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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年前,普寨发生过一次Z比1an,Z比1an后,普寨的整个格局都变了。
    普寨靠海吃海,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且地处在国与国的交界之处,长期存在着民族纷争问题,从而导致了法律和政策都很难在普寨内真正的推行。
    英国的殖民一方造成了对于普寨的文化侵略,另一方面也带来了改变普寨命运的东西——罂粟。
    多年下来,随着毒品交易的不断发展和扩大,普寨内逐渐发展出了一批特殊的军T。
    以毒养军,以军护毒是多年来一直沿用的手段。
    但,这种情况,在几年前的一次国际毒品打击的行动中被彻底瓦解了。也就是同时,普寨政府由新的一批军T势力所掌权。
    当时的那批毒枭和雇佣兵被迫迁到普寨靠北的边界,至今市面上流通的一些毒品都是从普北流出的,只是经转多手,这批毒贩又刻意低调隐瞒,才鲜为人知。
    余青听着申坤的介绍,心中隐隐生出疑虑,跟毒品沾边的事,仍是要他放不下。
    申坤是他们在海外的合作律所的律师,在他们到前,一直是申坤带着团队负责对起诉公司戴高的尽调。
    他是个混血,他不像是传统律师那般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他更像是律师界的地痞流氓,穿的吊儿郎当的,做人做事也嚣张跋扈,颇有当地当兵的状态。
    他跟余青两人偶然在次国际的交流会上相识,这几年断断续续都联系着,没想到这次竟还真有了次合作的机会。
    申坤说:“我简单说下情况,戴高是普寨这边的一家油气企业。随着这几年页岩油气行业的波动,加上普寨和周边城市近年来的低迷的行情,让这家公司的市值缩小到了40亿美元左右的水平,资产估值也到大了有史以来的最低点。我们的委托方德安,就是在这个时候,对于戴高进行了抄底收购。”
    他切了下屏幕上的PPT,继续道:“虽然两方企业在表面上大成了一致,但德安这次的收购,的确是触及到了本地政府的利益。加上人生地不熟的关系,普寨的新政府确实有可能来拿德安开刀,杀J儆猴,敲山震虎。”
    许久未见,申坤的中文水平进步飞快,连成语都用的对了。
    余青说:“我看了戴高这边的材料,其实更多的只是猜测,就比如他所控告的洗钱、涉黑、跟当地的恐怖组织有关联,连确实的证据都没有,更多的是用夸大的事实来引起舆论和注意,在大程度上给德安施压,想让德安自乱阵脚。”
    申坤给余青抛了个眼神说:“没错,darling,聪明!我看了德安之前的谈判记录,还没开始呢,那些律师就已经屈于y威,怕的不行,宁可被戴高这边牵着鼻子走,也不敢跟个爷们似的跟他们g一架,能赢才怪呢。对待这些莽夫,有时候就要采用一些非常规手段,你们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呃呃呃,恶鬼怕恶人?”
    余青笑了笑,说:“我看你就挺像那个恶人的。”
    申坤咂了咂嘴,摸了下泛青的下巴,说:“darling,过奖了。”
    他手上资料一收,两手撑在桌前,对着余青抬了抬眉,问道:“不过,我们的大老板,真的没做过这些?”
    申坤问的,是在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这案子跟他们以往接的都不同,德安是头一个态度不明的委托方,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也模棱两可。可能德安内部,对于这件事,也没有想出个两全其美的结果方案。
    余青说:“你听没听过另外句话?”
    申坤问:“什么?”
    余青说:“好奇心害死猫。”
    申坤啧了一声,说道:“无趣。”
    余青说:“就当无罪辩护做,难不倒你。当初德安收购戴高时,走的就是双重股权的架构,德安出资,实际的经营方式还是由戴高自己在把控。再查查吧,普寨这边法律不清晰,军商勾结,知法犯法的企业不计其数,戴高的账肯定也没表现的这么干净。”
    会议结束,已经到了中午,申坤揽住余青,说要带他们好吃好喝,整顿大的。
    这么些人一夜没睡,饥肠辘辘,有几个饿的都直啃面包,听这一说,都眼冒金光,就等着余青回话。
    余青心里想着萧凌,借口推脱,让申坤先带着其他人过去,他回去收拾一下,等等就到。
    申坤领着众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车拦了几辆才装下。
    余青看了眼手机,没见到萧凌回话,拨了个电话回去,忙音之后,无人应答。
    他在酒店门口拦了辆车,给司机报了别墅地址。
    一上车,那股乏劲儿就铺天盖地的涌上,他说了一晚上的话,嗓子都哑了,现在安静着,喉咙口隐隐作痛,加上温度燥热,整个人都像是被蒸透了的,就要虚脱。
    他朦朦胧胧在车上睡了会儿,睁眼已能看到窗外的海岸。
    普寨植被茂盛,海边儿上种的都是高大的椰子树,这时候,已经能见到结果的了。
    也就是这天气,对罂粟的生长,也适合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透支了,让他眼前迷蒙中又浮现出在老家时的景象。他看到了他们家院子里开的如火如荼的罂粟花,突然,一个中年男子的影子在那罂粟地里出现,随着男子缓慢的转身,余青的心跳也不断的加快,竟、竟然是余潜龙!
    余青再次被惊醒,后知后觉的才知道那是个梦。
    他心有余悸,从兜里掏出烟来,刚咬在嘴里,才意识到他人还在车上。
    开车的师傅从后视镜里看到他,说:“没事,抽吧,在我们普寨,没那么多规矩。”
    余青g咳了两声,还是把烟放下了。
    下了车,余青回到别墅。他进门后叫了两声萧凌,却无人应答。
    他上楼,只见卧室空空,床上还留着萧凌睡过的痕迹,可那人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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