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发麻,她动动肩膀,缓缓睁眼。
入眼是熟悉的更衣室天花板,她正躺在地上。
刚醒来,脑袋还有点迷糊,许丹阳一时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因为下雨教练取消了训练,她在更衣室中......自慰。
然后发生了什么?
好像有人叫她......对,白蕴礼问她有没有带伞,但她被欲望烧坏了头脑,之后的记忆一片空白。
他应该回去了吧。
许丹阳正想着,身旁传来浅浅哼声。转过头,美貌少年挽着她的手缩成一团。
他好像做着什么噩梦,眉头不安地蹙紧。
许丹阳也怀疑这是一个未醒的噩梦,不然怎么解释为什么白蕴礼会浑身赤裸地躺她身边。
她急忙抽出手臂,往旁边退,少年怀中空虚,失去安全感,睫毛忽闪几下,露出下面冰晶一样的眼睛。
他似乎也没彻底清醒,迷茫地环顾四周,视线最终停留在一脸警惕的许丹阳身上。
他顿顿,声音委屈:“学姐,你难道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眼圈渐渐变红,大眼睛蓄起泪滴。
许丹阳想说是,但此情此景,嘴巴卡了壳。
明明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为什么她已经感觉自己像个负心汉?
“我的头有点痛,记忆不太清晰......”许丹阳决定换个委婉点的说法,“所以我们是那个......做了什么吗?”
白蕴礼扁扁嘴,对她的说辞没有全然接受,不过也没再继续用眼神折磨她的良心。
他捡起散落在手边的衬衫罩住身体,可是白皙的胸膛以及大腿都还露在外面,甚至能够看到一点浅绯色的乳尖。
他微微屈起双腿,似乎想要遮挡一些,不过弄巧成拙,反而将淡粉色的阴茎露出一截,那上边还粘着丝丝白浊。
美少年被“摧残”了反而更美。
许丹阳匆匆转头,慌张查看自己。
她比他要齐整得多。
看上去仅领口有些乱,不过臀下冰凉,她的内裤挂在腿弯。
腿心黏腻湿滑,可能有些红肿,动起来微微刺痛。
“傍晚我来给学姐送伞,察觉你似乎有些不舒服,我担心你发生意外,确定更衣室里面没有别人,进来看你......”他嗓音很软很轻,娓娓道来事情始末。
“可是你在里面......”似是想起了之前的慌乱,他的耳朵染上淡红。
许丹阳有些尴尬,虽然她也将他看了个干净,可是自慰被学弟抓包这种事,估计没有几个正常人能坦然面对。
好在他的重点不在此事。
“我很慌乱,想要离开,可是,学姐你狠狠地抓住我的手腕......”
说着,他还特意将手腕展示出来,白到刺眼的皮肤上确实有一圈淤痕。
许丹阳屏住呼吸。
他讲的事情,她全无印象,因为此时她已经神志不清。
白蕴礼十分清楚这点,他说着自己构设的事实:“我的力气拼不过你,被你推倒在地......”
许丹阳瞪大双眼。
“你不顾我的哀求,脱光了我的衣服......”
许丹阳震惊到无法发声,她没有办法把他口中的“猛女”跟自己联系到一起。
可是最近,她的身体有些异常......连在更衣室自慰,这种以前想都想不到的事,她都做出来了,不是吗?
白蕴礼没给她留下充足的思考时间。
“再之后,你跨上我的身体,狠狠把我的......吞进体内,”声音越来越小,但吐字清晰,许丹阳听得很清楚,“学姐里面太紧了,把我夹得好痛,我哭着求你放过我,可是你根本不理会,用力套弄着我,还非要我用力些......肏、肏得更深一点......”
她差点扑过去堵上他的嘴,细节被描述得太过详细露骨,明明该感到羞耻,裙下的花穴却逐渐苏醒过来,一耸一耸地蠕动。
许丹阳无法看到的角度,少年的唇角向上弯起,不过马上,又变回那副清纯面孔。
“最后,还想榨干我的精液......”
许丹阳身下又泛起潮意,她忍下不适,虽然将信将疑,仍是道歉说:“对不起......最近我的身体不太正常。”
明明说的是事实,听起来却像个“酒后乱性”的渣男。
连自己都觉得勉强,也难怪对方会觉得是明晃晃的借口,银灰色冰晶化成水,在眼角将落未落。
“这是我的第一次,”他质问,“学姐你是不是不想对我负责?”
许丹阳错愕。
白鸥学园什么都好,就是总能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和人。比如很多学生都染着夸张的发色,有些还常年带美瞳,再比如班里一半以上的人每个月都会有叁到五天缺席,学校非但不进行劝告,还制定了极为人性化的请假制度。
她原以为经过一年时间,自己已经见怪不怪。
可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对他负责?让他再睡回来?
“倒不是这样......”许丹阳干巴巴地,“你有什么需求呢......你想我呃......”
“你想我怎么负责?”
她好怕他说要跟她结婚一类的天方夜谭。
还好,没有那么离谱。
“做了那种事,学姐跟我就是一对恋人了吧?”
也还是有点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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