯曲曲。
你没有中毒?为何要栽赃娘亲。他不是不知道,而是忽然不敢去想了。
萧大人,你说什么呢,我中毒了,这毒可是你娘下在膳食中,亲自请我吃下的。
雁西看着萧云谏,一脸无辜的回着话,可手里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个红色小圆球,送进了嘴里,很快一抹血渍就从雁西的嘴角蜿蜒而下。
雁西接过慕舒恰时递过来的手绢,擦去嘴角的血迹,将手绢对向萧云谏,我这满口的污血,萧大人难不成眼瞎的半分也瞧不见吗?
这明晃晃,不加以半点伪装的陷害,让萧云谏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他已经被害成这个模样了,整个侯府的人,也因为他的事,担惊受怕着,他自认为雁西做的已经足够抵挡他之前的过错了。
可现在,他开始怕了,怕雁西的仇恨越演越烈,以至于倾覆整个侯府。
萧大人,你未免太天真了吧!看到萧云谏面上的震惊,还有隐隐透露出来的恐惧,雁西只觉得快意,无比快意。
她冲着萧云谏一笑,笑意瘆人,我会让你,以至于整个侯府为阿策陪葬。
你疯了吧!萧云谏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你若要报仇,我认了便是,你又何至于对些个无辜人的认下手。
无辜?雁西好像听了一个莫大的笑话,若非是你娘,我的孩儿,又好生的没了,至于疯了,早在那场大火下,我就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