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淮顺着他的方向看,显然明白宋稚的意思,“我先给你戴上,觉得不舒服再摘下来?”
宋稚点点头。
严淮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特意研究一会,搞清楚原理才往宋稚头上戴。
这个东西类似女孩子有松紧力的发带,为防止给佩戴者造成不适,侧面专门弄出一个可调节卡扣。
头套.弄好后,严淮松开手,偏头把宋稚放在视线最中央,半天没移目光。
「咦,老公肯定喜欢死了。」
「好乖啊,羡慕老公一分钟。」
「谁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宋毒舌?」
「我眼里只有小兔子,想蹂.躏他弄哭他。」
卧室桃心形状的微光反射在严淮瞳孔,透着些许隐藏不住的温柔。
宋稚担心被识破心思,避开目光不敢多看。
他上手去抓翘起的兔耳朵,试图让它不要竖得那么高那么扎眼。
他磕磕绊绊说:“很、很丑、吧。”
「丑你麻痹丑!」
「可爱到爷爷都忘记你骂人的样子了!」
“不。”严淮的笑容越发灿烂,他移开宋稚的手不再让其碰耳朵,改成自己揉,“很可爱。”
虽然兔耳朵不是真长在宋稚头上,但被这么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他自己的耳朵也跟着发痒发烫起来。
见严淮还没停下来的意思,宋稚实在扛不住,翻身爬上床,自觉躺在床里侧,背对着他,“我、我困、了。”
“晚安。”严淮帮他盖上被子。
宋稚感受到凹陷的床铺被弹起,他身体和心都跟着晃。
严淮哥哥不睡吗?还是,不想和他一起睡?
宋稚心里没来由冒酸泡,早知道还不如自己去睡沙发。
几分钟后,他听到浴室的水流声,宋稚捻了下头套旁边钻出的碎发。
自己好像还没有洗澡?想到好不容易穿上的睡衣,算了,明天早上再洗。
陌生的床和新环境并不易入睡,过于宽敞的双人床也让他没有安全感。
浴室的水流声停止,宋稚能在干燥空气中闻到浴室缓缓而来的香气,紧接着是身后凹陷下去的床面。
“睡了么?”严淮掀开被子,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耳朵要不要拆下来?”
对方声音极轻,宋稚决定装睡。
几秒钟后,严淮重新帮他盖好被子,从后侧探出胳膊帮他掖被角。
宋稚感受到头上的耳朵动了动,严淮哥哥又在揉他耳朵,这次只有几下,动作也很轻。
严淮松开手,并关掉床头灯。
灰暗的空间让宋稚踏实下来,临睡前,他悄悄拽开被子,并把自己那边的被褥卷成“城墙”,挡在他和严淮之间,免得自己睡觉不老实踢到对方。
十分钟后,被子再次被盖在身上。
又过十几分钟,宋稚再次拽开。
这种情况持续两三个来回后,宋稚被严淮盖住被子的胳膊圈在床面。
对方几乎趴在他身上,鼻尖似有似无地蹭过他的耳垂,气息喷的他发痒,“你蹬什么蹬?”
“我、我睡、觉不、不老实。”
“再不老实能怎么样?”
宋稚身体被按住动弹不得,只能拼命把脸埋进枕面。
见他不答,严淮又凑近他一分,带着气音说:“还是...…你又想趁我睡着,对我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宋稚:我不是,我没有。
宝贝们晚安,明天见,么么~
第10章 牵手
侵略性的话语直击宋稚的敏感神经,他奋力推开,“我没、没有.…..”
“嘘。”严淮按住不动,指尖抵在他下唇,“想被听到吗?”
两个人上床前已经拆下随身麦克风,摄像设备并未关闭,像机本身有自带收录音频功能,虽距离较远收录不清,但如果分贝高,也多少能听到一些。
宋稚偏头去看摄像机,抿嘴不再出声。
严淮从他身上移开,伸手去捏宋稚的兔耳朵,“这个要拆下来么?”
戴它睡觉恐怕会不舒服。
宋稚背过身,挂着兔耳朵摇了摇头。
“嗯,晚安。”严淮给他盖好被子,躺回另一边,不再出声。
宋稚不敢再撩被子做“城墙”,见身后彻底没了动静,他悄悄转过身。床很宽敞,彼此之间有一个半身位的距离,离这么远,应该没问题吧。
*
凌晨三点,严淮来客厅喝水。
返回卧室时,床上的人正摆成放荡不羁的“大”字,身体占据整张床面。
严淮没忍住笑,明明两年前那晚,这只小白兔睡在他怀里很乖,一整夜都会不乱动。
严淮弯下身抱住宋稚的肩膀和膝窝,小心翼翼把人往床内侧移,又帮他盖好被子。
宋稚呼吸平稳睡得沉,丝毫没受到影响。
严淮指尖停在宋稚头顶直愣愣的兔耳朵上,前者慢慢抬起他的头,把耳朵摘下来放在枕边。
被轻微惊扰的人半梦半醒,挥舞着手臂在周围乱摸,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最后他握住被子边角塞进怀里,翻个身继续睡。
*
纱网质地的半透明窗帘遮不住清晨的绚烂明媚。
宋稚抬手挡住刺目阳光,缓和几秒后他猛地坐起,被子盖在身上,身体也好好待在他那边。宋稚轻出一口气,懒洋洋往另一侧看,严淮已经不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