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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兹没想到,之后第二天,她就又见到了查尔斯公爵。彼时的她正因为无聊而吃了睡睡了吃,睡的太多反而睡不着了,只能闭着眼细数这一千多年来的事情,在数到二百多年的时候,她听到了门锁的碰撞声,立刻睁开了眼,想了想离晚饭好像还有些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于是她坐起身来,期待地看着木门,然而她等到的,居然就是查尔斯。
    不是说叁天来着,这不才第两天?她看着查尔斯关上了门,亦步亦趋地向自己走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索性泰然处之,仍是在床上不动弹。
    “你还是不会行礼吗?”他站定在她面前,面带一丝弧度正好的微笑,仍是俯视着她。
    阿兹看到他的皮肤被保养地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似乎没有比那些年轻人老了多少,也没有留胡须,下巴上光溜溜的。只有头发是自然的颜色,因为掺杂着白发所以整体看上去是浅黑色的,脑后是一束及腰的长发,已然全变为了白色。他眼窝深陷,蓝色的瞳孔不太明亮,五官也并不抢眼,是一直注视下去也不会觉得别扭的长相。
    “没有人教我呀,公爵,要不您教教我?”
    “会有人教你的。”他顿了顿,又问:“你叫什么?”
    “我叫阿兹……您这么说,就是要放我出去了?”少女的天真烂漫,似乎并没有经历千余年的时光。不过,她的动作又实在镇定的很,双手随心地撑在两侧,仿佛目前的处境都只是游戏。
    “你来自异乡?异乡的哪里?”
    “就是很远很远的地方,我的方向感很差,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她也没说谎,地狱在这个地方的哪边,谁也说不清楚。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只是路过……我本来是要去索拉森林的,听说国王悬赏那个地方的魔王,我的哥哥就去了,结果一直毫无音信……我想要找到他!”她随口编了个谎话。
    “那个地方,你还是不要去的好,你的哥哥若是能回来,早就回来了。”查尔斯的语气中似乎多了几分意味。
    “您有那里的消息吗?”
    查尔斯低低地笑了两声,“你为什么觉得你可以一直这样平等地与我对话下去?你可是罪犯。”
    “我……”捉摸不透,阿兹心想,这种贵族也着实难办了些。
    “赦免你也未尝不可……”查尔斯看到她的反应十分满意,又是褪下了右手的手套,抚上她的嘴唇,然后探进两根手指去,摩挲她的牙关和舌头。
    阿兹半张着嘴,讨好地任他继续,舌尖甚至有意无意地去迎合手指的动作,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等他说下去。
    “你知道吗,领主对领地上的住民,享有初夜权。”他收回手指,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等候着她的回应。
    少女看着他的动作:“很可惜,我无法让您行使这个权利了。”
    查尔斯垂着的眼皮一抖,再抬眼时显然带上了一丝不快。
    “我已经没有初夜了。”阿兹咧开嘴笑了起来。
    查尔斯也笑起来,她的回答显然很让他意外,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独特的女孩。
    “那么,永远待在这里,或者成为公爵府邸的女仆,你选一个吧。”
    “那我很荣幸能为您服务,只是,我可以拿到应得的报酬的对吗?”阿兹想要一笔钱使自己能够去到索拉森林。
    “走吧。”他没有回答,戴上手套,转身向外走去。
    “我没有做过女仆,笨手笨脚,会惹您生气的。”阿兹跟上去。
    “那就做你会做的。”
    阿兹忍住没有说出自己什么都不会做的这种话来。
    “……我听说您去赴宴要去叁天,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太过无趣。”
    坐上马车后,查尔斯也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她乱七八糟的问题,“我瞧你的性子倒是有趣,平常的女孩这个时候怕是要愁眉苦脸甚至哭哭啼啼了。”
    “您不喜欢吗?”阿兹睁大了眼睛,外表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就更显得灵巧可爱。
    他又是一笑,缓缓地欺身上去,含住了她的双唇,接着是十分热烈的亲吻。阿兹感觉热气在体内升腾、翻滚,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脖子。他会继续下去的吧?
    终于等到公爵有所动作的阿兹期待着,干渴了许久的欲望大口正等待着甘霖。
    没想到的是,查尔斯没了后续,坐正身子后一本正经地整理仪容。
    哼,假矜持。阿兹莫名地有些生气。
    然后一路无话,她只是在想,这马车比起自己的腾蛇可差远了。
    等阿兹视野中的景象缓缓慢下来,静止在一片富丽堂皇的宫殿前时,马车停靠处早已候着了许多仆人。为首的就是那日凶巴巴的赛德。在看到于公爵之后下车的阿兹后,这位老熟人显然吃了一惊。
    阿兹也很吃惊,因为这些仆人中,除了一位老妇人,女仆们都相当有姿色。
    “梅丽,教她礼仪,今晚我就要见成效。”公爵对老妇人道,说完,带着一众仆人向里去了,只剩下老妇人和两个女仆。
    于是,阿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梅丽带走了。阿兹走在广场似的开阔庭园中,连脚下的石砖都是砌地十分整齐。老妇人一边走着,一边打量她几眼,顺便还问了名字等的基本问题。身后的两个女仆只在用眼神交流,即使四下无人也毫不失礼。
    “公爵大人已经很久没有往府里带过新的女仆了。”老妇人说,“你可要注意着公爵夫人些,她不喜欢看你们这些年轻面孔。”
    查尔斯公爵的府邸果然就像一个小型的宫殿一般,回廊串起迷宫似的房间,即使到了下人的住处,也都是肉眼可见的富贵。
    她们先是来到换衣间,梅丽叫她们给阿兹量了尺寸,给她挑了一件合适的女仆装——黑白配色显得稳重,裙子长过膝盖,比她身上的衣服保守不知道多少倍。
    被逼着换上这身衣服后,便开始了煎熬地学习礼仪的时间。比如向不同身份的人行礼的不同,哪只手在前哪只手在后,弯腰的弧度等等等等,一整个下午都在反复听反复练。梅丽十分严厉,在教导她的时候总是不吝啬下手的力度,膝盖、腰背、手型,哪里不对就是“啪”地打一下。不过,梅丽也会跟她讲一些府里的事情,阿兹可以感觉到,梅丽这个人实际上是和蔼的,尤其是在知道自己什么工作都不会做之后梅丽仍旧没有放弃她,这更让她对梅丽另眼相待了。
    “那等你见到公爵,可以跟他提议在他书房做事,在那里应该容易一些。”
    于是,揣着梅丽的建议,晚饭后不久,阿兹应召去了查尔斯的书房。一开门,看到查尔斯独自坐在书桌前,窗外尚有光亮,他面前已亮着两盏煤油灯,好像在处理什么文件。
    阿兹关了门,压着步子走过去,提起裙角像模像样地行了礼:“公爵大人。”
    “梅丽教得不错。”他将羽毛笔放到一旁,“你学得也不错。”
    阿兹只是笑一下,站到了灯旁。
    “她给你安排任务了吗?”
    “她建议我在您书房里做事。”
    “哦?”他推了推眼镜,“做什么呢?”
    “我什么也不会,您不会把我赶出去吧?”阿兹对自己的无能十分坦然,也是在这时她突然体会到,四姐的怠惰其实是非常有力的。如果真能被赶出去那自然更好,不用她费心去想办法离开了。
    查尔斯道:“梅丽说的不错,你就在这里吧。这样,你便只端茶递水,日常清扫也都让别人来。”
    “您说怎样就怎样。”
    听她应了,查尔斯站起来,将手套摘下,贴近她,低头嗅了嗅她的耳后,闻到了府里惯用的薰衣草精油的味道,那是查尔斯夫人的爱好,因而在全府上下都推行开来。有多久没碰过查尔斯夫人了呢,公爵也不清楚,尽管她极尽手段养护容貌和身体,终究也是年近五十的人了,处处可见疲态。
    不像面前这个懵懵懂懂的少女,一眼就是明显的新生气息,难免会让他想到清晨窗外的潮湿气息,和被青草和泥土腥味包裹的带露珠的蔷薇。
    “以后不要束发了。”他伸手解开她的发带,黑色的发丝垂下去,同时,手指穿过发间,向下轻轻抚去,摸到背后束腰的绳结,拉住短的一头轻轻抽动,上衣一下子就松垮了,衣领滑到了两肩。
    阿兹久违地嗅到了沾上欲望的雄性气味,尽管他不太“新鲜”,但也可以理解为成熟。她抱住了公爵,在他的胸口歪着头,深吸了一口气,鼻翼翕动,颇为满足。
    查尔斯抱起她,让她上半身仰躺在书桌上,同时松松腰带,将已见挺立的阳具掏了出来。他摘下眼镜,扶起阿兹张开的双腿,惊异于她几乎没有任何害羞的意思,坦然得就像他不在场一般。
    “你是不是颇有经验了。”他的手指搭在她的身下,在那光滑而粉嫩的地方探寻,然后一声不响地伸进了两根手指去,那里面已经有些湿润了。
    阿兹将腿一夹,“我若说比公爵你有经验呢?”说着,夹住他胳膊的双腿上下地蹭了蹭,比穿着衣服时更有肉感。
    查尔斯只当她是在逞能说大话,却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十几岁的小姑娘是在地狱中活了千年的魅魔,真正的色欲魔王。
    含住手指的甬道十分紧致,从这一点看来又像是没有经验的。他收手,拉着她的手在自己的性器上反复几下,使它完全伸展直立起来后,抵了上去。
    阿兹满眼尽是邀请之意,就差将“快点进来”宣之于口。少女的脸上不见羞赧,只有微微的酡红,和清晰的呼吸声,唇角的笑意更像是在期待一场盛宴。
    那么,他便让这盛宴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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