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总是捧着手机发消息,见她看过来立刻熄灭屏幕,此地无银叁百两地解释公司最近事情多。
就连夫妻性事都要关上灯。
舒宜怕黑,他们以前都会留一盏小小的顶灯。抱着彼此攀到极乐时能隐约看到对方动情的模样,然后吻作一团。
她不是离开丈夫就活不了的女人,有自己的事业和理想,但一想到丈夫出轨的可能,她还是忍不住难过。
舒宜和廖泽远是大学同学,虽然不同专业,但两个人都很有名。一个是文院声名远扬的才女,漂亮的容貌在她众多优点中是最不值一提的;一个是声名狼藉的二世祖,除了钱和长相一无是处。
对舒宜一见钟情的廖泽远迅速开始了猛烈的攻势,一卡车的玫瑰气球、寝室楼下摆玫瑰花示爱、甚至用学校广播在全校公开表白…舒宜都视而不见。
真正正眼瞧他,是教学楼意外起火,舒宜还趴在桌上睡觉,差点再也醒不来。
是廖泽远冒着生命危险冲进来,跟疯了一样摇醒她。
“舒宜!舒宜!”
她永远忘不了火光和烟雾里男孩惊恐的神色。
那天之后,她就慢慢对他的追求有所回应。青春期的爱意炙热而滚烫,舍友当时还细数廖泽远的风流事迹,劝诫她,狗改不了吃屎,别看他现在一心一意,把你追到少了就又想着锅里的。
舒宜淡笑不语,她其实并不在意廖泽远怀着什么样的想法追求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如果没有廖泽远,她此刻都不一定清醒地活在世上。
所以七夕节那天,男孩又庸俗地抱着一大束鲜艳的玫瑰拦住她的路,她答应了他的追求。
廖泽远对她真的很好,堪称二十四孝好男友。会在她深夜姨妈痛的时候爬到二楼给她递一杯温热的红糖水,会在她学的太晚忘记吃饭时带着打包好的饭菜及时出现在她身边,会在她爸爸生病住院时跑前跑后找院长找主任。
父母双方都很满意他们的关系,于是毕业不久,舒宜回到他们同居的房中,被满屋铺洒的红玫瑰花瓣雷住了。
然后他们结了婚,换了新居,两年的婚后生活依旧甜蜜美好。
如果可能,她一点也不相信廖泽远会背叛她。
但当丈夫喷着她从没在家里闻过的香水回来,舒宜不得不承认这个可能性。
她的丈夫,很可能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