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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孬种
    姜准在舒襄这里待到了晚上,这样一来,把他原本的复习计划也给打乱了。姜准其实一向是看不起那种色令昏智的人,并且认为自己永远会把正事摆在第一位,可是事实上,他也逃不过一些凡夫俗子都摆脱不了的东西,只是为了舒襄这种货色,让他多少有些恼火。
    既然下午回不去,晚上也就没有回去的必要,临查寝前钱征还给他发了消息询问,姜准知道自己不能再拿朋友过来的借口搪塞,索性就是不再解释。
    姜准在舒襄这边无所事事,他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书搬来这边几本,可是转念一想又要作罢,和舒襄在一起,他估计是看不进去书的。
    所以一个星期来留宿一次就是最好,再多就是放纵。
    其实和舒襄独处时他也并不闹腾,大多数时候都在画画,姜准坐在他的身旁看他画了一会儿,居然忍不住的开始要为将来做一做打算。
    他喜欢事事皆有计划,既然和舒襄在一起,那舒襄必然是在他的人生计划当中的。像现在的舒襄就很好,看起来安静又乖巧,那么姜准和他待上再久也不会嫌多。
    同性伴侣注定是比异性伴侣的路要难走一些,但应该也不会完全走不通,这个世界上也不会容纳不了品学兼优的同性恋。
    至于孩子和婚姻,这对于姜准来说向来是可有可无的,既然可有可无,那就不用太过惋惜,他只需要舒襄长长久久的陪在他身边就好,前提是不要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舒襄不知道姜准已经默不作声的将他们的大半辈子都已经规划妥当,甚至在哪里买房都有一个基本的宏图,他只感觉姜准的眼神有些过于专注,简直要在他身上凿出一个洞来。
    舒襄摘下眼镜,同时阖上电脑,边打哈欠边同他开玩笑,“干嘛哥们儿,别迷恋我。”
    “少恶心我。”姜准本能地回敬他,而后有些不自然地顿了一下,“舒襄,你以后打算回家发展吗?”
    “不。”舒襄回答得轻而易举。
    “那你打算去哪儿?”
    “四海为家呗。”
    “总要有个定数吧。”
    “干嘛?”舒襄来了精神,“你这个闷骚,是不是想跟我在一起一辈子?”
    “少他妈恶心人了。”
    舒襄歪着嘴连啧数声,姜准还想再说些什么,已经被他东扯西扯地岔开了话题。
    姜准这一待就待到了第二天下午上课,舒襄的身体看起来也完全好了,甚至还出门买了点菜给他做了顿午餐。
    这货做菜是豪放派的,洗切炒一气呵成,能看出来有点水平,其实当时在郊游的时候姜准就已经注意到了,但是他碍于面子并不愿意随便串桌,像现在一样只做给他一个人,才是刚刚好的。
    舒襄似乎很急于得到他的评价,刚摆上桌就迫不及待地发问,“怎么样?”
    姜准向来没有夸人这个本领,慢条斯理地把所有菜都尝了个遍才缓缓地点了下头,“就那样吧。”
    “我操,少装b!”舒襄吃东西就粗鲁很多,他一筷子的量几乎是姜准的十倍,头依旧是要埋到碗里去,“不夸老子,老子以后还不稀罕给你做了。”
    他们永远没有办法正常交流,不过姜准私心觉得这样也还不错,他甚至还笑了一下,“快点吃,不然一会儿上课要迟到了。”
    舒襄不骑摩托车的真实原因其实是因为屁股疼,姜准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还难得体贴的给他叫了辆车。
    舒襄在出租车上问姜准,“在学校可以亲你吗?”
    姜准短促地“啊?”了一声,舒襄紧接着又问,“那牵手呢?
    刚巧碰到红灯,司机大哥也略有疑惑地朝后瞥了一眼,姜准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喉咙,“在学校还是要注意一些吧。”
    “注意什么,你不是我男朋友吗?”
    姜准确实是做好了成为同性恋的心理准备,可他认为真正实施还需要循序渐进,他是一定要承认舒襄的,可是最起码要等到他读到研究生之后。
    “懂了。”舒襄打了个响指,他不给姜准得以喘息和辩解的时间,问题也是步步紧逼的,“现在总能亲你吧?”
    姜准不懂俗人为什么总爱在光天化日之下接吻,就像舒襄不懂为什么要遮遮掩掩认爱,舒襄向来是个行动派,说话间已经扳过他的肩膀亲了上去。
    姜准本能地揽住他的腰,舒襄在出发前吃了一块水蜜桃的糖果,所以他的嘴巴也留有着一股水蜜桃的芬芳,可也只沉溺了两秒,姜准便将他推开了。
    “孬种。”舒襄擦了把嘴巴,轻飘飘地道。
    一股无名火在心底里横窜,姜准按向他的肚子,同时还通过后视镜观察司机大哥的神色,“我跟你不一样。”
    他不是看不起舒襄,但是舒襄的名声说实话也就那样了,既不追求进步也没有一个完整的人生规划,虽然画漫画是能挣点钱,但是在姜准看来这完全不是长久之计。
    他可以把舒襄当成一个任性的傻子,但是前提是自己不能误入歧途,他还要保持一个相对完美的形象,爱情和事业势必是要兼得的。
    两人直到下车也没再讲上一句话,舒襄关上车门后便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姜准四下看了看终于是快走两步拉住了他,“别他妈在这里闹别扭。”
    舒襄耸了耸肩,表情很是不解。
    “这样。”姜准说:“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故意不理你,你只要正常一点就行。”
    还真是高尚,舒襄撇了撇嘴,“行,老公。”
    这就是不正常,不但不正常,还像个定时炸弹,舒襄叹了口气,上前揽住他的脖子,“吓死你了吧,放心,我还没那么贱,我要脸。”
    左右都是听起来十分噎人的话,舒襄伸手又拍了拍他的肩头,“不是吧,你怎么还像吃了屎一样,像哥们儿一样搭个肩都不行?”
    “不是不行。”姜准的脑袋也乱成了一团浆糊,他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地,“算了,我迟早有一天要被你给搞死。”
    椿旗祝大家新年快乐,新年行好运哦。
    第22章 总之不能聊
    进了教室,舒襄好像也没有要和他坐在一起的意思,他的人和他的书包占满了整整两张座位,姜准略微犹豫了下,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往里面去一点。
    姜准还是在意,在意周围同学是如何看待他们的,尤其是他在抬头的间隙刚好看到了班长朝这边瞟来的目光,说是鄙夷倒不至于,但还是令他陷入了片刻的不安。
    况且和舒襄坐在一起实在是令他难以好好学习,明明舒襄也没做什么,就是在上课之前趴着刷一刷短视频,视频中一闪而过的帅哥也令他心生烦闷。
    干脆像以前一样戴上耳机,但也只是觉得更加聒噪,姜准气不打一处来的把耳机薅了下来,“能不能别发出噪声?”
    “不是还没上课?”舒襄毫不相让,“况且谁让你坐我身边的?”
    “行。”姜准咬了咬牙,反正他也不指望舒襄能够好好讲话,他就是一个好看的傻子,他跟一个不懂正常交流的傻子计较些什么。
    看在舒襄眼睫毛十分纤长秀丽的份上,姜准原谅了他,总之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好看,姜准泽总能找到原谅他的理由。
    舒襄也不是完全不听课,他只是持久度有限,跟着老师划一划重点便忍不住地开始犯困,姜准和他毫无关系的时候可以不管他,但是现在不一样,他觉得他有责任提醒一下他。
    姜准碰了碰他的手肘,舒襄只是朝更里面缩了缩,并不理他,于是姜准就更加用力地搡了搡舒襄的胳膊,逼他起来。
    姜准和舒襄同床共枕过两夜,一次是他提前离开,一次是任由舒襄睡到自然醒,不知道舒襄其实是有起床气的。
    舒襄红着眼睛瞪他,不耐烦已经尽数写在了脸上,姜准当然是不怕他,只是沉着脸压低声音道:“都快考试了,还不好好听课?”
    “滚呐……”
    舒襄骂完之后又重新栽了回去,竟是丝毫的面子都不肯给他。姜准也只有生气的份,他发现自己竟是拿舒襄毫无办法。
    下课铃就是舒襄的闹钟,舒襄醒来时也有一套连贯的动作,先是撸两把睡得乱蓬蓬的头发,然后再是从桌斗里摸出眼镜戴上,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才想起看向姜准,“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教室里还有同学没有走净,姜准沉默着摇头,过了一会儿才说:“等到下周我再去找你。”
    舒襄怔了一下,随后比了ok,起身示意姜准让路。
    姜准不动,直到最后一个同学也出了教室才重新开口,“你回去不要随便跟男人聊天。”
    “都他妈被你删完了。”
    姜准心里有数,删了大半不代表那些狐朋狗友都被全部删完,他的担心不是毫无道理。
    “总之不能聊。”
    “滚吧。”舒襄见他仍不让路,干脆拎起书包跳上后排桌子翻了出去,他把书包甩回肩上,倒也不急着走,“姜准,既然你那么放心不下我,还不跟我一起回去住?”
    姜准还是摇头,“你自己老实一点就行了。”
    舒襄嗤了一声,转身就走。
    姜准虽然不想日日都和舒襄同居,但却非常想要把舒襄给捆起来,对于这种完全不听话的小狗,估计只有栓起来才会老实一些吧。
    他和舒襄同进同出又主动坐在一起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回到宿舍,已经有室友用略显暧昧的目光打量他,姜准选择性的忽略了,可是终究会有人问到他脸上,比如说钱征,就在第二天去吃早餐的路上犹犹豫豫的试探,“我说姜准,你最近和舒襄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姜准也会故意装糊涂。
    “就前天晚上,你不是没回宿舍嘛,结果第二天就和舒襄一起过来了,他们都在讨论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谁们?”
    姜准问完就有了答案,钱征女朋友是班长的好友,也不好说钱征就是在套话,但是试探肯定是有的。
    “怎么可能。”姜准强忍厌恶地尽力敷衍,“我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就是在校门口刚巧碰到了。”
    “我想也是。”钱征讪笑,“舒襄再好看可也毕竟是个男生,他们就是瞎胡乱传。”
    话题还没完,钱征还在致力于探讨姜准最近怎么对舒襄的态度有了改观,姜准能怎么说,还不是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把关系搞到太僵。
    话题终于终止,连姜准自己都觉得虚伪,谁都知道他是个不屑于处关系的人,就连钱征也只是勉强被他算作朋友,如今这个热心肠的朋友也在旁敲侧击地担心他真的成为一个同性恋。
    .姜准说到做到,下次再来找舒襄果然是一周之后,过来做什么呢,说是彻夜长谈当然是有些虚伪,还是要做一些该做的事情。
    姜准忍了一周,额头上都忍出了一个通红的痘,跟舒襄也不用说什么特别的话,上来吻他就好,他开心了就会仰着头回吻,还会用他尖尖的舌尖抵他的上颚。
    可是这家伙怂的,一到真刀真枪的时候便开始喊痛,两条又直又白的长腿都颤抖着缩起来,姜准耐着性子哄他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姜准心里想着要对他温柔一些,可是身临其境了又发现自己完全做不到,虽然这次准备工作貌似是已经齐全了,可也没有比上次多出什么可以让舒襄不再痛苦的抚慰。
    而且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他难以自持。他只是无法想明白,为什么连着两次舒襄都要把自己搞成一副深受其害的模样,他和其他人也是这样好像这样要死了一般惨样吗?
    明明是自己经验为零才对。
    逼问舒襄又什么都问不出,因为舒襄总是致力于把自己形容成一个久经清场的浪子。即便是有了措施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帮他免去了清理的苦差,姜准其实是不怕麻烦的,他怕的是舒襄对他的态度。
    两人都嘴硬,但是舒襄好像还更胜一筹,事后,他半死不活地从床上爬起来,居高临下地盯住还在床上趴着的姜准,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香烟,“去你妈的吧,你的活儿太烂了,老子再也不跟你做了。”
    椿旗明天我尽量也更,不过看时间,也有可能更不了。
    第23章 香艳的梦
    姜准本来就是一个难以接受批评的人,更何况是这种事关男人尊严的话,他的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人也跟着坐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舒襄捡起身旁的内裤套回身上,表情冷淡到极致,他正想去冲凉,却被姜准攥住手腕扯了回来。
    “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
    人类的本质真是复读机,舒襄心想,他是真没什么意思,只是嫌疼,疼得他有些不想谈了。
    舒襄安抚性地拍了拍姜准的头,“姜准,我们以后不做爱,柏拉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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