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被拍得胸腔嗡鸣,咬着后槽牙笑:“好……”
萩原看了一眼时间:“我们正好六个人,分成三组前往三位受害者的家里进行询问。”
“那么,分组怎么分呢?”景光看了一眼大家。
松田勾着萩原的脖子:“我和萩一组,别人的话和我配合不过来。”
桑月心情好了一点。
萩田,锁了。
“那我和伊达班长去新宿区,文京区的受害者就拜托zero和有栖了。”
景光侧头冲着桑月轻笑,笑容就像是一团绚烂的烟火,驱散了浓雾里的黑暗。
桑月自动被分配给了警校第一,她被景光的笑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下午降谷零去校医室里和伊藤泽美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听到有人这样评价桑月,多少印象都会受一点影响吧。
她躲避着降谷零的瞩目,但后者却主动站在桑月的面前,期许和信赖的神情凝聚在紫灰色的眼眸里。他一笑,唇角都变得分外诱人:“那,请多指教了,alice。”
alice。
这个名字被降谷零念得很好听,但却不是她的名字。
桑月朝着他夕阳下的影子靠近,点了点头:“嗯,那多指教了。”
所有人拿上自己的对讲机,确定设备可以使用之后分了三组,朝着东西南三个地铁口走去。
这是桑月来到这里这么久,第一次走出警校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东京的18点之后天色还没有完全暗淡,整个城市在黄昏时候被镀上了一层橙色的彩霞,天空中时不时飞来的鸟群在头顶的天空萦绕。
桑月跟在降谷零身后,在降谷零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大胆地打量他和橙霞满天融在一起的金色发梢。
出来的时候大家都换上了出门的便服,降谷零的身上套着一件黑色的夹克和奶白色的长裤。
这种极黑又极白的色调很容易让他变成游离在黑暗之中的一个角色,又衬得他整个人身材高挺又修长。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桑月跟着他的影子,察觉到前面那个人的脚步放慢,自己的步伐也跟着放慢。
“alice,文京区的受害者姓名你还记得吗?”他垂首询问。
桑月点点头:“记得,叫中山杏子,是一个28岁的小学老师,现在和母亲一起居住在文京区的精马路三号街。”
降谷零赞叹:“真羡慕你有这样的记忆力,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异于常人的呢?”
只是看一眼,就不会忘记。
桑月伸手抓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心里也不想贪有栖桑月这个身体特异性的功劳,便谦卑道:“大概是很小的时候吧,我也记不清了,就……从记事起,我就感觉自己很轻松就能记住一些事物。”
“哎?”降谷零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放慢脚步和她并肩前行。“那么,为什么你会在第二次见到我的时候,叫我安室呢?这个安室,是alice的朋友吗?”
桑月抓耳挠腮,眼睛一瞥,撇过地铁站旁边贴着的高达海报笑道:“不是安室,是高达里面的阿姆罗啦。我从小就很喜欢高达,所以听到你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阿姆罗。”
“这样。”降谷零眯着眼笑。
桑月在心里作揖,感谢青山老师,感谢你玩的高达梗救我狗命,你是我的神。
“不过没有人说过,你的声音和阿姆罗很像嘛?”她见降谷零好像相信了,雀跃着在他身边蹦蹦跳跳。
降谷零笑着摇头:“没有,alice是第一个。”
“那,降谷君可以用和阿姆罗一样的声音叫一下我的名字吗?”桑月两只手捧在心口,来回摆动。
“阿姆罗,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人,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虽然有些冒犯你,但如果是你的诉求的话,我应该这么做。”降谷零站住,背靠夕阳,眉眼弯弯。“桑月酱。”
是桑月,不是有栖桑月。
她的天真烂漫,在那澄光满天的黄昏里犹如烈火骄阳。
降谷零一直都记得,她在小川教官面前诉说地自己的过往。
即使自己一个人死在大火里,可能也会无人问津的让她从这个世界里消失。生命来时的啼哭,和生命消散后的沉寂,都是平静的惨烈。
hiro的话,萦绕在耳。
——【zero,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栖和你是一种人……都是孤独的人。】
或许以前的他是孤独的,可是来到警校之后,他的生命力被一种使命感充沛。
那她呢?
已经走出孤独了吗?
“谢谢你喔,降谷君,你会有福报的。”她笑着,眼睛弯成月牙儿。
他的声线也太好听了吧。
尤其是稍稍压低了尾音后,又参杂着夕阳晚风的暖意。
桑月的荷尔蒙动了。
降谷零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走向夕阳,心道,这个家伙,意外地容易满足。
怎么会是一个怪物呢?
很小的时候,也有人因为他特殊的发色和肤色,用这个词语形容他。每次有人这样找茬,hiro都会站在他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