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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虞纸纸头皮炸裂。
    鹅子这是在干嘛!没必要啊!又不是夫妻,就算是夫妻都能同床异梦呢,何况他们这正经的合作关系。
    虞纸纸在心里一个劲的说没必要事事都告诉她。
    手腕陡然缠上一股冰凉的触感,虞纸纸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孟之圳拉进了对面。
    灯光一亮,映入眼帘的是孟之圳的私人住所。
    虞纸纸脸颊发烫,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她住得房间和鹅子的户型一模一样,但装修截然不同。
    她喜欢绿色,屋内全是绿色的家具。
    鹅子则是清一色的纯黑,一进去就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正式感。
    虞纸纸放轻呼吸,站在那不知所措。
    这大半夜晚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
    “纸纸?”孟之圳看过来,笑着招招手,“过来给你看样东西。”
    “来了。”虞纸纸小碎步挪过去。
    孟之圳从床下拉出一个木箱。
    箱子陈旧,应该是老物件。
    打开箱子,孟之圳找了找,道:“你看看这个。”
    说着将东西举起。
    看清东西的虞纸纸瞳孔遽然一缩。
    第69章
    ◎“是孟老师家老祖宗传下来的衣物。”◎
    孟之圳捕捉到虞纸纸眼底的不敢置信,将那一大串鱼扣钥匙放在地上。
    眼睫颤了下,轻声道:“昨晚在酒店我在你那看到了一串一模一样的,你知道这些钥匙是干什么的吗?”
    “这些钥匙…”
    虞纸纸心脏噗噗通狂跳,话到嘴边打了个弯。
    “孟老师,你怎么会有鱼扣钥匙?”
    这未免太诡异了。
    虞纸纸拿起地上的钥匙反复看,她能确定这些钥匙是真的,换言之,每次她和鱼崽初次见面时,孟之圳的钥匙也会发热发烫。
    “鱼扣钥匙?”
    孟之圳笑道:“能和我说说它们的来历吗?我很好奇。”
    起身倒了杯水给虞纸纸,盘腿席地而坐,这是打算促膝长谈的意思。
    虞纸纸也想搞清楚鹅子为什么会有这串钥匙。
    拿着钥匙状似观摩,脑子里疯狂地喊系统。
    “统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升级后的系统还是一如既往的垃圾,十分无辜道:【本系统不知道。】
    虞纸纸:“……”
    看来只能从鹅子这下手了。
    孟之圳主动交代:“这串钥匙是在孟家老宅阁楼发现的,年代久远,应该是祖辈传下来的古董。”
    “孟家老宅?”虞纸纸睁大眼,“老宅在这附近吗?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紧凭一串钥匙她找不到线索,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到孟家老宅。
    孟之圳摩挲下手腕上的佛珠,迟疑了片刻,道:“当然可以,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
    孟之圳是个行动派,立马起身去拿车钥匙。
    虞纸纸站在客厅,打趣道:“什么心理准备,难不成老宅闹鬼?”
    最近短视频兴起主播探老建筑的视频,很多都是存留在世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古建筑,这种只能白天进去,为了流量,主播会深夜去荒郊野外探访倒闭的医院或者学校。
    大家一窝蜂的进来看,又害怕又好奇,就为了看看这世上到底存不存在鬼。
    孟之圳闻言笑容放大,将挂在门口的黑色休闲西装往虞纸纸头上一盖。
    “待会怕鬼就盖上,我牵着你走。”
    西装上透着一股清爽的柑橘气味,虞纸纸贪婪着嗅着,拿好外套,她没好气道:“我才没那么胆小。”
    孟之圳揶揄:“我这衣服可没开光,就算鬼真来了也不管用。给你衣服是让你穿的,老宅那边阴森,气温低。”
    虞纸纸尴尬地吐吐舌头。
    快到老宅时,孟之圳给虞纸纸打预防针。
    “我爸一直生活在老宅,他的精神状况不太好,待会你别怕,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别搭理他。”
    虞纸纸咬唇。
    孟父和洲崽在精神上都有问题。
    洲崽能恢复成正常人的状态,不知道孟父…
    “到了。”孟之圳停下车。
    门口的声控灯已经亮了,推开车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套四合院。
    两个石狮子威严地坐在门口两侧,若非房顶的白炽灯,虞纸纸恍惚以为自己来到了千年前古香古色的封建朝代。
    “你爸爸一个人住吗?”虞纸纸问。
    孟之圳:“家里有个保姆陪他。”
    虞纸纸哦了声,跟着孟之圳进到院内,才进去就见左侧厢房的门吱呀开了。
    “是阿圳吧?”走出来一个四十五岁上下的妇女。
    游廊上的灯随之亮了起来。
    孟之圳:“珍姨,是我,我爸睡了吗?”
    又对虞纸纸道:“这就是伺候我爸生活起居的保姆珍姨。”
    虞纸纸问了声好。
    珍姨惊了下,随后笑着道:“阿圳还是头一回往家里带女孩呢,快,快进来。”
    说着将门大敞迎接虞纸纸,等虞纸纸进去了才忧心忡忡地对孟之圳道:“你爸爸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天到晚说他心窝热,去大医院检查,医生说什么毛病都没有。”
    叹了口气,珍姨压低声音。
    “大概老毛病又要犯了。”
    孟之圳眉心紧锁:“我去看看他。”
    珍珠拿出茶具,道:“行,他这会子应该在书房研究他那些玩意,阿圳,你可怜可怜他,别说重话,你爸爸很不容易的。”
    孟之圳:“我知道。”
    这边,进到屋里的虞纸纸看着屋里的摆设叹为观止。
    价值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古董随随便便地摆在那,墙上的字画好多都是名家大师的真迹。
    “真有钱。”
    虞纸纸长叹。
    难怪鹅子捐款都是九位数起步,从这里随便撸一两个古董就够了…
    穿过珠帘门,堂屋正中央挂着的一张壁画瞬间引起虞纸纸的注意。
    是一张避水图。
    她在之前那个梦里见到过。
    梦中发大水后,曾有个游行的破褂道士途经此地,离开时留下了这幅避水图,老百姓争相拓印,希冀能避开势不可挡的洪涝灾害。
    那道士九成是骗钱的,天灾压根就避不开,即便她这个河神努力都拯救不了百姓。
    到头来还是要靠知识的力量。
    那位年轻上任的官员才是百姓的救星,他但凡来晚一点,那一片大地迟早会成为汪洋大海。
    虞纸纸摸摸下巴,自言自语道:“孟家老宅怎么会有这幅避水图?”
    研究的出神,虞纸纸一时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慢慢靠近。
    直到看到避水图上映出一道黑影轻手轻脚地朝自己走来,虞纸纸深吸一口气,猛然回头。
    “啊——”
    男人想吓吓虞纸纸,没想到却被虞纸纸突如其来的转身吓得面色骤变,抱着脑袋蹲下身大声尖叫。
    虞纸纸摸摸鼻子,弯下腰意欲拉起男人。
    男人一屁股坐倒在地,连连往后退,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你别过来,不要碰我,快走,走啊…”
    虞纸纸尴尬地往旁边挪。
    匆忙赶来的孟之圳将虞纸纸护在身后。
    “你没事吧?”
    虞纸纸轻轻摇头,道:“他怎么了?”
    一道跑来的还有珍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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