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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寒川先是愣了会儿,然后才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他爱她,管着她的生活起居,照顾她的衣食住行,她俨然成了自己生命里最为重要、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她是他融入骨血的在意,在鲜红跳动的心脏上剜出永生的形状,那是他的花,他爱她。
    时溪午看着男人抬起骨节分明的食指,指指她又点回自己,脸色刻板正经,语气也认真的很,只是带着点些微的、难以察觉的抖。
    “被追求者和追求者的关系。”强者的自信是向来不惧与任何人对视的,现在凝视着她的眼,他却难得的有些心头发紧。
    “溪午,我一直在等你回头,只要你看一看我……”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时溪午便主动地伸出手臂抱上他的脖颈,把对方够到与自己平齐的高度,方便她吻上他的脸。
    “我愿意。”
    她说。柔情的嗓和甜蜜的话,伴随着她笑弯的眼,卷入她的深邃漩涡。
    他被她的糖汁包裹,结成密不透风的壳衣,封存为永恒的琥珀。
    无声地埋进爱人的心窝。
    ……
    “今天不能再做了,我身体受不了的……”上一世他要得太凶,自己又因为依赖他所以总是强忍不适放纵他的行为。其实每次她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害怕,男女力量悬殊,床榻之上,她纯粹被他压制,全然无力反抗,只能隐忍着承受。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片刻清醒,自然抓准了时机就要拒绝。
    柔若无骨的手搭上他的小臂,企图制止他将要作乱的行为。
    他抱着她娇弱的身躯,修长有力的大手穿过她单薄的衣衫,揉了揉她扁平细软的腰腹,然后缓缓下移到女性的私密地带。
    “……你还疼吗?”毕竟是第一次,她身体不好,他又有些失控,那晚替她洗澡时才发现腿心处竟流出了血丝,不管是所谓的处女膜破裂还是阴道撕裂,总之有血就不是什么好现象。
    最疼的那阵已经过去了,再醒过来只有暴行反馈给她身体的酸胀疲软。时溪午没打算苛责他什么,摇摇头,如实回答:“不疼了……”
    “但我需要休息。”她抓住企图拨开内裤钻进去的男人的腕,扭过头来鼓起腮帮瞪他,“别碰啦。”
    “我就是想摸摸看有没有肿……”薄寒川被她娇俏的模样可爱到,凑过去吻她柔软的脸颊,尝到一嘴玫瑰味。轻盈甜媚,酥软沁人。
    她真是哪里都香香的。
    见他收了手不再作妖,时溪午暗自松了口气。两个人相安无事躺了会儿,她总觉得有点怪的,于是在对方探究的视线下,藏在被子下的她慢腾腾翻了个身,心贴心的窝进他怀里。
    薄寒川的腰身很窄很薄,相比大多数从未做过身材管理的男人来说要劲瘦得多。从宽阔膨胀的胸腔肌肉一直往下收,厚度逐渐束紧,直到突出的髋骨,躯干结束,延续出一截流畅的凹陷弧度。
    总的来说,就是他的身体很美,腰很好抱。
    对于她的主动亲近,薄寒川有些受宠若惊,虽然成长和生活的环境造就了他多疑的性格,但很显然,他没打算把这份疑神疑鬼用在他心爱的女人身上。
    在时溪午搂住他的腰,仰起头对他粲然一笑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吻了吻她的额头。
    “晚安,我的爱人。”
    在熄灯之前,她听见他在她耳边这样说。
    ……
    第二天,雨停了。准备赶过去接伯母出院的佟清提前和时溪午统一了说辞,肩负重任的她抱着花束坐在后排依依不舍地和姐姐道别。
    时溪午也朝她挥手,目送车轮滚滚离去,面上的宠溺微笑逐渐下沉,变得有些无奈凄苦。
    站在最外层的大门前已是薄寒川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并且是他还站在门内那条过道上等她的情况下。
    她无法离开他的视线之外,不能踏出这片土地。
    虽然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但时溪午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之前发疯发得太狠,情绪无常、打砸吵闹便也罢了,后来不仅跟着徐青学会了骗人,甚至还企图逃跑。她在他那的信任分实在太低,一时半会估计刷不上来。
    她难忍哀怨地叹了一口气,拢了拢身上的羊毛披巾,调转脚尖准备回去。
    默默等待着的男人见她转了身,连忙迈开步子过去迎接。即便心里殷勤急切,面上却从不显山露水。他的步伐迈得那样从容稳健,腰杆依旧笔直硬挺,就连俯下身替她扣披巾的动作也自然而顺手。
    “晨露未晞雾气重……”别好结扣后,弯着腰的薄寒川顺势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抬眸便见女人朝他眨眼,似是不理解他的用意。依旧是那种带些稚气的纯真眼神,惹得他倒像偷腥被抓似的害起了臊。握拳遮住半张脸,欲盖弥彰地咳了咳,移开视线,轻声说,“别着凉。”
    时溪午就抿起嘴巴无声展露笑意,伸出手搭上他早早弯起的、虚位以待的臂弯中,用实际行动表示她的回应。
    ……
    妈妈的病情已经完全康复,爸爸那边的情况她却摸不着门路。
    不论是家人还是薄寒川,都有意向她隐瞒真相,云淡风轻地一笔带过其中利益纠葛、艰难险阻,叫她探不透面前的崖底究竟有多深。
    直到前日重生醒来,她才摸清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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