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一转,刻不容缓的动身。
红衣在空中划过,跟着老道士学习算命卜卦的落尘似有感应般回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墙头。
近几年邪修师的动作越来越频繁,蛊惑人心扩张势力,现在甚是为了提炼妖邪而烧杀抢虐。
只为滋生更多的恶意。
影响着整个世界运势的发展,作为神的执行官,她不可能放任世间的恶意扩增。
诛杀邪修师,清除妖邪似乎成为了她的日常任务。
在西北边际的角落,成群结队的妖邪一拥而上,张牙舞爪的要撕碎中间的人类。
双手执刀,九慈淡定神闲的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蜂拥而至的妖邪。
每一个妖邪都是恶念的化身,面目憎恶龇牙咧嘴。
手中的弯刀亮起一抹寒光,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
九慈懒洋洋看了一眼黑压压一片的妖邪,并未将其放在眼中,蓄力挥出月牙,妖邪被斩杀殆尽。
躲在后面的邪修师没想到对方这么厉害,害怕的想要逃。
弯刀在空中翻滚,留下一串残影最后刺入邪修师的后心。
倒下的邪修师回头看到一步步走近的女孩儿,眼里充满了惊恐,颤颤巍巍的指着九慈,“魔、魔鬼。”
她根本不是人,人类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对于对方的胡言乱语,九慈只是淡淡睨了一眼,眼里波澜不惊泛着冷光。
“吵。”一挥手,邪修师就咽了气。
邪修师一死,那些失去控制的妖邪就在空中漫无目的飘来飘去。
九慈盯着空中的妖邪看了一会儿。
五分钟后。
一个结界落下罩住了乱飘的妖邪,结界里坐着一位红衣黑发的小姑娘,小姑娘生的唇红齿白模样俏丽。
漂亮是漂亮就是看着有些凶残。
九慈随意的坐在地上,伸手小手随手在空中一抓,几只妖邪就落在了她手中。
歪头瞧着手中挣扎不休的妖邪,九慈抿了抿唇角,两只手抓着简单粗暴的团吧团吧。
觉得团的差不多了,就嗷呜一口塞进了嘴里。
鼓着腮帮子,细嚼慢咽。
吃完一团又抓一把,团吧团吧一口闷。
吃的多了,那些妖邪就不约而同的扒着结界企图逃离中间那个凶残的少女。
生怕下一团口粮就是自己。
一时,结界里鬼哭狼嚎的声音更大了。
九慈屏蔽了周围的声音,专心致志的团妖邪,吃妖邪,小表情认真的不得了,仿佛在做什么人生大事。
最后小姑娘吃到打嗝,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躺在地上懒洋洋的不想动。
等消化完之后,九慈又回了老道士的小破院,带着三串糖葫芦。
她想着回去就跟两个小家伙和好。
拿着糖葫芦欢欢喜喜的回到小院,只是没想到看到的竟是躺在床上脸色煞白气若游丝的落尘。
床边,老道士找回来的老郎中频频摇头,老道士脸色凝重,整个人沧桑了许多。
最后一言不发的将老郎中送了出去。
守在床边的戈痕握紧了拳头,最后又红着眼眶跑了出去。
他要去找师傅,师傅一定有办法救他。
房间里只剩下昏迷不醒被病痛折磨的小落尘。
九慈悄悄进屋,静静站在床前看着落尘脸上浓郁的黑雾,面部紧绷神色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他不过唤了声姐姐,你就要这样对他吗?
为了孤立我,弄死我,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最后,等送了老郎中离开返回来的老道士竟惊奇的发现落尘呼吸平稳,脸色也慢慢恢复了血色。
正当他疑惑之际,看到了桌面上摆放的两串糖葫芦。
瞬间了然于色,挺拔的背影佝偻了几分,叹息声在空气中回荡,说不出的惋惜。
九慈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恢复了居无定所的流浪,一走就走了三年。
大魔头也不是无往不利,也会有失利受伤的时候。
在解决一个为祸四方的成年妖邪时,九慈不幸被躲在暗处的宗门弟子偷袭,中了带毒的暗箭。
反手杀掉妖邪和宗门弟子之后,九慈并没有在他们身上找到解药。
只得拖着虚弱迟缓的身体躲进一处山洞。
寒冰散,药如其名,中了这毒的人会慢慢冰冻,直至最后化为一块冰雕。
而越用灵气,冰冻速度越快。
刚刚为了杀死妖邪和偷袭者,九慈用了灵气,现在她感觉自己四肢已经在渐渐失去知觉。
刺骨的寒冷在席卷每一个神经细胞,九慈抱住被冻的发颤的自己。
嘴唇冻的发紫,眉毛已经开始结晶,呼出的气息都散发着冷气。
九慈企图用神力压制毒性,可也只能护住她的心脉。
刺骨的冷由内向外的散发,洞穴内的温度都跟着降到了零下几度。
九慈靠在墙角抱住自己,布下结界放出月牙,缓缓闭上了结冰的眼睛,“月牙,我先睡会儿。”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反正她死不了,等熬过去就好了。
九慈闭上眼睛昏睡过去没多久,隐蔽的洞穴外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随之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洞穴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