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婆子心里盘算着,着实怕二太太吃亏,便是日日催促太太抓紧这陈镜的日常琐事。待日后陈镜高中,也该好好杀了二老爷房里那群骚蹄子的威风。
“太太,奴婢瞧着二少爷虽孝顺,但却是个有脾气的,若是真要给他定亲,也该问过二少爷才是。至于那沉家,左右日后大婚抬进来做妾罢了,如此一来,我们也不算毁了与沉家的婚约啊。”
钱氏听了,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连忙差丫鬟去二爷读书的地方寻陈镜去了。
陈府 明竹轩
说来也巧,以往陈镜往往都在书院中,今日却是破例未去书院,而是留在了堂屋。
屋里陈镜坐了主位,地上一美貌丫鬟跪着抽泣,而下首的几个婆子更是胆战心惊,生怕牵连到自己。
“绿翠,你说我破了你的身子,本月月信也未来,是因为本少爷醉酒要了你的身子,是也不是?”
下首的几个婆娘得了脸色,急忙走去拿住了绿翠。
“少爷那日您醉酒,确确实实是在书房里对奴婢做了那等子事啊少爷如今奴婢月信未至,已是万分惊慌,又怎敢污蔑少爷啊”说罢便又伏在地上哭泣,真是好生可怜样。
陈镜心中确然知晓真相,绿翠这丫头看似正经却私下便是骚浪得很,往日两人在书房里嘬嘬奶子揉揉小穴也是没少干。若是平时闹出这等事,只老老实实收了便是。只是如今功名考取在即,若传出去,着实是有些面上无光。
门口的丫鬟听此已是大惊失色,平日里府里下人都说二少爷聪颖好学,待人接物也是一流,更未有这般的桃色消息出现。而太太嘱咐自己的事也是与此有关,当下却是踌躇不知如何办了
屋内,陈镜高居主位,这才瞧见门口的丫鬟,压下怒气听了母亲的通传,这才赶去了盈晖院。听了葛婆子添油加醋的一番话,已是对大房那个女人心怀不忿。不过是老太太娘家硬塞进来的外室女,又如何能掌管家中中馈。Яouωèngè.ⅵρ(rouwenge.vip)
钱氏看着自己儿子也是别有一番心思,若是此番镜儿高中,定然是要去京城当大官的,若是到时攀上什么皇亲国戚,自己也好混个诰命当当,家中哪里还容得几个姨娘爬到自己头上。倒是哪怕是自己的夫君,也得敬着自己才是。
看着二太太脸色变化飞快,葛婆子终是忍不住了,急着催促道。
“太太,您刚儿不是说着二少爷的婚事嘛,怎呢现在少爷来了却不提了呢”,说罢飞快瞥了眼陈镜,已是知道了绿翠的事了。
“是啊,母亲老了,这等子事也会记不得了。”
说罢瞥了眼儿子,生怕自己的解元郎儿子不耐烦撇了袖子离去。
“母亲,说起婚事,儿子不孝,确实有件腌臜事让母亲烦恼。”
钱氏一听不由心惊,脑子转了转,心想莫不是已经与那沉二看对了眼,急着要娶不成?待听完陈镜一番话,又险些晕过去。
“儿子院子里的绿翠今日来禀,已有一月未来月信儿子算了算,那时儿子刚出贡院,几日未曾归家。随后酒宴上喝多,酒后乱性破了那绿翠的身子,如今还望母亲赎罪。” 陈镜知道此事荒唐,却也不敢将平时与那绿翠淫乱之事供出,只好跪在地上磕头请罪。
葛婆子见两个主子如今一个面如金纸,一个跪在地上不肯起身,只好顺了顺钱氏的气,而后将房门关了起来。
想那夏日酷暑,竟有这关紧房门之事,也叫天下人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