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射击队的抢走了球,那球基本是不会跑动的。虽然他们的投篮范围是全场,得一个投一个,以池小雏为例,他们拿到了球第一反应是立正站稳,站桩投掷。他们站的比谁都笔挺,手比谁都稳,但跑起来比谁都慢。
足球队的进不了,射击队的抢不到。场上画面一下子十分好笑。
最后一场菜鸡互啄的篮球打到最后,还是足球队的大佬们赢了。
齐帅钱包破产,狂摇池小雏:“你不是比了个耶说没问题的么?”
池小雏被摇到眼冒金星:“我那是说,我们会得第二名。”
齐帅:“一共就两个队打篮球,第二名个鬼啊!”
足球队的人普遍比较年长,虽然比赛赢了但是友谊第一。
一群男孩子们欢呼着结伴勾肩搭背,嚷嚷出去吃烤串。池小雏喝着罐无糖的气泡水,叽叽喳喳地和队友笑着边走边聊。他笑起来不自觉露出一点小牙尖,年轻的气息看上去青春正好,比手里的气泡水还要清澈透亮些。
足球队的队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走上前去靠近他并用手搭在池小雏肩膀上:“你们下周就是青运会了吧。”
池小雏突如其来地被足球大佬压得肩膀一沉,有些惊讶,闻言抬头对他说:“对呀!我们一起加油吧!”
那队长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眼神有一点变化,也是嘴角上翘一些:“我这个年纪可参加不了,而且还要准备全运会。不过我还有别的朋友参加,我会去西京市看你们比赛的。”
池小雏歪头傻笑,像个毛绒绒的云雀团子,真心实意道:“谢谢!”
八月初的时候,第三届青年运动会在西京市开幕了。这次西京市作为主赛区,承办了田径、游泳、体操、射击、乒乓球等16个大项目。
来自全国各地不满十九岁的孩子们聚在一起参加这次比赛,引起了很大的社会关注。不但各地区的体育频道有转播,甚至报纸和网络都有热点播报。
池小雏随队坐着飞机提前到了西京市。其实他参加这次比赛稍微有点心虚,他十月份的生日,还有一个多月就算超龄了。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参加这个比赛的机会,他在省队训练了那么久,自然也不会放过。
他这次参加的项目是十米□□,如果需要闯到冠亚军角逐,就一定要打满24枪。
十米□□的靶子就比一个硬币大不了多少,各环之间的距离以厘米计算。运动员是用小钢珠一样的弹药作为发射工具。
虽然说没有谁规定职业运动员就不能失误,但在这样高手云集的赛场,如果他想拿到好成绩,那每一枪就必须弹无虚发不能差之毫厘。严格一点讲,池小雏这24枪最好每一枪都不能低于十环。
池小雏穿着全套的射击服,抱着他的□□在原地闭着眼睛站了好一会儿。直到裁判过来提醒他,他才缓缓张开了一双浅琥珀色的眼睛。
裁判被他看得一怔。那是一双波澜无惊,风烟不扰的眼睛。
池小雏把他的射击□□架好,开始做准备,从这一刻开始他感受不到任何压力,听不见任何声音。他稳重至极时喃喃自语:“我准备好了。这时候就算来个鬼站在我边上都吓不到我。”
射击比赛开始了,池小雏第一枪就一鸣惊人地打了个10.9环,以满分成绩与其他选手瞬间拉开了距离!
场上的选手正在比赛,而场下的观众也提心吊胆地关注着这场紧张的赛事。
而其中在高台位置之上,坐了一个不时引起旁人瞩目的男人。他长得极为出众,气质天生不凡,孤僻冷傲,连居高临下看比赛的视线都充满了冷漠的睥睨。
他坐在观众席上安静看比赛,身边还坐着一个人,正是西京市一位出了名的二世祖。
那二世祖见他看得聚精会神,忍不住压低声音说:“海兰歌,你大老远从首都飞来我们西京,就是来看青运会的啊?”
名为海兰歌的男人面色不动:“嗯。”
“我还当你是干什么来的,搞得我包了好几个高级会所给你包了卡座。”那二世祖痛觉可惜,“这比赛有什么好看得,你不如和我出去玩儿,我保证让你这趟西京不虚此行。”
海兰歌冷冷地说:“闭嘴。你吵着我了。”
他这话一出,那个在西京市一向横行霸道的富二代立刻不敢说话了,他就算平时再嚣张也就是地头蛇而已,根本就不敢惹这位大爷。
海兰歌垂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射击运动员比赛。此时池小雏已经打完了七发,从第八发开始每两发都会淘汰一名选手。
池小雏目前的成绩在积分榜排第二,和第一名只有0.2分的差距。
海兰歌看着他一次次上膛,瞄准,出击,眼神古今无波。
二世祖看他的神情,试探地问:“海兰歌,你认识那个8号运动员么?”
八号正是池小雏的号码。
海兰歌沉思了几秒,还是皱起眉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认识。”
二世祖:“那你怎么一直盯着他看?”
海兰歌闻言,露出一个嘲讽的神情:“因为他长得最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