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苗,你现在脾气变得怎么那么大啊你以前从来不会用这种态度和语气对我说话。
王凤一脸受伤的神情看着姜苗。
再说了,我是见咱俩关系好,是好朋友,我才对你说这些话的,你咋还不领情?
我求你,别拿我当你的好朋友我不配。
姜苗说完这话,就把王凤推到了屋外,啪的一下关住了屋里的门。
原主会嫁给徐川,少不了王凤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个王凤,姜苗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原书中,恢复高考,原主想考大学,也不知道怎么碍了王凤的眼了,她是千方百计的劝说原主打消这个念头,像她一样踏踏实实的在村里过日子,不能嫌贫爱富心高啥的。
就好像是自己不想离开村子,也见不得原主飞回城里过另外一种人生似的。
等王凤那个讨厌鬼走了后,姜苗出了屋子,这几天,玉米饼子,窝窝头啥的,姜苗刚开始吃感觉还挺好,即使徐老太在桌子上一个劲的瞪她,她也照吃不误。
可吃着吃着,新鲜感一过,立马就吃不下去了,再加上徐老太可能是怕她吃,最近伙食一天比一天差。
姜苗摸着正在打饥荒的肚子,斜眼瞥了了一眼灶房,打起了主意。
干完活的徐老太还没走到家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扑鼻馋人的香气,她忍不住咽了几下口水,低声啐道,
这是谁家不会过日子的小娼妇,咋舍得放这么多油,也不怕遭天谴这闻着咋像蒜苗炒腊肉的味真是败家娘们
就在徐老太骂骂咧咧快走到家的时候,她仿佛狗似的,伸长脖子嗅了嗅空中飘来的愈发馋人的香味,心里忍不住犯嘀咕。
这香味咋这么像是从她家飘来的?
不可能啊,她走的时候,把灶房的柜子给锁上了啊,钥匙也没落在家里。
她摸了摸腰上随身带着的钥匙,心里稍微安定了点,脚下的步子却加快了,等徐老太进了家门,那香味已经浓的没法说了,她快步来到门子敞开的灶房一看,整个人差点厥过去。
我的天爷啊
徐老太腿软跌坐在了地上,她双手拍着地,瞅着灶房里的场景,嚎了起来。
只见灶房的案板上到处沾着的都是白面,今天早上还满满一罐子的油,此时用掉了三分之一,剩下的放在灶台上,用来装白面的袋子,被人随意的放在地上,地上还滚着数不清的鸡蛋壳
对了,她的腊肉!!!
徐老太也顾不得嚎了,撑起身子,进了灶房,往敞开的柜子里一看,只见柜子里只剩下了几袋红薯干,玉米面她攒了一小筐的鸡蛋,现在筐里啥都没有。
腊肉,她的腊肉
徐老太把柜子来来回回翻了一个遍,都没见到腊肉的影子,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打开锅盖,只见平时黑沉沉的锅,此时油亮油亮的,一打开,扑鼻而来一股子蒜苗炒腊肉的味道。
贼家里遭了贼啦
徐老太气的用手砸着灶台,老眼发红,像是快哭了似的。
要知道,这条腊肉,孙子狗蛋缠了她好长时间,她都没舍得拿出来,这可是她留着准备过年吃的啊,还有这白面,油,鸡蛋
平时,连油都舍不得多放,抠的不行的徐老太把这些东西看的比啥都重要,现在她的心,疼的像是在滴血似的,这比割了她的肉还叫她疼得慌。
她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
遭天谴的贼贼我的腊肉我的白面,我的油,还有我准备换盐的鸡蛋
不对!
徐老太看着面袋子里残留的面粉,还有灶台上的半罐子油家里遭了贼,贼不应该把这些都拿走吗?
老三媳妇!!!
是老三媳妇!!!!
徐老太刚刚被气糊涂的脑子终于转起了圈。
老三媳妇
徐老太踹开姜苗的屋门,只见老三媳妇吃的满嘴流油,桌子上摆着碟碟碗碗,上面还残留着零碎的葱花炒鸡蛋,油滋滋的蒜苗以及两片腊肉,还有半块白面馍馍
妈,你回来了,正好吃点?
姜苗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不慌不忙的用细木条剔着牙,向徐老太示意桌子上的残羹剩饭。
你你个杀千刀的小娼妇你是饿死鬼投胎吗?你咋这么馋,我的腊肉啊
徐老太大步上前,扒拉着桌子上啥都没剩的盘子和碗,指着姜苗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老婆子,我吃我自己家东西,咋了?这肉,鸡蛋,白面不都是给人吃的,我在你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难道还不能吃点好的?
你叫我老婆子?
徐老太不敢置信的用手指着自己,看着姜苗质问。
你都叫我小娼妇了,难道我还不能叫你老婆子?
姜苗的腿搭在桌子上,看着一旁气的跳脚的徐老太,笑的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