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端:“谢谢。”
小哥只好抱着花离开。
女同事们这才凑了上来:“哎呦喂小许,你这心也太硬了,是谁送的呀?”这花看起来可不便宜呢,看她那样,像是知道送花的人是谁。
“某位帅哥怕是要伤透了心呐。”
“可不是嘛!”
廖梦桥端着咖啡过来,轻哼了一声:“什么谁送的,除了运营部的陆洋还能是谁?他呀,早想把咱们办公室的白富美挪个地儿了,这不是众所周知。”
许清端微愣。
谁送的?
看到花的那一刻,她想到的就是下午硬塞给她花的陆洋。
就算真不是他,总不可能是宋西忱吧?反正都扔了就是了,她一个有夫之妇也不好收其他男人的花。
这么一想,许清端松了口气,把玫瑰花给抛之脑后,不再胡思乱想,抱着文件资料进了经理办公室。
没一会儿她就出来。
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回家。
刚上车,聿柏就对她道:“少夫人,少爷已经到家了。”
许清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然后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有不少消息,唯有沈明宜那边还是静的出奇。
这究竟是怎么了?
正疑惑间,沈明宜的消息就来了。
【梁牧白老婆】:怎么啦?
好不容易等到沈明宜的回复,许清端刚要打电话过去,那边的人像是知道她的心思,又发了一条消息进来。
【梁牧白老婆】:我在陪我老公[羞涩],咱们直接发消息嘛。
【梁牧白老婆】:是有什么事吗?
许清端也不好打扰小夫妻俩,只好发消息过去,拇指在键盘上敲字:【你今天去医院做什么?是梁先生换医院了吗?还是你身体不舒服去医院?】
那边回复很快:【我有个朋友在那边,去看看而已。你想什么呢!】
【清端】:真的?
【梁牧白老婆】:三指为誓!
【清端】:什么朋友?
【梁牧白老婆】:下次带你一起去瞅一眼,成了吧?
许清端这才松了口气,发了条语音过去:“不许有事瞒着我。”
【梁牧白老婆】:知道了知道了,我去陪老公啦,你也快去陪你老公。最近你咋就变成啰嗦婆了呢。
许清端:“……”
这还不是她义无反顾的飞蛾扑火,硬是要往梁牧白身上飞。
她能不担忧吗?
刚要收起手机,又一条消息进来。是来自祁鹤的,婚后那晚的聚会,大家都互加上了微信,只是都不联系。突然收到祁鹤的消息,许清端不免惊讶。
【祁鹤】:三嫂,对不住了啊,有人在街上送你花的事,我不小心告诉忱哥了。
【祁鹤】:特来赔罪!
“……”
许清端风中凌乱了。
谁来救救她?
…
许清端一路忐忑的回去,到家门口的时候又忽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
她为什么要心虚?
一没收花,二没红杏出墙。有人偏要送她花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况且,宋西忱又不会在意。
许清端莫名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点空落落的感觉。
走进客厅大门,刚好见宋西忱从沙发上起身,前首的液晶大屏幕放着电影。注意到她的身影,男人脚步顿住,面对她笔直的站立着,明亮光线落在他身上。
目光深邃专注。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许清端像以往一样朝他笑了笑,刚要出声,对面的男人先她一步开口:“喜欢么,花?”
这是兴师问罪?
许清端呆住了,明明他嗓音温和,落在她耳边,总让她觉得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这句话,其实另含深意。
——你敢喜欢试试?
许清端:“……”
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情绪,一朝回到解放前,竟让许清端没来由的心虚。
眼见他转身就要走。
这是都不打算听听她的解释,已经生气到了这种地步吗?
许清端心里一急,小跑着过去。
男人脚步顿住,看她。
插在裤兜里的手不自觉的伸了出来,眉眼温和,双手朝前微伸。许清端却在离他一步之遥站定,黑眸澄澈干净。
男人神色微僵,手伸了回去。
“我没收。”生怕他没听懂,许清端想了下措辞,解释:“他硬塞给我,可是我找了个垃圾桶扔了。”
硬塞?
那就是没收陆洋的花。
宋西忱眉宇微松,替她把碎发勾到耳后:“他不知道你结婚了?”
许清端挫败:“我说了,可是他好像不信,还往公司送花。”所以,就算他男人占有欲作祟,也不能怪她。
“公司?”
许清端反应过来,她竟然一个没注意就把这件事也说出来了。
说都说了,只能破罐子破摔:“也不确定是不是他,但我都让人扔了。”
一律没有收。
宋西忱抓住了重点:“什么时候?”
许清端如实道:“就七点左右。”
男人脸色一下子就僵了。
许清端话刚落,周遭的空气死一般的沉寂,疑惑的抬头。
刚好对上他转身之际的余光,透着一股无端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