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朝席说完这话,垂头静静地望着秦筝。
他的头发上还有些许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到了秦筝的面颊,又沿着下颌滑到她的颈间。
秦筝被粘湿的感觉困扰,不耐地皱眉。
她坐起身来,直接把上边的衣服褪下,扎好的长发也随之散开。
越朝席的呼吸一滞,凝眸看着她。
她的上身只剩下一件薄如蝉翼的蕾丝内衣,素白如雪,高挺的胸脯呼之欲出。
秦筝的思绪已完全被酒精给占领,头脑昏沉,脸庞发热。
她面孔潮红,迷蒙着眼,抬指轻勾他的下巴。
“当然就是睡你了。”
她的目光缓缓下移,看着他敞开衣领里露出的紧实肌肉,“你身材那么好……”
越朝席不习惯这种被人主导的感觉,抬手用力抓住她的手指。
秦筝的目光又落到了他的面孔,咽了咽口水。
“长得也好看……”她嘴里的酒气吹上他的脸庞,咬了咬唇,又说:“声音也这么好听……”
秦筝微微侧首,吻上了他的喉结,“好喜欢你的声音。”
越朝席整个人僵住,感受着她湿热的唇瓣在他喉结缓缓摩擦。
他的整颗心却是胀得难受,呼吸急促,连喉咙都烧灼了起来。
过了许久,他才是听见自己的沙哑的声音。
“因为,像他是吗?”
秦筝似乎没有听见,吻沿着颈项下移,落到她垂涎了一晚的锁骨。
她又是舔又是亲了半天,越朝席都没有回应,她不禁抬首望他,舔了舔唇。
“你不想和我做吗?”
“不是。”越朝席很快回答,又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他一手握住她向下作乱的手,一手托住她的后颈,如墨般幽沉的眼眸,对上她的。
“我是谁?”
秦筝不明就里地眨眼,“越朝席。”
“好。”
他话音刚落,湿热的吻就落到了她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蕾丝含住了她的乳尖。
“嗯……嗯……”
秦筝的身子轻颤了一下,腰肢向后仰去,两手撑在身后,长发如瀑流泻散落。
丝薄的衣料被他的唇舌濡湿,她腰肢都酥软了,被他紧紧地握住。
“秦筝。”他轻声叫她的名字。
秦筝暗想,他的声音果然是好听,就连叫她的名字也是,一下就撩动了她的心弦。
他低头埋首在她的胸前,嗅闻着双乳之间的那股馨香。
“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秦筝怔了怔,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
她喝酒是为了壮胆,就是为了想和他睡一觉。
正儿八经的告白对他行不通,她只能想出这个方法。
越朝席现在单身,既然不会随便恋爱,只想要各取所需的关系。
如果只是单纯的炮友,那么她也可以,毕竟她喜欢了他这么多年。
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秦筝没法回答他,酒精在头脑里灼烧,她口干舌燥,只知道不能让越朝席知晓所有。
她故作大方地揽住他的脖颈,朝着床头柜示意,“里面有……”
越朝席向前压住她,彻底堵住她的唇舌,似是不想再听她说。
整间屋子安静得只听见两人唾液交换的声音,黏腻地在空气中回响。
越来越深的吻,翻涌的酒意,让秦筝的思绪渐渐迷糊。
她在失去所有理智之前,唯一想的就是,为什么叁年过去了,越朝席的吻技都没有长进?
等越朝席离开她的嘴唇,又向前轻啄了一下,才发现秦筝已经睁不开眼来。
他看着她红艳的唇,忍不住地抬指轻轻抚弄。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为了他喝醉?”
他上前一点,把秦筝抱进自己怀里,紧紧拥住。
一颗心又酸又胀,像熟透的柠檬。
我每次都怕你喝醉被人捡走,结果每次还要看着这样的你心痛。
越朝席吻了吻她的额角,起身绕到厨房到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又走回来。
“秦筝。”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喝水。”
秦筝睁了睁眼,睡意朦胧地望着他,却没有任何回应。
越朝席轻叹了一声,仰头喝了一口,捏住她的下巴,用嘴一点点地渡给她。
秦筝迷糊间,感觉到干燥的口舌被清凉的爽意给包围,不由舒服地嘤咛了一声。
她动了动唇,伸出舌尖轻轻地舔弄前面让她舒服的物什。
越朝席的唇角被她舔住,顿时有股麻意从那涌遍全身。
他的身子微微震了震,感觉到下腹开始热起来。
她柔软的舌尖一寸一寸地舔过,最后又探进了他的唇间,找寻着他口腔里的湿意。
“唔……”
之前的吻都是越朝席主导,她不过主动了一下,就把他吻得下身发硬。
过了许久,越朝席才是捏住她的下巴,喘息着离开她的唇。
秦筝长睫轻颤,显然已经醉得张不开眼来。
和喝醉的女人做爱不是越朝席的风格,但他不可能让秦筝醒来还有反悔后退的余地。
他高深莫测地望着衣衫凌乱的秦筝,一腿跪压在床沿,缓缓地褪去自己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