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当这是他的抱歉了。
红头罩给了她一顶头盔让她靠在自己身后就启动了摩托。
夜晚的风呼啸而来，像是刀子一样打到她刚被冰冷刺骨的海水浸过的身上，即便披着红头罩的外套，也让她无法抵御那种寒冷。
但她知道坐在她前方的红头罩已经帮她挡住了八成的夜风。
她看看红头罩薄薄的T恤，想了想，还是拿手圈住了他的胃。
“你干嘛？”红头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吓了一跳，摩托都跟着一晃。
他这么大反应搞得伊芙琳突然有点尴尬，“嗯······风这么大，穿太少胃容易受凉？”
红头罩一时无语，伊芙琳恍惚中好像听到一句“不需要”被吹散在了风里，但她太累了，没有精力去分辨自己到底是不是幻听。
只能在昏睡过去前尽最大的力气圈住他。
————
“呃嗯。”伊芙琳能感受到刺眼的阳光和剧烈的头痛，不得不抬起一只手去挡。
躺了有两三分钟，她才缓过来。
慢慢睁开眼，入眼的是眼熟的白色屋顶，她扭头就能看到合成纤维木板做成的床头柜，上面还放了一个样式简单的黑色电子表，上面显示的14:28。
又是红头罩的安全屋。
深棕色的房门突然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红头罩那顶红色头盔。
不得不说，这颜色是真的扎眼。
红头罩二话不说，端着一个托盘进来就放在了她的床头。
托盘上是白粥、燕麦、牛奶······一个西红柿和一个鸡蛋？
伊芙琳撑起身体坐了起来，有些哭笑不得，“你的意思这是西红柿炒鸡蛋吗？”她指指那个西红柿和那个鸡蛋。
该说这人贴心还是记仇呢。
这和自己端给他的一模一样。
红头罩微微抬下巴，用动作表达了他的意思——你爱吃不吃。
她还是觉得他真的是有颗义警心，还是超人那种的。
伊芙琳看看自己的身上，还是昨天那身染着血和海水的黄色裙子。
他还真是个正直的人。
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我觉得我还是先稍微洗漱一下的好。”
他听到她的话，径直扭头出了卧室，不出五秒钟就拿了一个包裹进来丢给了她。
她赶忙伸手接住，摆出自己最友善的笑容：“谢谢啦，麻烦你了。”
等伊芙琳从浴室里洗澡出来时已经三点多了，她换上了红头罩给她的衣服。
那依然是一条裙子，是她最喜欢的收腰款式，她穿上后意外地贴身。
他还很贴心地给她买了一次性内衣裤——均码的那种，这让她看到的时候不禁有些不自在。
他算是这辈子除马弗以外，第一个给她买贴身衣物的男人——马弗那次，恕她不想提，出任务姨妈提前简直是一生之痛。
她出来的时候胸前还有些憋涨——好的，她明白了，她的胸比均码大。
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有些不耐烦的红头罩，阳光照射下他的身影边缘仿佛能发光，让她有些怔愣。
她顿了一下几秒，干脆自己去热了热他端给她的早餐？午餐？
她有些局促地坐在了他的对面，总感觉他今天哪里怪怪的，“你吃吗？”
他抱臂不说话看着她。
哦，不吃。
她自己默默吃完并收拾了餐具，知道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但最终还是看着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会用蝙蝠镖的？”
“你这次不会又是在挑衅蝙蝠侠吧？”伊芙琳自以为逗趣地开了个玩笑。
结果红头罩默默看着她，却不说话。
“还真的是挑衅蝙蝠侠？”伊芙琳不禁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在想什么？？”
“挑衅小丑也就算了，还挑衅蝙蝠侠？”她的声音都比平时高了点。
收了声，她想着红头罩这段时间以来种种的嚣张行径，不禁叹了口气，“真的不知道你是谁了，怎么敢去招惹哥谭最危险的两个人。”
“而且还‘警告’我别招惹蝙蝠侠。”伊芙琳斜斜眼，有些促狭地看看他，他都这么张扬了，竟然还觉得她冲动。
“等等。”看着红头罩，她突然发现哪里有点不对劲，“你今天怎么不说话？”
红头罩平时话就很少，但偶尔也会有语气词表达一下自己的嘲讽，但今天他连语气词都没用。
“呵。”头罩里传来了他的嘲讽。
这才对嘛，但还是哪里怪怪的。
“离开的时候拿走你的东西。”他没有多说，撂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安全屋。
……他的声音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
伊芙琳很惊讶再次看到杰德。
她以为经过上次那一遭他不会来了。
黛布拉告诉她自己看见杰德在街口晃悠了有十几分钟才进来。
……不得不说，黛布拉总是在这种事情上拥有异常敏锐的观察力。
哥谭的早晚温差很大，即便是市中心，温差还是非常明显，这就是为什么她昨天晚上冻到失智。
杰德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卫衣夹克，进来就吸引了餐厅里起码一半人的目光。
他刚坐进卡座，就听到他“咳咳”地忍不住咳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