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
“快天亮了吧...”
“你怎么不跑啊...”
“喂...”
“说话啊...”
“风柱...”
“你是风柱啊...”
干涩,泛着血腥味的喉咙让她说起话来词汇支离破碎。
“啊...死之前再说什么好呢...”
“就说一下...”
不死川费力地撑起了眼皮,“你...好吵...”
“那是因为...”流萤想干笑两声却又无法发出声音,“我知道你会听啊...”
不死川把已接近透明的刀刃从侧身缓缓抽了出来,“死...就死了吧,没什么可以说的。”
“想说几句郑重的遗言怎么就只能想起些琐碎的小事啊...”
流萤终于走到了不死川身前,轻轻地拉住了已是透明的刀身,“不死川先生。”
“要吃萩饼吗?”
第49章 重大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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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浮现在眼前,母亲,玄弥,弘,琴,就也,贞子,寿美...
他爱的人就在不远处朝他招着手...
尽管是走马灯...但也...
“快跑!”
实弥笑着朝母亲伸出的手在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唤时蓦地僵在原地。
“风柱...”
他垂下了眸子。
我也...有那么一刻,可以不顾一切,抛下所有重担和责任,只是冲进母亲的怀抱里的吧?
“你是风柱啊...”
其实我也很累啊...
就在实弥因为这语气渐弱的声音而无法做出选择的时刻,不曾给他留下过好印象的父亲突然出现在他身前。
“你这小子到这里来干什么!快滚回去!”他不由分说地把实弥向后推了几步,然后转身朝着依旧是朝他们微笑着的母亲走去,“我陪着他们就好了,至于你,回去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情!”
实弥不敢置信地看着搂过孩子们朝着更深处走去直至身影消失不见的父亲,周遭不知从何而来的的风声逐渐包裹住了他,似是要把这一方黑暗尽数驱散开来。
他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猛然醒悟般地回头看去,那个尽管声弱却寄予了他无限力量的是...
“不死川大人醒过来了!”
随着隐的惊呼声,不过片刻,愈屋已经聚集了在本部的所有柱。
实弥努力地聚焦着自己的视线,但目即之处仍尽是模糊的白色。
神崎葵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了起来,拿过厚实的枕头垫在他身后,尽量不触及他的伤口。
大家尽管明白受伤死亡都是在加入鬼杀队以来就不该避之不及的心理准备,可如今真出现了十几年以来柱级队士伤亡最重的情况,不论是谁都有些打不起精神。
不死川感受到了身上各处伤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痛痒感,一时有些怔忡,当时已经直接被刀横穿整个腰腹了,竟然还能活着吗...
“不死川,你已经躺了...”蝴蝶忍轻声地开了口,“一个星期了。”
她从未见过不死川缠绷带的样子...从未见过,除了这次。
“你的脸上自额头到右边眼睑下添了一道新疤,右眼可能...会失明。”
“对不起,愈柱大人的血在给您处理好腰腹后就已经所剩无几了,实在对不起。”寺内清她们几个都夹着哭腔嗫嚅道。
房间内的众人也在听到愈柱二字时神情微变,或怔怔,或凛然,或哽咽。
“...她呢...”,不死川的嗓子哑得厉害,“她呢...”
没有人回答他。
“我不要她的血,留给她自己,她是不是也在这里...”不死川突然挣扎着要起床。
“没有。”富冈义勇侧着身子,眼神始终落在窗外已经长成的紫藤花树上。
没有。
没有她。
找不到她。
心中浮现出不知名的自湖心点点晕开的涟漪,怎么了...
好像是下雨了。
下雨了?
雨点不是特别急,但砸在湖面上的缀感传来细细麻麻的痛感。
他在斩鬼面临绝境时都未曾有过这种让他想要轻轻蹲下身子否认的时刻。
窗外吹过一阵风,卷下一些紫藤花落进屋子里。
紫藤花开了。
你...
会回来看的吧?
原来真正的离别,没有长亭古道、没有冰心玉壶、没有劝君更尽一杯酒,可能就是在一个你意想不到的时间,在一个蜡烛把黑暗烧出了一个洞的半夜、在一个如同往日的清晨里,那个人,留在昨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请..请.请个假(两周)
月底期中考TUT
第50章 花街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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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三人在不死川醒后才得知消息,不停不休地几乎赶了一整天的路,才在下午堪堪赶回本部。
灰蒙的天色似是要下雨,周遭的一切都好安静。
等到真正走进了那方小型追思会,三个人才从不可置信的怀疑中直陷入混乱的低谷。
众人一言不发地守到了深夜,才表情木讷地一一退场。
富冈义勇自始至终挺直了腰背看着那块处于正中的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