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咬伤好了?
嗯
还是能看到一点浮肿,怎么会咬到嘴那里,菲尔忍不住笑,挺疼的吧?我以前被咬过鼻尖和眼皮,比起别的地方可疼太多了。
受不了,怎么会有这么烦人的虫子。
时雨的脸越来越红,随着少年漫不经心的抱怨,她的头几乎快要磕到桌子上了。
呜!早知道还是遮住了
我、我下次会注意。时雨脸庞通红,非常明显地转移话题,对了菲尔,昨天谢谢你。
啊?不用谢不用谢,我自己也玩得很开心。菲尔摆摆手,又咬一口苹果,含糊不清地问,昨天诺亚没再找你吧?
没有的。
再找你也无所谓,你是在跟他试婚嘛,总要有接触的,菲尔安慰她,他再惹你生气,大不了不理他,来找我就好了。
我带你出去玩啊,玩什么都行。
时雨把这话当做开玩笑,偶尔一两次是可以的,怎么能在和人家兄长试婚时频繁地和兄弟单独跑出去玩,于是她不好意思地说:嗯、谢谢,但是我觉得
不合适?
菲尔直接问道,时雨怔了一下,她刚刚是想说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的,但菲尔这样说,其实也是把她话里的潜意思提取了出来。
菲尔撇撇嘴: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把我当成一个工具就好,随时排解抑郁寂寞什么的,不用考虑我怎么想,是你的话我超欢迎的!
?
时雨感觉这话有点怪,说不上哪怪,但哪里都怪。
她沉默了一下,艰难地组织起语言:呃、不可以这样的,我觉得朋友之间都是平等的,我不会把你当成工具。
喔,朋友啊
菲尔将吃完的果核抛到垃圾桶里,拿纸擦拭着指尖,意味不明地叹道。
时雨想了想,又补充:不过我能理解你的意思的,菲尔,谢谢你能这么说。
虽然说法有些夸张,但菲尔其实只是想表达对自己的关心而已,时雨感觉到了!
菲尔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吃完水果,他看上去像是要离开般站起身,时雨跟着站起来,送他到门口。
拉开门时,他悠哉地转头,最后问时雨道,姑且问一句,时雨,你真的懂我刚刚的意思了么?
时雨咦了一声,犹豫了一下,看着他点点头。
嗯,大概?
菲尔笑起来,少年发育期的身材比同龄人相对纤瘦许多,然而因为那张可爱俊秀的娃娃脸给他添了几分青涩的幼龄感,看起来并不违和。
其实我这样来找你,在你和诺亚的试婚期也是不合适的吧?我又不是你的仆人或者近卫。菲尔笑看她,问道,既然能够接受这种程度,为什么不能接受更多呢?
他没给时雨开口的机会,自顾自地接着道:反正你也不喜欢诺亚,干嘛总考虑合不合适的问题,你不想这件事,我也不在意你和我兄长的关系,只要开心不就好了?
呃是这样,但是?
时雨被他话里的信息量砸得头晕目眩,一时间不知道从哪点开始反驳比较好。
菲尔抓紧机会,趁人之危,仗着并不夸张的身高差拍了拍少女的脑袋。
实在担心,我们躲着诺亚就好,他说完便笑眯眯地挥手再见,那我走啦,记得我说过的话,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下午见吧,时雨。
菲尔潇潇洒洒地走了,留下时雨一脸茫然。
她总觉得菲尔说的话过于抽象、不,甚至可以说是暧昧了。躲着诺亚?把他当成排解寂寞的工具?只要开心就好这这这总觉得像是什么婚姻危机连续剧里第三者的台词!
时雨红着脸,深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菲尔那张嘴她又不是不知道,他肯定在开玩笑,没错!
下午很快就到了,诺亚吃完午饭便来接她,妮可要留守酒店,时雨只带了尤莱,三人一起坐上飞机到达海岸线。
观光用的快艇是十人座的,加上船长和一名服务生总共是十二个人,不用和诺亚单独相处,也没有看见修,时雨稍稍放下心,提着裙摆上船。
诺亚和她一起坐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上,尤莱看了一圈,本想坐在时雨后面,没想到旁边突然冒出一个白色的人影,他被挤得踉跄了一下,气愤地道:喂!菲尔,你干什么?
坐旁边去。菲尔翘着腿占据了尤莱刚刚看好的位置,朝着隔着过道的座位一指,我喜欢太阳,坐这晒晒。
尤莱瞪了他两眼,但也没有办法,瞄了一眼时雨后,怒气冲冲地去了过道另一边。
时雨稍稍回头关注了一下后面的情况,但诺亚恰巧与她搭话,她注意力分散,便没看见菲尔对她笑了一下。
下午的阳光舒适又安逸,时雨有睡午觉的习惯,等待开船前躺在座椅上眯了一会儿,几乎快要睡着了,朦朦胧胧间,摇摇晃晃的波动感中,时雨的指尖忍不住蜷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