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不常笑,她一直都是面无表情,或者可以称之为木讷。但是她的笑容很温和,就像是冬日里的温泉。
“妈、妈?”泉镜花几乎是下意识地说出了妈妈这样的字眼。
眼前女性,铁红色的长发像是火焰般,把心上的雪融化。
织田作之助笑着点了点头。
泉镜花和织田作之助相处地很好。
两人跪坐在小桌边上,织田作之助轻声念书,泉镜花坐在织田作之助的对面安静地听着。
一开始,泉镜花还很乖地跪坐在织田作之助的对面。但是渐渐的,泉镜花就蹭到了织田作之助的身边。
泉镜花把毛茸茸的脑袋挨在织田作之助的胳膊上,然后仰头看织田作之助铁红色的头发。
衬衫开了一个扣子,露出了白皙的皮肤,铁红色的头发垂落在那片白皙的皮肤,好像是火焰落在了雪上。
“第一次在银座见到他时,我就感觉这真是个悲伤的男子,想着想着自己心里也难受得不得了。因为我仿佛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前方别无他物,只有……”
织田作之助一边念着从书架上随便拿的书,一边摸着泉镜花毛茸茸的头发。
小孩子的头发总是毛茸茸的。
“要躺下来吗?”织田作之助这样询问泉镜花。
泉镜花点了点头,然后躺在了织田作之助的大/腿上。
和室内的气氛沉静而绵长,直到一声开门的响声来临。
是太宰治。
他站在门口,被一身黑色所包裹,往日里总是被绷带缠着的右边眼睛露了出来。
看到太宰治,躺在织田作之助大腿上的泉镜花立马起身。
“首领。”泉镜花微微低头。
太宰治点头:“出去。”
泉镜花恋恋不舍地看了织田作之助一眼,然后慢吞吞地出去了。
现在室内只剩下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两人。
太宰治把大衣的外套脱了下来,然后走到织田作之助身前。
脱下了大衣外套,太宰治比一般男性要瘦弱的身体展现在织田作之助眼前。
织田作之助眨了一下暗蓝色的眼睛。
“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在生气吗?
织田作之助这没有表情的脸,还有古井无波的疑问句,成功地把太宰治气笑了。
那笑容带着些许无奈,如同湖面上的薄雾一般,转瞬即逝。
太宰治反问:“你昨天晚上怎么没来?”
第17章 横滨
如果织田作之助昨天晚上来港/黑找太宰治。
那么今天,织田作之助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我昨天晚上在照顾孩子。”织田作之助用毫无起伏的声音回答太宰治。
她其实是想来莽的,比如直接把太宰治的衣服扒了,在这里把他上了。
但是,昨天她的举动似乎把太宰治吓到了?为了不让太宰治逃跑,她决定温和一点。还是等到合适的时机再上吧。两个人之间,还是徐徐图之的好。
“我太累了,忘记给你发消息了。”看到太宰治略显不满的脸色,织田作之助补充道
织田作之助一板正经地回答,让太宰治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他难道要问——“我和孩子谁更重要”吗?
这也太像寂寞的饥渴少妇了吧!
但是,让他就这样原谅织田作之助那是不可能的。
织田作之助不是很想扒开他的衣服吗?他今天绝对死死地守住自己的衣服。
太宰治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坐到织田作之助身边,然后道:“刚刚和镜花在做什么?”
织田作之助扬了一下手里的书籍:“在念书。”
太宰治没说话了,他在等织田作之助扒他的衣服。
要是像昨天那样的话,他现在应该都被织田作之助压在榻榻米上了。
但是三分钟过去了。
织田作之助什么也没干,只是在认真地看着手里的书。
织田作之助在看书,同时她也很奇怪。
太宰治不是在生气吗?来找她干什么?
织田作之助想不通,于是就看书。
她也在写小说,平时的积累也是很重要的。
“我也要看。”伴随着一道温和的声音,一颗毛茸茸的头也靠在了织田作之助的肩膀上。
织田作之助好心地把书朝着太宰治那边移了一下。
室内安静极了,只有从窗外飘散进来的热烈阳光,还有在阳光里飞舞的灰尘。
小炉上的茶壶发出轻微的响声。
织田作之助给两人都泡了一杯热茶。
滚烫的水把茶叶浸泡地舒展开来,白色的水汽在一片阳光中向上升腾。
两个人靠在一起看书。
大/腿上突然搭上了某个东西,织田作之助看了一眼,是太宰治的手。
太宰治的手纤长而白皙,搭在她的大/腿上。
织田作之助不动神色地把太宰治的手给拿开了。
昨天太宰治那么抗拒她的触碰,她还是少和太宰治亲密接触,免得太宰治逃跑。
手被拿开,太宰治放在榻榻米上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收紧,鸢色的眼睛也暗淡下来。
“要听我念书吗?”感到了太宰治身上那逸散而出的一丝不悦,织田作之助偏头看着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