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灵鱼伸手,旁边夏风递过来一个箱子,她接过来,对江禹枫道:“作为长辈,第一次见面理当给你见面礼,只是我也没有什么好给你的,就随便挑了一些比较实用的东西给你!”
她将箱子往前递了递,江禹枫迟疑了一下,伸手将箱子接了过来,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直接被箱子的重量带得往下一坠,差点就栽倒在地上了。
江禹枫有些懵逼:“……这里边是什么啊,怎么这么重?”这是放了多少斤石头在里边吗?
江灵鱼颇有些矜持的道:“你打开来看看。”
江禹枫心中好奇,只是他设想过无数可能,却万万没想到,这竟然会是一箱金子,闪闪发亮的金子,映得他的脸色都是金色的。
江禹枫的嘴巴成了一个“0”型,表情已经呆滞。
王泉瞅见,卧槽了一声,立刻看向江灵鱼,目光灼热的问:“小祖宗,您看您还差个子孙后代吗?我虽然长得没有江禹枫好看,可是我能干啊!您看我行吗?”
江灵鱼:“……”
江禹枫回过神来,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然后看向江灵鱼,道:“小祖宗,这也太贵重了……”
江灵鱼道:“贵重吗?不过是一些金子而已,你想要的话我再送你两箱也可以。”
嚯!
屋里响起了两声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江禹枫和王泉看向江灵鱼的目光,简直就像是在看一只金娃娃,这不是小祖宗,而是一个真·金娃娃吧?
江灵鱼伸手支着脑袋,懒懒的打了个呵欠,表情看上去有些疲倦。
“行了,我要休息了,你们出去吧!”她说,又看向江禹枫,道:“之后如果没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的话,你不要来打扰我,我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江禹枫犹豫了一下,关心的问:“您看上去好像很累,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
江灵鱼顿了顿,才:“我只是被人吵醒了,所以有些不舒服。”
“被人吵醒?”江禹枫惊讶,有些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沉睡,一直到最近才被人吵醒了。”
江灵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尾一缕绯红像是粉嫩的桃花落在上边,她笑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现在突然出现在你面前?”
“是谁把您吵醒的啊?”
“不知道,一直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江灵鱼的语气有些暴躁,任谁被人这么吵醒,情绪也会暴躁的,所以她现在才需要睡觉。而且,被人突然吵醒,她也很饿,很饿很饿……
江灵鱼忍不住看了一眼江禹枫,江禹枫身体僵硬,只觉得对方看着自己的这一眼,就好像在看着一件诱人可口的食物一样,让他身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江灵鱼突然闭上了眼睛,道:“行了,你出去吧。”
江禹枫和经纪人相视一眼,连忙从屋里出来,然后便见客卧的大门在他们面前关上,在门合上的那一瞬间,江禹枫似乎看见江灵鱼睁开了眼,那双眼的颜色似乎变成了一片绿色,里边闪烁着一种兽性的光芒。
许久,江禹枫都没回过神,脑海里全是那双绿幽幽的眼睛,漂亮、鬼魅,却又带着极致的危险。
经纪人看着江禹枫怀里的箱子,整个人都酸成一个柠檬了,他忍不住道:“你说我家祖宗怎么没来找我了?说不定我家祖宗也这么阔绰了!”
江禹枫回过神来,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两人走到客厅,王泉好奇的问:“你快打开看看,看看这金子到底是不是真的!”
江禹枫将箱子放在桌上,王泉打开来,只见一锭锭金锭在白日的光照下闪动着一种迷人的光芒。
“真金!这绝对是真金啊!”
王泉爱不释手的拿着一个金锭,确定了这个金锭的真实性,然后咋舌道:“这一箱子金子,最起码有五六斤吧,按照现在的金价来算,这里是一百多万啊!”
他看向江禹枫,眼睛里简直要冒出柠檬了,酸,他太酸了。
满满一箱子的金子啊!一百多万了!
也就是说,江灵鱼一出手就给了江禹枫一百多万的见面礼啊,这祖宗,谁不想要啊?他王泉也想要啊!
江禹枫脚下也有些飘,到现在,他都觉得这一切像是做梦,直到掐了自家经纪人一把,看着他龇牙咧嘴的,这才有了一种真实性。
“不是梦……我真的冒出了一个祖宗?!”
王泉被他掐了一把,疼得龇牙咧嘴的,道:“你刚刚看见没有,你祖宗屋子里的那些摆件!”
他语气兴奋的跟江禹枫说,伸手比划着,说:“那个粉色的花瓶你看见没,那绝对是一件珍稀古董!还有那个青铜的香炉,就是靠窗户位置那里,放着用来烧香丸的那个,我看也是古董了,说不定比那花瓶的时间还要久……”
他一副心痛的表情,嘴里不断念叨着:“都是古董啊!就这么摆在屋里,要是摔碎了怎么办?”
心痛之余,他又有些好奇。
“你说你这个祖宗,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她说她活了两千多年,不是活人……你说这到底是真是假啊?”经纪人小声嘀咕。
江禹枫表情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道:“我的理智告诉我,没人能活两千多年,但是我的感觉却告诉我……她说的都是真的。”
低头看着桌子上的那一箱金子,“最起码,这箱金子就是真的!”
那是一种只有他自己能清楚感知的感觉,也许这位祖宗和他也有相同的感觉,不然她怎么会那么肯定自己是他的后代子孙?
他看了一眼面色好奇的王泉一眼,正了正表情,道:“相比小祖宗,我觉得我们现在该关心的是谭明月这个女人,这个桃花瘴,她是从哪里弄来的?”
闻言,王泉脸上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他皱了皱眉,道:“我查过谭明月这个人,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啊,如果她真有什么本事,也不会到现在也只是不温不火的……对了,你还记得上次和她见面所发生的事情吗?”
江禹枫回忆了一下,道:“你知道的,我并不太喜欢她,总觉得她看着我的眼神很奇怪。我上一次和她见面,其实也就在前天,那天我下楼去买夜宵,没想到在楼下刚好就碰见她了……”
那时候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是偶然,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对方当时说不定是专门在哪里等他的,可是她怎么知道自己会下楼去买夜宵的?
江禹枫一边思考,一边道:“当时碰见她之后,我是没想和她打招呼的,可是当时我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当时他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很奇怪的状态,明明他是不喜欢谭明月的,可是那时候看见她,却觉得她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尖,处处都好,心里不受控制的涌现出一种欢喜来,在那一刻,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爱上了谭明月。
当时陷入那种状态的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现在恢复清醒,再回想起来,却觉得悚然。
“网上的那张照片就是那时候拍到的!”他说。
经纪人有些后怕的道:“幸好那位小祖宗突然出现,不然你现在怕是已经官宣了你和谭明月的恋爱关系,就算你以后清醒了,也惹了一身骚。”
他在这一行也干了有一段时间了,对于娱乐圈的一些事情也有些了解,许多明星私底下养小鬼,做什么奇异的事情,他也是听说过的,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这种事情竟然会和自己的艺人扯上关系。
江禹枫道:“祖宗说她暴力破解了我身上的桃花瘴,谭明月会遭到术法的反噬,泉哥你让人去给我查一下谭明月现在怎么样了。”
经纪人王泉立刻点头,“我这就让人去查!”
***
时间往后推移,在中午时候的记者发布会现场的时候。
当时在江禹枫拿着话筒,正要宣布自己和谭明月的“恋爱”关系之时,他却突然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发布会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而就在江禹枫晕倒的一瞬间,在发布会旁边,目光灼灼盯着江禹枫的谭明月,骤然吐出一口血来。
“……明月姐?”
一旁的助理神色大惊。
作者有话说:
话说这本文开头我写了好几版,刚开始基友说改,等我改完,她说,还是第一版吧!?–_–?
第4章
◎桃花娘娘◎
“明月姐,你没事吧?”
谭明月的助理急忙伸手扶住她,一脸惊恐,道:“你吐血了!”
谭明月伸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只觉心脏抽搐,像是有一股尖锐的力量狠狠的刺进了心脏之中,给她带来一股巨大的疼痛,她的身体甚至因为这种疼痛而不受控制的抽搐着。
谭明月抬头看向江禹枫晕倒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与慌乱——桃花瘴,被破了!
助理着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嘴里喊道:“明月姐,我送你去医院吧……我现在就打电话叫120!”
“……不!”
被鲜血染得通红的手死死的抓住助理的手腕,谭明月目光固执而有些诡异的看着助理,一字一顿的道,“送我回去,我不要去医院,现在就送我回家!”
她一开口,嘴中又是几口鲜血控制不住的吐出来,血液溅在她和助理身上,顿时一片通红,她的脸色更是变得一片惨白,面若金纸。
助理着急的道:“这怎么行了?你都吐血了,怎么能不去医院了,我……”
助理的话戛然而止,谭明月直勾勾的盯着她,目光阴冷而幽深,助理只觉得她的目光此时看上去有些可怕,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谭明月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道:“我说了,我不用去医院,你只需要送我回家就行了!”
助理脸上表情瑟缩了一下,“那,那我现在送你回家?”
闻言,谭明月松开了抓住她的手,转而以手捂住自己不断吐血的嘴,嘴里含糊不清的道:“那就麻烦你了,小昭。”
她似乎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不太友善,便又宽慰的对助理笑了下,与往常一般温言细语的道:“你放心,我没事的,我这是老毛病了,回去吃点药就好了。”
助理不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只是觉得她这吐血的情况,怎么看也不像是老毛病的样子,只是回想起谭明月刚刚盯着自己那可怕的视线,她聪明的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听从谭明月的话,将她送到了她住的地方。
如果江禹枫看见,就会发现谭明月所住的地方竟然和他在一个小区,甚至两栋楼还是挨在一起的。
而这一路上,谭明月嘴里时不时的吐出血来,神色痛苦,助理看着她满脸冷汗、浑身是血的样子,好几次都怀疑她是不是会就这样死掉,不过很显然,谭明月的命硬得很,一直到家,她都还活着,甚至意识清醒着,只是一张脸看上去格外的难看。
谭明月一进屋,便扭头飞快的对助理道:“小昭,我现在身体不太舒服,就不招呼你了,你先回去吧……”
说完,她几乎是急不可耐的就将大门给关上了。
助理看着紧闭的大门,想着谭明月刚才浑身是血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门之隔的屋里,谭明月一关上门,便飞快的往自己的书房走去,短短几步路,对于她来说简直是无比艰难,竟是又咳了几口血出来。
踉踉跄跄的走进书房,她直接走到靠窗的案桌那里,在那里,放着一张只有人腿那么高的矮桌子,桌子上边摆着一个花瓶,花瓶中插着一支桃枝。
桃枝枯败,花瓶四周散落着枯萎掉落的桃花花瓣,花瓣颜色枯黄,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和水分,这才落在了桌上。而在花瓶前方,则是放着一个碗,碗里盛放着清水,碗底里还放着一片指甲。
谭明月先看向枯萎的花枝,而后低头看向碗中,脸色变得更加衰败。
“桃花瘴,果然是破了……”
原先这碗底是放着她的一片指甲,以及江禹枫的一根头发的,将他们两人的这两样东西放在清水中,再盛放在桃花面前,就能形成桃花瘴,可是此时碗里只剩下她的指甲,那根头发却消失不见了,很显然,她布下的桃花瘴被破掉了。
“咳咳咳……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