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去哪儿了?胡子都冒出来了诶。”
“哪都没去。”姜准胡乱应付着,“有个朋友找我。”
钱征有些八卦,“男的女的啊?”
“男的。”姜准垂头摸了摸自己确实已经冒头了的胡茬,貌似不经意地询问,“你知道舒襄和沈老师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你不是不感兴趣吗……”钱征匆忙收回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我帮你问问我女朋友哈,她们女生好像还挺爱讨论这些的。”
姜准没有反驳,等他洗澡回来,钱征也已经把这些陈年八卦准备妥当了。
“我也不确定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哈。”钱征说:“舒襄之前不是追沈老师嘛,你也被他追过,知道他是什么做派,据说他当时追沈老师比追你疯狂多了。”
这句话令姜准感到了轻微的不适,他也确实低咳了一声,钱征有些尴尬,“总之当时影响很不好,后来沈老师谈了个女朋友,他女朋友的弟弟也在咱们学校读书,有一天他们在学校附近撞上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打了起来,舒襄更厉害一些,他把那人给打伤了。”
“应该是小伤吧。”钱征挠着头说:“听说学校一开始是打算开除他的,后来反正是没开,就只是记了过,好像说是因为那个人先骂的舒襄,也先动的手。不过这件事之后沈老师倒是和他那女朋友分了手,也不在学校干了,舒襄也跟着休了学。”
“舒襄没受伤吗?”
“不知道,自从他打完架之后好像就没怎么在学校里面出现过了。”
钱征轻而易举地就把这个故事给阐述完毕,可是姜准想到的却是别的,他在想舒襄的身体,当然,舒襄的身体拥有着美好的本质,可这其中也不乏一些细小的伤疤,不是败笔,但却引人深究。
这个回答对于姜准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帮助,他更想知道的其实是沈之森究竟有没有和舒襄上过床,毕竟舒襄这货,确实有着一点勾人的功力。
舒襄一直到第二天也还是没有给他消息,甚至他还无缘无故的旷课了。
舒襄平时最多只是迟到,他并没有旷课的习惯,姜准终于是忍不住给他发了消息,“你怎么不来上课?”
上午的消息,直到下午舒襄才回复,“忘了。”
“我还以为你死了。”
“没。”
“明天过来吗?”
舒襄又是停了好一会儿,“应该能来。”
姜准当时正在图书馆内,图书馆里不是个适合聊天的好氛围,反正也看不下去了,他干脆收拾了书本回寝室,一边走一边编辑信息,“别他妈给我整什么幺蛾子。”
结果舒襄竟然真的食言了,又过了一天他还是没有出现,真正出现是在周三的早课,他还迟到了十来分钟。
姜准身边其实并没有人,但是舒襄却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角落,手中还拎着一兜小笼包,随便朝桌斗里一塞便趴在桌子上补觉。
下课铃响,舒襄也就跟着醒了,他也不急着动弹,先是从桌斗里面翻出小笼包一个接一个地往嘴巴里面塞。
钱征绕到了他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舒襄,下节课体育测试,你知道吧?”
舒襄停止了咀嚼,扬起脖子看向钱征,“操,我不知道。”
椿旗存稿彻底没了,之后应该不会更得像现在这么勤,但是尽量都还是会保证一周四更,有榜单任务会更得更多一些,希望继续支持我。明天不更,后天更哈。
第18章 碰一碰就坏
姜准皱了眉头,隔着几条桌子冲着钱征喊,“走了!”
在去操场的路上,姜准问钱征,“你跟他说这么多干嘛?”
“都是同学,而且我感觉他就应该不记得。”钱征朝周围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姜准,舒襄是不是不追你了?”
姜准拧着眉头看过去,钱征笑了笑,同时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感觉他今天怪怪的,而且这里,不像是被蚊子咬的。”
姜准一时还没能反应过来,不过这也就是略一深思的事,因为姜准什么都不懂,在床上只是凭着本能行事,估计是一不小心把他的脖子给吸坏了。
就不能穿个高领外套吗?姜准又开始焦躁,故意亮着是给谁看?
“发什么呆?”钱征撞了撞他,“你先走着,我女朋友来了。”
.他们这节课测的主要是跑步,男生跑50和1000,先测50,两人一组,姜准跑完之后被体育老师喊来帮忙计时。
舒襄也混迹在男生的队伍当中,因为他是插班生,所以名字排列在最末,姜准抽空用余光观察他,发现他还是有些恹恹的,但是会在原地做一些小跳以及拉伸动作。
舒襄跑得非常快,这是姜准没能想到的,他都不用看成绩汇总,就知道这家伙跑了全班第一。
阖上计时表,舒襄已经重新回到了队伍当中去,但是姜准还是瞥到了他脖子后面的红痕,并且有些自我怀疑,自己有这么用力吗?
跑1000时就随意许多,也不用怎么列队,舒襄这个莽汉一开始就拼了命地往前冲,姜准努力跟了,也是没能跟上。
照他这个冲法,估计一会儿就得体力透支,可是姜准却猜错了,舒襄以那股不要命的劲头冲完了全程,甚至把第二名甩开了远远一截。
姜准跑了第四,也是满分,接下来就没什么别的安排,姜准被其他男生叫去一起打篮球。
舒襄独自一人去了不远处的树荫下坐着,姜准接过同学抛过来的球,禁不住地在想,如果舒襄不是个喜欢死缠烂打的同性恋,那他估计也会是个校园男神一样的人物,而且他还说过他也喜欢打球,也不知道球技究竟怎么样。
稍一分神,倒使得自己打得很烂,上篮不进,中投和远投更是完全没有,干脆让其他同学替他上场,再等一会儿,也就下课了。
该去吃饭才对,可是舒襄还是坐在那里不动,姜准的内心既有煎熬又有挣扎,正打算不理会他之后,却看到他突然站起来掀开身旁垃圾桶的盖子就捧着肚子往里面吐。
舒襄的身体弓成了一只大虾米,这回姜准不再犹豫了,他径直朝着舒襄走了过去。
钱征好像在附近叫他,他也给忽视了,待他走到跟前,舒襄还在吐,伸长脖子朝着垃圾桶里面干呕,脖子上的青筋触目惊心,整张脸看起来都要埋了进去。
姜准将他揪了出来,又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他,“你恶不恶心?”
舒襄将脸上歪七扭八的眼镜扶正,重新靠着树坐了下来,“似乎没有什么和他对骂的力气,只抬眼看了看他,“跑猛了。”
“谁让你吃那么多包子。”姜准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又不急着去投胎。”
舒襄只是低头抠手,并不做声。
他的手苍白又修长,血管也是清晰可见的,所以姜准很快捕捉到了血管上新添的几个针孔。
他这两天也上网搜了搜有关于这方面的理论,也大概知道了处理不当所能导致的后果,只是他没能想到舒襄竟然也会如此脆弱,碰一碰就坏。
姜准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你身体不舒服?”
舒襄把手揣进了兜里,“没有。”
“走啊。”姜准继续干巴巴的对话,“吃饭去。”
舒襄有些奇怪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个眼神盯得姜准浑身的火直往身下钻,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天晚上,舒襄在他身下轻喘时,就是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走啊。”姜准再次催促。
“不饿,而且还想吐。”
姜准干脆攥住他的一边手臂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舒襄随即甩开了他的手,“有病吧,都说了不想吃了。”
“你到底去不去!”
舒襄最终还是慢慢地跟着他朝前走了,边走还不忘低声又骂,“真他妈有病。”
因为舒襄是病号,所以姜准暂且忍了下来。
中午的饭点,食堂总是人声鼎沸,舒襄不愿意多走,就在大门附近找了个位置随便坐了下来,“你吃什么快点去买,我还急着回去补觉。”
姜准很想瞪他一眼,可是碍于他们两人已经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只能咬了咬后槽牙,“你坐这儿别动。”
他独自拿了两个餐盘去打饭,因为知道这人不能吃辣,也吃不了辣,所以只给他打了点清淡的素菜以及一碗白粥。
末了又觉得舒襄太瘦,还给他买了一只卤好的鸡腿。端着这些东西走到舒襄跟前,十分生硬地朝他手前一推,“吃吧。”
也是一盘子东西满满当当,舒襄没动筷子,却笑了,“干嘛?转性了?真爱上我了?”
姜准朝旁边看了一眼,同时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些微烫了的耳根,“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舒襄果然是抄起筷子扒了几口饭,但他吃得痛苦,姜准瞥了他一眼,“吃不完我吃。”
“诶。”舒襄轻声叫他,“刚刚我跑步的时候,你看我了吧?”
“没有。”
一只脚从姜准的两腿之间伸了过去,不怀好意地蹭他的裤脚,“傻b,我都看到了。”
姜准搬起凳子朝后退了退,压低了声音,“别发*。”
舒襄嗤了一声,同时干净利落地把脚收了回去,“骚也不对着你骚,你以为你是谁?”
姜准的脏话已经堆积在了嘴边,他很想知道舒襄不对着他骚要对着谁骚,沈之森吗?他也很想知道当年舒襄追求沈之森时更加不要脸的盛况。
可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场合,只能等吃完饭,他和舒襄才能有单独说话的好机会。
下午没课,舒襄是要回家的,姜准跟着他几乎走到了校门口,才发现他没有骑车。
椿旗工作原因,明天后天不一定,有时间尽量后天晚上更,不然就周一哦。
第19章 在一起吗
舒襄不停,姜准就继续跟着他走,直到走到了公交车站,舒襄才插兜看向他,“想干嘛?”
好像身份被对调了一般,不过姜准的脸皮要薄上很多,他清了清嗓子,“送你。”
舒襄还是低声骂他有病,却也没有阻止他跟着自己一起踏上公交车。公交车上没有座位,姜准沉默地看着舒襄拉着把手的泛青的骨节以及他比纸还要惨白的脸色,突然有些后知后觉,他是不是应该给舒襄叫辆出租车的?
虽说后来是有了座位,可也只坐了三站便要下车,下了车又要走上不近的距离才能到达舒襄的住处。
还是熟悉的胡同和缱绻在胡同深处的小院子,只是上次过来是深夜,这次白天再来,感觉竟是截然不同。
破败的院落和繁盛的蔷薇,倒是给这里添了几分肃萧的美感,不过姜准猜想这些花并不是舒襄种的,因为他们今天回来的时候碰到了这里的房东。
是个看起来六十岁左右的阿姨,正在院子中侍弄这些花草,看到舒襄回来后便停下手中的活同他打招呼,“舒襄,带朋友回来玩了?”
阿姨的话没什么恶意,笑容看起来也淳朴,舒襄的应对也十分轻松,“嗯,是同学。”
房东阿姨还邀请他们吃刚刚买回来的西瓜,可是以舒襄这个状态明显是吃不了,姜准更没有随便吃别人东西的习惯,正要进屋,房东阿姨又提醒舒襄他有一个新到的包裹。
这个包裹还不算小,舒襄边道谢边从门口捡起这个包裹,姜准眯了眼睛一同跟着他往寄件人那里看,“沈之森”三个字几乎要比正午的阳光更毒辣的灼伤了他的眼。
还好关上门之后就是另外一方天地,舒襄并不急着拆包裹,只把它随手往门后一丢,正准备弯腰换鞋,姜准已经箍住他的腰吻了上来。
舒襄毫无防备,脊梁也跟着重重地砸在了门板上,姜准的吻技经过那一夜之后并没有丝毫的进步,舒襄被亲得很痛,整个嘴巴都像要被撕扯着揪了下来。
不像是吻,更像是在啃咬,如果舒襄是在完全健康状态,估计早就已经把他给掀翻了,但他现在懒得去耗费这些力气,终于等到姜准亲累了,他才捶了一下他的肩,“我看你是真犯病了。”
两人的腰还紧贴着,舒襄就像一条被困在涸泽里的鱼一样大口喘息,喘着喘着,就把姜准给喘yi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