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情形下还能说爷对高氏越发宠爱了,岂不是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
月莺摇了摇头,侧福晋,前些时候您不是还在坐月子吗,高格格似乎是想极了生养一个孩子,便总是将爷邀至院子里,后来后院里的格格都念着要为爷生养子嗣,便同高格格争起来了。
主子爷是最喜高格格的小性子的。
魏婧薇大抵明白她的意思了,不过是高氏同人争得越厉害,爷就越发偏宠高氏,可能是将高氏对他强烈的独占欲当成是一种吃醋的小性子了。
不过这事也不归她管,这个时候她只管将三阿哥抚养长大,之后便等着新帝的登基,然后封位。
她不信自己作为皇上亲封的侧福晋,又有为皇家诞下血脉的功劳在,还能再次被高氏压在身下,若是爷非要如此,到时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风评变坏一事了,而是直截了当将高氏传为红颜祸国之说。
特别是在他自己只有三个阿哥的情形下。
当然,她既然是打算好好将阿哥抚养长大,就少不得有爷充当的阿玛角色了,就算他再怎么重视嫡子,别的儿子又不是死了,该负的责任都得给她提上议程。
念及于此,魏婧薇突然道:月莺,福晋可有劝爷雨露均沾了?
福晋作为贤良淑德的典范,不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爷只顾宠高格格一个人,除非福晋别有所求。
月莺点了点头,福晋劝过了,只是爷没有听进去。
罢了。魏婧薇蹙眉,福晋都管不了的事,我不过一个侧福晋,就别想着横冲直撞上去了。冲动不一定会有坏果子,可凡事若是多想几回,有很多坏事情都能避免。
她本来还想着在出月子后,第一次请安的时候好好看这后院的变化,近一年多的变数总不能只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但现在是全然没了兴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在同一个府邸同住的时候不多了。
正院内
嫡福晋将怀中的女儿递给奶娘喂奶了,她的小女儿不过才刚刚满两岁,这后院就多出一个她的兄弟了。
这步棋实属我失算了。她头疼的揉着眉眼,起初她只是念着让那拉氏的侧福晋身份将那两人的注意力引走,免得这两人斗着斗着哪哪都不顾了,反而将她的永琏盯上了,她的永琏不过三岁,哪能时时都护着,她就怕自己会有兜不住的一天。
可谁想得到那拉氏非但没有将火力吸走,还在原地添了一把火那拉氏怀上孩子的事真是谁都没能想到,她这算是得不偿失了吧,还让后院的格格越发念着要争宠了。
嬷嬷,幸亏高氏是个不能怀的,不然等她真的生下一个阿哥了,就是我的祸端了。
富察氏闭了闭眼,万幸道。
福晋又何必在意高氏,您身下儿女双全,只要好好将阿哥养住,日后的福气等着您呢。嬷嬷笑道,至于侧福晋势力单薄,更不用说护不护得住三阿哥了。
嬷嬷,我有件事想吩咐你去做。富察氏定了定神,低声道。
福晋请说。
金氏姿色艳丽,兴许能让爷从高氏身上转移开注意力了。更重要的是,金氏祖上为朝鲜人,就算如今算进汉军旗内了,生下来的子嗣也不会有继承爷位子的可能。
是,老奴明白福晋的意思了。嬷嬷郑重答应,或许像福晋说的一样,金氏身上不一样的艳色能让爷兴致转变吧,毕竟总不能让爷一直宠幸着高氏,传出去就是福晋的失职了。
年底之时,后院不知不觉出现一个金格格占据了爷的目光,在那之前并非是府邸众人不知道这名人物,只是金氏容貌颇为艳丽,又素来只穿着后院格格常常穿戴的服装衣饰,在这服饰下的金氏着实是不太显眼,久而久之便泯然众人矣。
这也是为何众人都知她容貌艳丽但始终不将这人放在心上的缘故了,容貌长得再好又如何,始终不得爷的宠爱,再好看都不值得一提。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金格格开始穿戴起自己祖上的服饰后,这颜色就慢慢在爷眼中显露出来了,便有了之后的恩宠,就算现在金格格还是不及高格格得宠,这频率相比于后院格格只好不坏了。
魏婧薇在仔细看过金氏后,发觉的确是独一无二的美色,只是这美色未曾在府邸上显露出来,只是在金氏被封位之后,才慢慢被那时已经变成皇上的爷宠幸,真是奇了怪了。
是有人提早将金氏推出来了。
几乎在看到嫡福晋的第一瞬间,魏婧薇就下了这个结论,不带半秒迟疑的。
今儿是请安的时候,也是魏婧薇坐月子后头一回的请安,因而在座的格格有大部分人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了,或者说是都在她怀中的永璋身上了。
永璋乖乖巧巧的,待在她怀里时就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瞧着就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魏婧薇在路上都舍不得让这孩子离手,就是喜欢抱着这孩子一起走路,瞧着多好玩啊,这孩子还会吐泡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