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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给自己发消息景昭还乐得自在,把帝苑上上下下逛了一遍,也算是摸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居住环境具体情况。
    等到第三天狗男人也没有回来的时候,景昭突然觉得有些无聊了。
    帝苑里的人都对她恭恭敬敬,像是安装了固定程序的机器人,秦肆不在,都没人跟她斗嘴了。
    不过她怎么会想念秦肆呢?她应该是巴不得他离自己远些才好。
    为了阻止这可怕的念头,她让帝苑的厨师给自己做了龙虾大餐,爆辣味的香辣小龙虾,空运过来的波士顿龙虾,一个人坐在长长的餐桌上吃得不要太爽。
    龙虾肉配葡萄酒,当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只不过吃到一半的时候,秦肆回来了。
    这次公司一个商业合作突然出了纰漏,下面的人没办法解决,只能秦肆亲自出手,连夜赶往m国,启动了紧急预案,开了整整三天的会,才算将案子搞定。
    这三天他忙得脚不沾地,睡眠时间也只有几个小时,案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便是景昭。
    想着自己不在,她肯定撒了欢的玩,夜不归宿什么的,也没人敢管她。
    秦肆连夜赶回去的时候,以为景昭会不在家,没想到人好好的在家里待着,还在吃夜宵。
    秦肆看着餐桌上一堆龙虾和一堆龙虾壳,停住了脚步。
    景昭也没想到秦肆会突然回来,从一堆龙虾壳里抬起头,微张着一张泛红的小嘴,跟秦肆大眼瞪小眼。
    秦肆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将手中的行李交给了佣人,然后去洗了个手就在景昭的右手边坐了下来——景昭现在坐在主位。
    秦肆一坐下,旁边候着的厨师就自动自发的上前为秦肆准备餐具,剥龙虾壳。
    景昭看着秦肆用叉子叉起厨师剥好的小龙虾往嘴里送的时候,没忍住笑。
    秦肆不明所以的看向她,景昭举着自己刚刚拔掉的虾壳道:“小龙虾要自己剥才有意思,你得像这样嗦一口,这样最香。”
    秦肆蹙着眉头看着她的举动,和她戴着手套油汪汪的手,明显是一副不赞同的表情,依旧姿态优雅的用叉子将龙虾肉放进口中,下一秒,男人的脸色瞬间变了变,捏着叉子的手背都崩出了青筋。
    灌了口手边的水,秦肆的表情才好了些,抬眸看向一旁,嗦龙虾嗦得特别香的景昭,沉声道:“你不觉得辣吗?”
    景昭抬头疑惑的望着他,“不觉得啊。”她还觉得不够辣呢!
    “你吃不了辣,就别吃这个了,吃这只大的吧,这只不辣。”景昭指了指那只清蒸大虾。
    秦肆闻言,目光落在景昭脸上,突然笑了笑,随后勾着唇换了一副餐具继续用餐。
    两人相安无事的用了一顿龙虾大餐。
    饭后,休息了一会儿,景昭就去房间泡澡,洗掉一声龙虾味儿。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秦肆就已经在床上坐着了。
    男人低头看着手里的书,没有戴眼镜,微微湿润的黑发垂挡在额前。
    景昭站在一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床,今夜五米大床将不再独属于她。
    秦肆见她进来便放下了手里的书,盯着她意有所指道:“看来这三天,我不在,你过得很欢乐。”
    景昭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的哪里是书,明明是一张夹在书册中的行程表。
    “你监视我?”景昭很气愤,想起上次也是,狗男人总是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不是监视,是保护,作为秦家继承人的夫人,你的安危同我一样重要。”秦肆理直气壮的说。
    话说的倒是好听,不还是监视。
    景昭不想跟他说话,径直爬上床的另一边,翻身背对着他,两人中间足足隔了四米远。
    秦肆见状也躺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昭昭,明天是爷爷的生日,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回秦家。”
    景昭闭着眼的眼睛睁开,想着秦家老爷子好像已经九十了,这种大寿自然要大办。
    而秦家,要说有哪个人是一直真心的对秦肆好,除了秦老爷子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景昭想着,当初在婚礼上,其他秦家人都对她没个好脸色,只有秦老爷子笑呵呵的叫她孙媳妇。
    难得没有拒绝,景昭开口说:“知道了。”
    秦肆勾了勾唇,双手交叠在腹部,心中默念了一声晚安,随后闭上了眼,忙了整整三天,他是真的很困了。
    很困的秦肆半夜被一手臂给砸醒了,有些不明所以的他睁开眼就看到自己手边多了一具软软的女体,对方的一只手臂正横在他的胸上。
    秦肆皱眉望着两人身后四米宽的距离,她到底是怎么滚了这么远滚到他身边的。
    不过既然滚过来了,那也就别回去了。
    秦肆放弃了端正的睡姿,侧着身将人牢牢锁进怀里,低头,幽深的黑眸落在人卷翘的眼睫上,开口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眷宠之意,“你乖一点啊,乖一点我就不锁你。”
    景昭是没听见,不过一晚上她当真安静了下来,在秦肆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稳的睡了。
    *
    翌日,秦家寿宴,秦家的上一任家主秦老爷子今年已经是耄耋之年,秦家大办筵席,前来祝寿的都是a是的上层人物。
    景昭跟着秦肆也是早早就到了,作为主家人一起招呼客人。
    秦家一共四房,秦肆的父亲是秦家长房,本来秦家如今的继承人应该是秦肆他爸秦通,可惜秦通说得好听点是文弱,不好听就是一坨烂泥扶不上墙。
    就是把秦氏给他,他也支撑不起,其他三房都是女儿,两房远嫁,只最后一房,秦淑芬,秦肆的四姑母,也是秦肆执掌秦家报有最大意见的人。
    景昭虽然深居简出,但是对秦家几房的关系也算熟知,反正没事她是不会上去凑热闹的,秦肆也没有要求她什么,甚至是秦肆的母亲,景昭也只见过几面,两人没有深入接触。
    来参加筵席,也就是走个过场,给老爷子祝过寿后,应酬的事就交给秦肆。
    秦肆难得出现在一场聚会里面,只要一出现,就会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全都是想跟他进行商业合作的人,其中不乏有不少远房亲戚,但秦肆也是出了名的铁面无情,在他这里基本上不会有走后门这种事。
    秦肆应酬的时候,景昭就偷懒在会场里四处闲逛,品赏各种珍藏款的香槟酒。
    这些可都是高级的私藏货,如果不是老爷子寿宴,根本不会拿出来。
    景昭酒品算不上太好,但就是喜欢喝点,而且对香槟情有独钟。
    在尝了好几杯之后,正想换个场地,身后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一股湿润的感觉,顿时透过裙子布料传到了腿部肌肤上。
    随着身后一声清脆的“坏女人”,景昭转过身去,就看到一个到她大腿处穿着儿童西装的小男生,正扬起头看着她,脸上还洋溢着得意的笑,手上是一个已经打翻了的蛋糕盘。
    景昭认识他,秦家四房秦淑芬的小儿子,今年七岁。
    景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她今天穿得是一件通体白色的露肩晚礼服,所以裙子上有一大块脏污特别明显。
    看完景昭又抬起头在场内扫了扫,果然在不远处的休息沙发上看见了秦肆的四姑母,对方嘴角带着笑,还举起酒杯对着她点头示意。
    呵。
    景昭笑着蹲下身,看着面前的小孩儿,问他道:“坏女人,你知道什么是坏女人吗?”
    小男孩叉着腰指着她说:“坏女人就是你。”
    景昭挑眉,一副赞扬的表情,“对,没错,坏女人就是我,那你知道坏女人的手段是什么吗?”
    小男孩儿疑惑的看着她,“是什么?”
    “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景昭说着,手从地上直接抓起那块从她裙子上滑落的蛋糕,毫不犹豫的抹在了小男孩的脸上。
    小男孩被吓得当即大哭起来,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秦淑芬没想到景昭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当即脸色一变,从沙发上站起身疾步走了过来。
    “你干什么,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秦淑芬抱住自己的儿子,一脸怒容的看着景昭说。
    景昭双手抱着胸,冷笑道:“都七岁了,还不懂事,那建议四姑母早点带去医院看看,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秦淑芬又被堵了一嘴,顿了顿又装起了可怜,抱着自己的儿子道:“就算他不小心把蛋糕弄到你裙子上,你也不能欺负他啊,他还是个孩子,又不是故意的。”
    “哦,原来他是个孩子啊,刚刚他莫名其妙指着我,骂我是坏女人,实在是像极了大人!”景昭伸手夸张的捂了捂嘴。
    “那还真是抱歉啊四姑母,既然不能欺负他的话,那可不可以欺负你啊,我身上这裙子,洗出来也没法穿了,不如你就代替他赔给我如何,也不贵,也就五百万而已,记得打给我啊。”
    景昭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秦淑芬都没反应过来,但周围的人是反应过来,秦家家里的内部事,他们没立场置喙,但是也明白是这秦家四女想找人家大房儿媳妇的麻烦。
    结果这会儿反被指着鼻子,堵得抬不起头来。
    这里的动静自然也吸引了另一边会场的注意,秦肆很快赶了过来,伸手扶住景昭道:“怎么样?有没有事?”
    景昭难得没有抗拒他,还往他身上靠了靠,说:“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秦肆闻言皱了皱眉,看向秦家四姑。
    秦淑芬见秦肆过来了,虽然有点害怕,但是梗着脖子道:“秦肆,你还不快教育教育你老婆,有她这样目无尊长的晚辈吗?”
    “她有没有目无尊长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是要目无尊长了。”秦肆面无表情冷声说。
    秦淑芬愣了愣,看向秦肆,压抑着怒火道:“秦肆,你什么意思,你可是小铭的大表哥,你看看小铭的脸给她涂成什么样了。”
    秦肆看都没看,直接道:“我也可以不是他大表哥。”
    这下秦淑芬是彻底愣住了,喘了好几口气,才指着秦肆道:“你们、你们夫妻简直欺人太甚!”
    她刚说完,景昭的身体就软了下去,一副站不稳的姿态。
    秦淑芬瞪大了眼,什么鬼,这女人竟然还敢装晕??
    秦肆低头看着景昭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当即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不再理会还在原地叫嚣的秦家四姑,径直抱着人走上二楼的贵客休息室。
    将人抱到屋内的沙发上放了下来,秦肆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发现很烫,皱眉道:“脸怎么这么烫?”
    本是自言自语,没想到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的人,却出声喃喃回复,“喝大了……”
    秦肆:……
    贵客休息室里有备用的女士服装,秦肆挑了一件过来,想给人换了,才把拉链拉下去,对方就睁开了眼睛,直直的望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说:“你是秦肆。”
    秦肆:“嗯。”
    “狗男人。”
    “……”
    “香槟也能醉,你是喝了多少?”
    秦肆将她侧身的拉链拉到底,对方却突然拉着他的头往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说:“秦肆,我要……怎么做,你才能让我为所欲为呢?”
    “罗钰说的亲……亲可不可以。”
    景昭醉醺醺的说着,下巴微抬,带着酒气的红唇直接贴上了男人的下巴。
    秦肆浑身一僵,望着人的眼眸霎时变得漆黑深沉,在景昭脱力下掉的那刻,伸手抬住了人的后脑,而后猛然压了上去。
    男人姿态凶猛,犹如一头入侵山林的野兽,带着狂漫与肆意疯狂掠夺着酒香,景昭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伤心得好像自己被狗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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