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里那个千枝子跟隔壁花店定的每日鲜切。”
他解释道。
“茶杯里那个是之前临时放的。之前花瓶被我打碎了……”
所以降谷零临时弄了一个。
“我知道哦。”
太宰治的目光有些温柔。
“我都知道。”
无论是千枝子的习惯,还是他们那时候发生的时候,他都知道。
只是降谷零会用茶杯临时做一个小花瓶,这点让他有些意外罢了。
嗯,他给千枝子挑的男朋友是不错。
应该说,这批人都很不错。
“我困了。”
太宰治太久没有休息了,此刻一时间的放松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大哈欠。
“快点弄好,让我睡会儿。”
他上楼的速度都加快了些许。
“是是。”萩原研二笑着跟上。
这两人上楼的时候正好看见千枝子从自己卧室里出来,不知为何脸颊通红。
太宰治惊讶:“你怎么了?”
热的吗?
千枝子眨了眨眼:“是……吧。”
她跟萩原说。
“我不方便动降谷的衣服,你去拿一下。我卧室已经理出来了,你不要开衣柜下面第二个抽屉就行。”
她除了一个平时收纳大量衣物的衣帽间外,自己房间里有一个小衣柜,用来放日常穿的衣服以及浴衣之类的。
说完,她就冲进了洗手间,锁上了门还能听见从里面传来的呼啦啦的水声。
太宰治居然看不懂自己妹妹在干嘛。
“她这是要洗脸,还是洗澡?”
萩原研二摊手:“我不知道。”
你都不懂她想干嘛,我怎么可能知道。
降谷零房间比他的身份信息都要干净。
整洁的床铺,床头柜上只有闹钟跟充电器,书桌上一台插着电的笔记本电脑与台灯,阳台晾着两件男士衬衣跟浴巾。
萩原研二跟太宰治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被打开的衣柜里,上面挂着几件日常服饰,男士内裤则整齐地码在抽屉里。
嗯,千枝子脸红的原因找到了。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不应当啊。”
千枝子以前干的活可乱了。趁男女在旅馆大床上翻滚的时候冲进去给两人一刀的情况又不是没有。
那时候都没有反应呢,现在看个内裤就脸红了?不应当啊。
“主要是,看这东西是谁的,吧。”
萩原研二哭笑不得。
“那这玩意儿还给她放过去吗……?”
“放过去啊。”
太宰治是个好兄长,但养妹妹这方面可能出的都是馊主意。
“脱敏疗法,看多了就没反应了。”
虽然这个提案不怎么样,但毕竟是千枝子兄长的提案,那就做呗。
萩原研二拿了个塑料袋装好他兄弟的贴身衣物,连着衣架上的衣服一同放进千枝子的卧室衣柜里。
千枝子显然不是个会好好叠被子的性格,几天刚睡醒的时候床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桌子上空无一物,房间色调灰暗,窗边的落地镜也没有反光,不光没有女性卧室的感觉,甚至感觉除了床就没有主人的气息。
她的衣柜也是打开的,自己的浴袍跟警服、西装都贴边放,留出了一大块衣服给降谷零的衣服。底下的抽屉被拉开了一个,已经被腾空了,现在只需要萩原把东西放进去就好。
太宰治帮忙拎着笔记本电脑跟台灯,晃晃悠悠地放到千枝子的书桌上。
“千枝子,你不会22岁了还不会叠被子吧!”
千枝子不是去洗澡了,而是去淋了个水,一身湿哒哒地,头上搭着毛巾,但脸上的温度一点都没消下去。
“我不喜欢叠……”
又没人会看到,叠它干嘛。
太宰治叹了口气,帮忙铺被子。
“我讨厌狗,你也别住狗窝啊。”
千枝子委委屈屈:“知道啦。”
下次一定。
萩原研二耸肩:“没事,以后有零帮你叠。”
看他那样子,一定很居家。
千枝子不知道想到什么,抿唇笑得很开心。
萩原研二推理,应该不止以后,之前也是零叠的。
好家伙,原来早就在女性卧室出入过不止一回了?怪不得那么期待入住呢。
楼下玄关传来门铃声,千枝子探出个脑袋往楼梯下看。
“稍等!”
她得换身衣服。
萩原研二举手:“我去吧。”
太宰治喊住了他:“等一下。”
萩原研二疑惑看他。
太宰治笑:“我去!”
他瞌睡醒了。
来生温树摁响门铃后,只听见千枝子大喊的一声“稍等”,听方位应该在楼上。
他捧着今天份的九支红玫瑰,乖巧地等待着,就等着门打开的一瞬间,他露出可爱的笑容迎上去。
只是这次他又没讨到好。
来生温树看着那与千枝子有八分相似的容貌,犹犹豫豫地询问。
“您是?”
千枝子的兄长或者长辈都是港口黑手党的人,不应当出现在东京才对。
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津岛修治。”
太宰治露出了比对方还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