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对着天空闭上眼虔诚祈祷。
陈亦辞看着虔诚的几个人,挠了挠头,望着天空隐隐若现的几条缤纷的色彩道:“可能是……神明今天心情好吧。”
陈亦辞抱着猫猫回到了大殿里,五毛对左逐不亲近,对大殿里飘扬的花瓣倒是能玩得不亦乐乎,在漫天粉色里玩得不亦乐乎。
陈亦辞走到竹屋里,把五毛的东西放在房里,又悉心的给他铺好了窝。
他刚铺好,左逐就从外面走了过来,怀里抱着五毛。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五毛到底也没有那么怕左逐了,只是爪子有点抖的拨弄着左逐衣袖上的粉色花瓣。
左逐看了看他手上的动作:“你在干嘛?”
陈亦辞铺好猫窝,拿出小毯子:“在你——我——我们家铺个猫窝。”
一句话转了三个弯,两人都忍不住笑。
猫猫疑惑的转头看看两人,听不懂两人的话,转头又去扒拉自己的新窝去了。
五毛本身不太恋家,在村里也是爱四处乱跑去逗各家小野猫,对于新环境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反而兴奋得很。
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新窝相当满意,窝在里面蹭来蹭去。
陈亦辞看着猫猫的窝,觉得果然完整不少。
两人任由猫猫在窝里打滚,陈亦辞对左逐道:“吃饭了吗,我给你做饭吧。”
厨房还完全没有用过,左逐平时吃得清心寡欲,和喝露水的仙子没什么区别,除非是陈亦辞在的时候。
开了火之后厨房果然多了几丝烟火气,锅碗瓢盆叮当作响的声音听起来都悦耳动听。
左逐想给他打个下手,结果拿着生菜叶子一点点慢慢择,细致的择了差不多半小时。
陈亦辞无奈揶揄道:“五毛都比你会择菜。”
他说是这么说,倒也不抢着从左逐手里接过菜,由得他新奇的一片片择菜,手里的肉已经切好了,索性撑着头欣赏左逐的侧脸。
他以前在电视上不知道是谁说过“谈恋爱就是两个人一起享受浪费时间的过程”。
他之前还不太理解,现在看到左逐,一下恍然就懂了。
原本半个小时能做完的饭,现在要花两个小时,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漫长。
他把饭菜端上桌,又给猫猫添上了猫粮。
窗外天开始黑,寒风料峭,屋里两人一猫正吃着饭。
吃完饭后两人坐在竹林里散着步消食,走了会天快黑下来了。
两人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就坐了下来,坐着坐着陈亦辞就坐到了左逐怀里。
月色撒到竹叶上,映出陈亦辞低声的.喘和微红.的眼角。
陈亦辞本来打算散会步就回去洗碗,不知道怎么事态就发生成了这个样子,防止事情进一步超出他想象的恶化,他把左逐轻轻推开:“该回去了,家里还一堆碗呢。”
左逐放开他,像是遂他愿,任由人走在自己面前逃回了家。
一路上陈亦辞恢复过来不少,回到家里完全正常了,而且差不多已经忘了在竹林里的事,正挽起袖子准备洗碗时,猝不及防被横着抱起。
他眨了眨眼,看着一脸面无表情,泰然自若的人,耳根立马红了:“我……我还没洗碗。”
左逐抱着他拐了个弯,朝地上歪着脑袋看他们的无辜五毛点了下头:“五毛会洗的。”
陈亦辞;……
五毛歪着脑袋,喵了一声。
喵喵喵?
它搞不懂索性不想懂了,优雅的恢复成和往常一样,迈着猫步打算去陈亦辞房里蹭半边被子。
结果还没走到门口,门哐当一声在它面前被摔上。
它出离愤怒,侧着猫耳拍了几下门,像是被背叛的猫猫。
伴随着喵喵声,屋内满地旖旎。
左逐始终顾及着陈亦辞身上还有伤,没把人折腾得太厉害。
但对于陈亦辞来说也够呛。
他把头埋在枕头里,头一次觉得自己昨天晚上把人留在自己身边一起睡是个错误的决定。
第二天又是睡到中午才醒。
身边早就没了人,但有一杯还温着的水,温度刚刚好。
他喝着水走出门外,路过老者时听见老者独自嘟囔不解:“大人最近两天来大殿的时间怎么都要晚那十几二十分钟。”
陈亦辞负罪的喝了口水,觉得自己像让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罪妃,从他身边溜走了。
走到大殿里看到左逐轻轻蹙着眉,他隔着柱子偷偷欣赏了一会,不想打扰他,抬脚欲走,被清冷的声音叫住:
“过来。”
他乖乖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
左逐从书卷里抽了个眼神看他:“怎么不多睡会。”
陈亦辞不满的小声抱怨:“都中午了。”
左逐轻轻笑了下,陈亦辞抱怨的瞪他一眼。
书简上完全看不懂的文字,他权当看个热闹,看了会觉得无聊就偷偷看左逐,倒也没觉得时间难挨。
等到几卷改完后,左逐停下笔,把人像兔子一样拎到自己怀里。
陈亦辞也像兔子一样捧着热水杯,歪了歪脑袋:“不改了?”
左逐嗯了声:“休息会。”
陈亦辞怼了怼他环住自己的胳膊:“别啊,你继续改,你突然不改了我会有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