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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信朋友圈和腾讯空间齐刷刷的刷屏。
    [愿世间再无张山#蜡烛##蜡烛##蜡烛#]
    “……”陆离铮气笑了,揪着衣领把准备跑开的钟浅夕拎回原地,挑眉漫不经意地问,“那浅浅想进吗?要我帮你一下吗?”
    钟浅夕直接扯开校服外套的拉链,灵巧的来了出金蝉脱壳,她跑开三两步,回身做鬼脸,“大可不必。”
    陆离铮眸光一黯,钟浅夕打底的是件弹性贴身的短袖衬衣,轻薄透气,舒适度拉满,包裹着纤细腰肢与鼓鼓囊囊的胸线,因为面料过于亲肤,连带着内衣的花纹轮廓都若隐若现。
    而她本人还在为了自己的精妙逃脱俏皮“略略略”,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副模样多勾人。
    陆离铮舔着后槽牙,压下把人人抱进怀里亲揉的旖.旎想法,大步上前把校服扔给她,沉声命令道,“穿好,别感冒了。”
    “哎?”钟浅夕乖巧的套着外套,“可我不冷啊。”
    陆离铮面无表情地捏着拉链帮她拉到颈线处,凉凉讲,“可我看着冷。”
    “那借你穿?”钟浅夕软声问。
    发旋被按了按,陆离铮淡淡回,“到也不用,看你穿多了,我就不冷了。”
    神他妈的望衣体暖,钟浅夕小心翼翼地试探讲,“要不然我还是给你借本成语字典吧?”
    “求你闭嘴。”陆离铮喉结滚动,无可奈何道。
    西楼离教学楼有一段距离,没有班级在这边,以实验室和自媒体教室、微机室为主,之前受伤来处理的医务室也在西楼。
    钟浅夕领着陆离铮绕着三层找了大半圈,才终于找到了标注的生物实验室。
    她踮脚从门上的小窗看进去,正对上个没有感情的骷髅头。
    “……”钟浅夕踉跄退开半步,被陆离铮绅士地扶着背稳住身形。
    哪颗都是普通学生答不出的题,选择靠蒙,填空靠猜,谁都别嘲讽谁矫情。
    一中贴吧的高楼是“愿世间再无齐钟毓”。
    不巧,齐钟毓恰是钟浅夕他们班的数学老师。
    成绩出得相当迅速,周一就逐渐有死讯通告下来,先批完的是语文卷子,无惊无险。
    然后进门的是数学老师,全校及格的凤毛麟角,基本一班聚齐。
    齐钟毓乐呵呵地宽慰着臊眉搭眼的小白菜们,“下次再接再厉,我就不读大多数人的成绩了,卷子已经发下去了,你们自己看,念念前三名,正好是全校前三,倒着来哈。”
    “钟浅夕121、林致远134。”
    钟浅夕本质不觉得有什么,人林致远是数学竞赛生,考不过自己不过日子了吗?
    班里人大眼瞪小眼的环顾,有谁举手发问,“那第一谁啊?”
    钟浅夕下意识地看向陆离铮桌面那张满分的试卷,齐钟毓笑呵呵地卖了个关子,“你们猜猜呗?”
    “不猜不猜,这卷子都把我命要走了,我居然还得猜谁考第一?”
    “我曾经觉得自己在数学领域还是有那么点儿造诣的,直到我考了89分。”
    考不好是配合不了玩闹的。
    齐钟毓念出陆离铮名字时全班有瞬间的静默,继而齐刷刷不可思议地看向钟浅夕旁边的那张空座。
    陆离铮人今天没来,昨晚他发了条消息说这两天都不来了,不喜欢被人围观的感觉。
    下午一门又一门的成绩出来,满分100的化学,全校平均分堪堪达到42,个位数的和一开头双位数的比比皆是,物理更是离谱。
    自我扼腕叹息之余,更让人为之震惊的是陆离铮直接屠了全部理科榜单,除开生物扣了三分外,再无扣分项,英语高分146,语文……他背诵部分基本上全空,作文倒是中规中矩的写完了100分整。
    众人震惊于大哥你居然不是个单纯的扛把子吗?那你是怎么跟晨阳厮混在一起的啊?
    还有这成绩你从帝都转过来是开玩笑来了吗?清华北大是不衬您身份了是吧?捐楼就是单纯喜欢给教育事业添砖加瓦?
    疑问有许多,奈何正主根本不在,问不到。
    陆离铮正在给钟浅夕拍视频,汪崽长大了点儿,学会了捡球,热衷于四只抱着球滚动,毛茸茸圆滚滚的,看上一眼心都快化了。
    她偷偷摸摸的避开老师塞好耳机,听见视频的声音,清冽带笑,“喜欢吗?有空的话带你给玩。”
    钟浅夕刚听完关掉视频,就发现陆离铮刚才就贴心补了条文字版,和视频内的话一模一样。
    ****
    成绩出得相当快,周二中午就全部录入系统完毕,午休时间红榜替换。
    江山易主,钟浅夕名列校内第二,被陆离铮压了一头,一名之差,差出了小十分来。
    这次卷子的难度可见一斑,寻旎和季舒白都想不出安慰的话。
    钟浅夕本人其实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技不如人那就不如呗,又没谁要求她必须拿第一,输给陆离铮未尝不可。
    老钱冲进教室,欣喜若狂地对午睡刚醒的学生们讲,“我宣布下,这次八校联考,我们班陆离铮和钟浅夕分别是年纪第一和第二。”
    “已经知道了。”徐鸣灏打着哈欠回。
    老钱拍手,“还有,陆离铮是本次八校联考里高二组别的最高分。”
    短暂的沉默后是雷鸣般的掌声,钟浅夕自然而然地想起那天的礼堂。
    陆离铮姿态倦怠的靠在肃穆门边,指间转着车钥匙,懒声讲,“我有信心,能散了吗?”
    张狂桀骜,言出必行。
    少年当此,风光真是殊绝。
    钟浅夕往侧桌看,真好哦,这位风头无两的人物,是我竹马。
    她悄默默地摸到手机想给他报个喜讯,但上面已经有了条微信消息。
    llz:[我记得你只喜欢成绩比你好的?]
    作者有话说:
    铮哥:麻烦各位让一让,你们挡到我追老婆了。
    感谢各位老婆们给我的营养液qwq,请不要因为我是只未成年团就怜惜我!疯狂砸我就行=w=,明天照常更新!
    ——饲养列表——
    婷猫(=^ェ^=)、橙n、兔子君、越越一定能瘦!、sophisticate
    [1]有参考
    第43章 、烟霞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这场惨绝人寰的期中考试令许多人进退两难, 十几岁遭受的最大打击可能是觉得不错的物理成绩只拿到了个位数。
    传言说不少他校学生临时决定转到文科,几分真假不遑多论,反正附中是不存在的。
    高一下学期已经分科完毕, 根本没有让你再转学文的机会,抢跑就要接受后续的代价。
    沐城的春游秋游地点永远固定, 不是森林动物园、就是5a级的海洋公园,来回换到今天, 动物都跟这代学生混了个脸熟。
    今年的地点再次定在了海洋极地公园,丝毫没能冲散惨淡愁云。
    寻旎早早回家反思自我, 钟浅夕与季舒白去超市帮着选她喜欢的零食点心。
    “我其实考完也觉得自己还不如去学文呢。”季舒白推着购物车, 慢悠悠地念叨, “可是文科班没有林致远啊。”
    钟浅夕翻到保质期,笑着回,“那你说说, 前途和暗恋,都是未卜之局, 谁能肯定选对选错呢?”
    白炽灯排将货架照的通明,少女收声, 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出了超市后钟浅夕在到对面的蛋糕店给自己挑了只巧克力切角蛋糕。
    明天是她真正的阴历十八岁生日, 阴历年年不定, 难记不好庆祝, 多数人都过阳历的。但钟浅夕还是闻越蕴那会儿,家里找人算过一卦,说她的阳历不太漂亮, 过阴历的比较好。
    闻家是不搞封建迷信那套的, 可又有哪位父母不希望孩子好呢?所以后来总过两个, 阳历的那场是对外大操大办, 闻家小公主的生日宴总是很热,对不上脸的人送礼物道贺,礼节性的微笑一挂就是大半天。
    等到阴历就是家人和最亲密的朋友庆祝,被允许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她会穿舒适的睡裙赤脚,当面拆礼物,许很多很多的愿望。
    再后来改名换姓,身份重写,证件上的又是第三个生日。
    钟浅夕仍旧仪式感十足的在每年不固定的阴历这天吃蛋糕和许愿。
    ****
    翌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万里无云,秋风和煦。
    极地海洋馆临海而立,自高新区的附中出发过去,车程近两个钟头。
    钟浅夕凌晨给自己点蜡烛许愿,然后失眠,好不容易睡着,又被旧梦惊破。
    深秋的天气浑身大汗,只得冲了个澡,再躺下时天都蒙蒙亮了,实在不是个好生日。
    她的精神萎靡在一众霜打白菜里不算突兀,上车就直接拉了车窗窗帘,罩好蒸汽眼罩和耳机进入补眠状态。
    车启动时有点儿颠簸,恍惚间又嗅到了泠冽的冷杉气味。
    钟浅夕笑自己人困得迷糊了,上车前明明点过人数,二十九个人全,哪来的陆离铮?
    倦意很快吞噬意志,钟浅夕沉沉昏睡过去,她是被尖锐的喇叭声硬生生叫醒的。
    扯下眼罩撞进眼底的是一抹暗色,再微微往上,是冷白修长的脖颈,颈线扯着锋利突兀的喉结。
    “……”钟浅夕扯着眼罩的指尖顿停,视线迟滞的游离在紧抿薄唇和优越下颌角间。
    所以原本坐自己旁边的寻旎人呢?陆离铮是什么时候闪现的?她又已经枕着对方肩头睡了多久?
    如果能重来,宁可不醒了。
    “不继续装睡啊?”右耳的音乐乍停,骨节分明的手指圈者耳机线在余光里晃,陆离铮清冽含笑的嗓音响起,“不像你啊。”
    钟浅夕迅速正襟危坐,先发制人,“你为什么会坐这儿?我寻旎小宝贝儿呢?”
    陆离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淡淡吐出两个字,“你猜。”
    钟浅夕起身四下环顾,寻旎搂着颈枕一人站两座,躺在最后一排睡得正香,而除此之外再无空位。
    左耳传来轻微的拉扯感,耳机线的另端还被陆离铮所掌控,她叹着气又坐回去。
    “我手麻了。”陆离铮幽幽提醒,“你压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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