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强压下心中的悸动,问出最想知道的话。
“没什么事儿,我自己能解决,真的。你们就好好经营商店,不会有人敢来找你们麻烦的。”卡拉笑着,轻抚眼前人的眼眸,“他们都以为我在压榨你们,没人敢动我的钱。”
“看来我有必要去跟神秘人好好解释一下了——你才不是看上我们的钱,你就是馋我身子。”
弗雷德得意洋洋地凑在卡拉耳边说。
卡拉抽回手,绝望的捂住了自己的脸,这个人有什么毛病啊!
因为四处的窗帘都被拉上,盛夏的把戏坊多少有点闷热了,弗雷德脱下身上略显夸张的背心夹克,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里面金色的链子。
拨开弗雷德衣服下蠢蠢欲动的大掌,卡拉抽出那条项链,看着里面浮动的金色流光。
“项链里的福灵剂,为什么不喝?那天如果喝了,乔治他——他——”卡拉说不下去了,指尖茫然地拉扯着弗雷德的扣子。
“那我们不是不舍得吗?”弗雷德抵着她的额头安慰道,“嘿,没事的,这是男人的勋章,那小子还成天嚷嚷着有这个你就更喜欢他了呢。”
“嗯。”卡拉点点头,“那你们下次有危险一定要喝,答应我!”
“嗯?”弗雷德却警觉的瞪大了眼睛,眉毛都要飞到发际线了,“嗯?嗯是什么意思?你真的更喜欢他了?我开玩笑的啊,你如果真的因为这个就更爱他一点,那我也要去把右边耳朵割了!”
说着,他夸张地作出寻找魔杖的动作,似乎下一秒就要狠心对自己来上一刀。
卡拉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膝盖,“你神经病啊。”
“疼嘛!”弗雷德把脸埋在卡拉肩窝,讨好似的蹭了蹭,一只手趁机深入衣服里,不轻不重的捏了捏。
“别!”“砰!”卡拉和旁边的仓库同时发出抗议的声音。
“什么声音?”卡拉顺着弗雷德宽厚的肩膀,往外看去。
“没事,应该是侏儒蒲或者是奶油吧。”弗雷德托着卡拉的后脑,把她的视线拉了回来,“尊敬的食死徒大人不是要分红嘛?我可是攒了很多呢。”
弗雷德暗示地拽着卡拉的手,又满是警告地往角落里看了看,随后满不在乎的亲吻着卡拉皱起的眉头、微凉的鼻尖和柔软的唇瓣。
贴身的衣物被掀起,但卡拉一点也不觉得冷。
“快点,我不能呆太久。”她默认了弗雷德的动作,对着弗雷德通红的耳垂吹着气。
有滚烫的空气涌进来,卡拉沉浸在这片刻缱绻中。
“喵!”一团雪白的绒球突然从角落里跳出来,窜到两人身边。
“奶油!”卡拉触电一样从弗雷德身上跳下来,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现在不行!该死的!现在不行!”
抗议无效之后,弗雷德靠着一边的桌子,扶着额头,气急败坏的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奶油,敞着肚皮躺在卡拉腿上,小猫得志般盯着自己。
卡拉也想起了正事,责备地看了正在企图用太妃糖砸死奶油的弗雷德一眼,拿起桌子上的报表研究起来。
“要找乔治·韦斯莱算帐!晚上吃红烧猫猫头!”
趁着自己还有记忆,弗雷德偷偷在旁边的盒子上写上这几个大字。
作者有话要说:
奶油:嘻嘻,气死吃独食的
第127章 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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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再回到霍格沃茨的时候,可不像开学前那天一样轻松,被指控为杀死霍格沃茨最伟大校长的凶手,迎接她的绝不是鲜花和掌声。
不过这些她早已不在乎了。
今年回到霍格沃茨的学生不到七成,很多人——尤其是麻瓜出生的人,都跟着父母去了国外避难。
巨大的礼堂里,再听不见欢声笑语,魔法的天花板都笼罩着一片乌云,再看不见一颗星星。
职工桌上更是可怕的沉默,包括校长在内,正中央坐着的三位教授都是食死徒,没有人愿意和他们搭话。
西弗勒斯站在邓布利多那个铺着烫金色天鹅绒的讲台上,严肃而短暂的发表开学演讲时,几乎一个鼓掌的人都没有。
麦格教授总是会在余光瞟见卡拉的时候,非常不自然地扭过头去,头上的尖礼帽懒洋洋地耷拉着;
弗立维教授也再不把卡拉当作最喜欢的学生,更别提告诉她拉文克劳的遗物是什么了;
斯拉格霍恩坐在卡拉旁边,全程都装作对自己镶金边的高脚杯里,诱人的特酿香槟超乎寻常的感兴趣。
好在这还不是最差的情况,出于一种类似炫耀的猎人心理,伏地魔没有杀死或者俘虏海格,他依然能留在霍格沃茨边缘的小木屋里,只是不再被允许进入城堡。
至少这样一来,卡拉不用面对混血巨人暴虐的愤怒了。
卡拉旁边坐着阿莱克托·卡罗,她是邓布利多死的那天,闯入学校的食死徒之一。
作为对她的褒奖,伏地魔派她来担任“麻瓜研究课”(实际上是麻瓜折磨课)的老师。
麻瓜研究课程原来的老师,被西弗勒斯杀死在马尔福庄园。
在这样一座一切都这样熟悉而陌生的城堡里,生活就这么不紧不慢地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