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澈和阮清甜看望完外公后,就去看阮木木了,阮田昊也在。
沉澈见阮田昊有话和阮清甜要说,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木木,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让你妈妈生下你,但是我没有资格来看你,没有资格去爱你,更没有资格当你的父亲。”
阮田昊将盛开的白玫瑰放在阮木木的墓碑前,接着忏悔着: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久才来看你,对不起,我不该做一个伤害你的畜生,对不起,呜呜呜……”
“木木,姐姐来看你了。最近那家甜品店又出新品了,姐姐知道你一定爱吃,所以给你带过来了。”
阮清甜摆放好吃的,语气渐冷,“我想木木是不会接受您的道歉的,妈妈也不会原谅您的,而且……您的确没有资格。”
阮田昊眼底略带伤感,“甜甜,你一定很恨我吧,没有做好一个父亲,还那么无耻的伤害了木木。”
阮清甜淡淡道:“过去是恨的,现在只有不值得。”
隔了一会,阮清甜继续说:“如果我早知道她们承受那么大的痛苦,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阻止您,把您送进监狱。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想,到底您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才会让妈妈和木木觉得解恨,我左想右想,想了很多方式,却发现没有一种能让我解恨。曾经有人和我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原谅才是真正的复仇。可是大家并不是不理解这个道理,只是不得不视而不见罢了,因为看清了真相,才会远离仇恨这条路的,因为对手越强大,就越需要远离。可是……您不能因为您是妈妈的丈夫,木木的父亲,就这样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不需要受到惩罚。”
阮田昊眼神暗淡,“甜甜,爸爸明白的。我已经把公司以木木的名字捐给慈善儿童之家,但榆树高中是你外公留给你妈妈唯一的资产,爸爸希望你守好它。”
阮清甜:“您放心,我会守护好的。”
阮田昊慢慢站起身,犹豫了很久,“甜甜,你能最后喊我一声吗?”
阮清甜抬眼看去,自己父亲满头的白发,人有些老的不像话。
“……爸……”
阮田昊眼尾泛酸,“好好好……”转过身去,“……照顾好自己。”
阮清甜眼底也微微泛红,“……嗯,我会的。”
以后的两年里,沉澈和阮清甜将集团和学校打理的井井有条,下班就陪孩子玩耍,偶尔抽空去旅游。
阮田昊接受不了狱中的生活,服药自杀了,心理医生告诉阮清甜,说是每天都在做噩梦,这种痛苦折磨的他无法入睡,承受不了,最终……
然后……
就是顾天野最近在追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是画廊艺术家,说是在拍卖会碰见的,他对人家一见钟情。
再然后……
边永俊的妻子生了一个可爱的宝宝,他整天陪在妻子身边。
再再再然后……
就是希望每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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