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是野猫么...”
手电筒扫过周围的树丛,一无所获。
僻静的林荫背后,伞挂在灌木丛,少女把少年压在树干上,毫无遮挡地在雨中接吻。为了隐藏身迹,少年斜靠在树干上。凹凸不平的树皮摩擦着后背,给纹身伤疤带来阵阵刺痛。
飞驰的雨水掠过枝叶,滴落在二人头顶。林迹皱起俊气的眉头,承受着怀内少女不讲道理的逼吻。他毫无反抗之力,渡入口中的唾液仿佛夹有某种毒素,轻易击溃肌肉底下积攒的力量。
林迹两耳通红,左手提着便利店的塑料袋,另一只手想推开林疏疏。右手隐忍地攥成拳头,一会儿又松开,最终选择抓住她的后衣摆。
林疏疏结束这个湿漉漉的吻,趴在少年的胸膛喘着气。
“林迹,说好只吃一口,你的嘴却张那么大——把我最期待的巧克力夹心全吃了!”
“逗你玩的...这种甜不拉唧的玩意儿,以为我稀罕?”
“不管,你快道歉。”
“行行行,我的错,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阴阳怪气的,一看就没长记性。”
“啧,那你起来。别老跟我动手动脚。”
“就你这样的,以为我稀罕呢?”
林疏疏将这句话返还给林迹,抬头注意到雨水滴入他脖颈。她舔了上去。从喉结到锁骨,雨滴蒸发得无影无踪。小麦色的皮肤被密密麻麻的舔吻烫红,冒出焦糊的气味,飘满了情欲和羞躁。
“哥哥...虽然你吃了我的鲷鱼烧,但我还是好爱你哦。”
“林疏疏,你能不能闭嘴?”
“不——”
那句“不能”尚未出口,林疏疏就被林迹提起卫衣帽子堵住了嘴。两人再度扎进彼此的鼻息,偷尝唇间的甜蜜,完全沉迷其中。
骨肉相连,他们对彼此的肉体有着天然的渴望和爱慕,是不可逆转的遗传性性吸引。
林迹从未跟人提及,他青春期有色梦境频繁,对一个后腰有痣的女性胴体存在过度的性幻想。直到今夜的欢爱,他多看了一眼那截袅袅细腰。
朦胧的面纱被揭开,同时将严丝合缝的亲情剥离开来,给更久之前落下的欲望生长空间。
那小小的欲望种子是起源于爱情吗?
林迹对“爱”这个字眼嗤之以鼻,从小到大听过林疏疏千万句油嘴滑舌的“爱你”,他以为自己早已免疫。真正听到时,却仍然这般失控;来不及权衡,就掉入林疏疏既定的陷阱。
少年舔了舔唇边的水渍,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口水,总之是甜的,甜得人烦躁。他凶巴巴地威胁道:“林疏疏,你下次再乱说话,就不是鲷鱼烧被吃掉这么简单了。”
“唔!你还想吃我的饭团?那是留着明早吃的!”
“......”
“干嘛?”
“操,我真服了你。”
林迹撩了撩自己被雨打湿的额发,臭着脸帮林疏疏戴上卫衣帽子,牵起她的手往家里走去。
“哥哥。”
“嗯?”
“我爱你。”
“林疏疏,刚刚不是说了——”
“林迹,我知道哦。或许...我是在告诉你,我也想吃你了?”
“闭嘴,别说了。”
林迹拆了根棒棒糖塞进林疏疏嘴里,她立马安静下来,专心吃着嘴里抹茶味儿的糖。
两人牵手走回家已经临近十点,走廊上的壁灯晕开温暖的黄色。显然,两位兄长早已归家。林疏疏出门前为了找鞋,把玄关鞋柜翻得乱糟糟的,现在都被收拾得干净整齐。
脱下洞洞鞋,脚底沾了泥水,林疏疏失去走路的欲望。拍了拍林迹的背,他瞬间会意地弯下身子。
“嘻嘻,爱你。”
“快上来,麻烦精。”
林疏疏笑得比含着的糖还甜,刚想跳上少年健壮的后背,就看见林巡往这边走来。
男人眉眼疏淡,用冷清的目光注视着他们。那表情分明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林疏疏就是读出了某种不悦。她立马和林迹分开,保持一定的距离,朝着林巡又乖又娇地喊了声哥哥。
“嗯。小迹你快上楼洗澡,小心不要着凉感冒。”
林迹点了点头,刚想拽着林疏疏一起上楼,林巡淡淡地开口打断:“疏疏,你来我房间洗澡。我帮你拿衣服。”
“好的,哥哥。”
林疏疏不禁打了个冷颤,俏皮话说不出口,像被掌控着的仆人,除了回复遵命别无他法。
“冷吗?疏疏过来。”
林巡朝她招了招手,强硬的言行举止,迫使人只能作出服从这个选择,上位者的掌控欲彰显得淋漓尽致。
林疏疏两腿泛软,没穿拖鞋,裸着脚走向站在光影交界处的男人。在与哥哥有关的事情上,她有着神经质般的敏锐。她能感受到林巡很生气,出乎意料的生气。比今早的情绪状态还要危险。
她的一切都被哥哥控制着——
可是此刻...她好像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
清冷的月光缠绕着违和的霾影,少女已经跃跃欲试——剔除高洁的光辉,让月亮彻底黯淡,成为她一个人的末日。
作者有话说:
一个概念,遗传性性吸引。长期分离的血亲在成年后更容易相互吸引。且血缘关系越近,效果就越明显。
林疏疏和林迹没有长期分离,甚至从小到大活成了彼此的影子。但因为异卵双胞的特殊性,血缘关系近到不可思议,他俩对彼此有着强烈的性吸引力。
其他兄长对妹宝的欲望,更多起源于怜爱/宠爱/溺爱,但林迹和林疏疏之间的欲望,是没有道理的,是被命运野蛮地植入体内的,是打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渴望结合,渴望回到母体两个胎盘相拥的姿态。
(但他俩不会大do特do,小狗太纯情太青涩了,要林逾林逢那两个没有道德底线的家伙才能彻底满足妹宝的性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