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破参的下三滥手段感到不齿,但万云舸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抓到了自己的软肋。
自己无亲无故,这世上唯一还能让他在乎的人,也就只有被他偷偷喜欢着的宴绥了。
“哦?你能给我?可我怎么感觉你心不诚呢?”
破参看着蠢蠢欲动随时准备把自己捅个对穿的挥烟剑,手里又是一阵动作,这次他挥刀戳向了宴绥的左肩,看到对面人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听着耳边泄于齿间的痛哼,破参越加兴奋地转了转刀子,进一步划开了伤口。
日,这人tm有病吧!
宴绥难得地在心里说了脏话,不知道这个反派是不是有毛病,这还是第一次,在做任务的时候他遭这么大罪。
师尊怎么还不来啊,掌门呢,都被拖住了吗?宴绥疼得几乎要咬碎了牙,要是没猜错,自己的肩膀现在估计“漏”了一个大洞。而破参可能对这块地方施了什么阵法,明明这么浓郁的魔气,居然没有引来任何一个峰头的峰主,连守关的弟子也没见着一个。
“我给你!我现在就给你!”
看着自己日夜思念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万云舸的嘴里似乎咬出血了,他咽下咸腥的血水,连忙叫停破参还在继续的动作。
果真,听到万云舸的提议破参颇感兴趣地停下手,看着万云舸掏出匕首,准备朝自己的胸口比划。
但一直盯着万云舸胸口看的破参没有注意到,在万云舸掏匕首的时候,宽大的袖子移动间,万云舸一直挂在腰间的白玉环有了裂痕,仔细看里面的玉质已经碎了,一道熟悉的灵力飘散在现场浓郁的魔气里。
不过宴绥看见了,他和远处的人对视一眼,在听到身后传来呼呼的破风声后,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要乱动,以免妨碍到前后两把剑的发挥。
“尔等魔族宵小,岂敢在我白玉京撒野!”
有了之前徒弟莫名不见的先例,在罗星峰峰主在思过崖布法阵的时候,邈清真人特地让人给自己画了一些检测虚伪灵力波动的提醒符咒,尤其是在异处感受到自己的灵力波动,要立即反馈给灵力的原主人,以防之后自己的哪个徒弟捏碎了命环而自己感受不到的情况发生。
恰巧,宴绥当年送给万云舸自己的白玉环里,邈清真人多封印了一丝灵力,本来是用来更好定位宴绥的行踪的,没想到这次却派上了用场。
两把剑一前一后夹击,破参不得不放开自己的手,矮身躲过攻击,宴绥失去了他的禁锢,也暂时恢复了行动力,立刻捂着伤口往正迎着自己的万云舸跑去。
“呵,都说白玉京剑修最为刚正不阿,公平正直,最强剑修如今从背后偷袭,今天本尊也算是见着了。”
破参拿起手里变大的巨刀一边抵抗住两把剑的不断攻击,一边嘴里不停地挑衅皱眉挥剑的邈清真人。
按照单打独斗的实力来说,正呈衰退期的破参自然不是白玉京最强的邈清的对手,所以这次攻打白玉京破参准备了十万将士,想靠着以量取胜,此时他也是盘算激怒邈清,寻找机会反击抵抗一会、给崖顶上的大部队争取点时间,到时候整个白玉京被俘,他不信邈清还敢和自己动手。
不得不说,当世最强的邈清和有着主角光环的万云舸组合在一起,还是很有战斗力的,只不过一会功夫,破参就已经被一剑挑飞,内脏受损嘴角溢血。
“咳咳,你这么护着他两,知不知道你的两个好徒弟早就搞在一起了呀?”
不知道这又是出于什么目的,破参蹭掉嘴角地血迹,拖着大刀朝邈清不怀好意道。
“而且你旁边那个,他可也是个魔修呢,他身上的魔气可不比我呢。”
紧张的气氛有一瞬变得僵硬,原本还有点激动的万云舸在被点破身份后也停下了动作,悄悄去看邈清真人的反应。
不过还在等着师尊怒不可遏痛骂徒弟离经叛道的画面,而自己可以趁机反攻一下的破参,还没挑起嘴角准备动手呢,邈清的长剑就又朝他攻了过来。
“我的徒弟,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关你什么事!”
“就算他修魔,那也没有你臭!”
破参没想到邈清能护短双标到这个地步,和他印象里的古板剑修一点也不一样,没喘上一口气就继续提刀应战。
怒意正盛的邈清挥剑速度越来越快,万云舸几乎没有插手的机会,只能守在一旁注意不让破参有逃脱的可能。
宴绥看着被师徒两人逼得节节败退的破参,却忍不住在一阵剧痛袭来时捂着伤口蹲下身子。
像是有人在骨头上定钉子,又好像是有人在生挖他的肉,一阵剧烈的疼痛顺着骨脊直钻他的大脑,疼得他眼前不住地发黑,不得不半蜷缩地倒在地上。
“宴师兄!”
守在一旁的万云舸首先注意到宴绥的异样,他赶忙过去抱起地上的人,拨开他紧紧揪住伤口处的手,就发现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骨化,并且逐渐往旁边完好的血肉蔓延。
“宴师兄你醒醒!”
万云舸从没看过这种情况,他颤抖着手把巫妖给他的所有的伤药都倒出来,一股脑的全部撒上去,又捏住宴绥的下颌让他张开嘴,推了几颗内服的丹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