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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战!战!”
    “胜!胜!胜!”
    ……
    穆书夜和苏衍的书信是在两日后的午后送来的。
    彼时的傅椋正窝在当朝陛下的怀中,由着他给按酸痛的腰,手里把玩着,据说是苏衍从闽南带回来的木头物件儿。
    听闻那里的人大都喜爱养蛇训蛇,故这小小一块木雕雕得也是那种东西,还好傅椋不怎么怕这种长虫,平日里也常常拿棍在湿泥地里挖地龙。
    更别说,这长虫雕得像模像样,通体绘了雪白,既可小小盘在掌心里成一团,又可扭来扭去,还怪有意思的。
    接了丁诺送进来的书信,傅椋疑惑这二人不是在同一处么?怎么还分开送了两封回来,待同穆商言一道拆开才有些哭笑不得。
    苏衍那一封里,除了在开头问了傅椋安好,余下讲得皆是一路上的要事,通篇半点废话没有。
    而穆书夜那一封,却好似是专程寄给傅椋的,其中先是讲了讲这一路上所见的各色风景,又讲了讲一些行军中的趣事。
    广漠的明月、深夜的篝火、儿郎们的战歌……寥寥言语却绘极其壮丽之景,像是风雨之前的宁静前夕,看得傅椋不禁弯了眼。
    穆商言折起苏衍的信,往这边瞥来一眼,低下头去吻了吻女子的眉心,随手抽来那张信纸叠了个纸筝扔去榻下,又将要下去捡的小女子压进怀中拍了两下。
    “他就来哄你罢,不是嚷着腰酸腿痛,看什么看,快睡。”
    惹得傅椋哼哼唧唧,上去不轻不重踢了他两脚。
    又过了两日,外金发难的消息传来,南域守将江临领兵应战,初战告捷。
    傅椋大喜,同兰娘娘祸害了一遭池子里的锦鲤,下河摸光了莲藕。
    又过了五日,仍旧没有萨格消息,穆书夜同苏衍领援兵至南域,此一战仍是捷报。
    傅椋亲手给穆商言绣了一个荷包庆贺,将鸳鸯认成鸭子的陛下赶去睡了偏殿。
    然又五日,三王子身故消息传回,外金愤而破击,随之传来的还有穆书夜遇刺,苏衍下落不明的消息。
    傅椋手一抖,案边的茶盏落地,摔了个粉碎。
    作者有话说:
    收藏掉得我心疼,不能剧透敲敲重点,小甜饼!不虐的!
    第76章
    坏事好像一来都是成推儿的扎过来。
    一封一封快马加鞭的急报被送来京中,南域的情势随着‘萨格身故’的消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似乎这一消息是点燃炮仗的火星,烧着不长的引线呲溜一声炸上了天。
    外金反扑之势迅猛,同旁小国联手发难,势要将大盛咬下血淋淋的一块肉来。
    “萨格当真……”
    后面的话傅椋没能问出口,穆商言今日接到讯报时已在早朝上发了好大一通的火,消息都传到她这里来了。
    给穆商言换了一盏新茶,叫他缓一换神,当然陛下顺势圈过来她的腰腹将脸贴来,好似幼年心情不好时的撒娇模样。
    “没有,”他的声音有些闷,“没什么具体消息传来,但外金有人狗急了跳墙,我们找不到人,不过空口白话。”
    傅椋轻轻叹了声,抿了抿唇,柳眉蹙起,面上难得有了愁容忧色。
    行兵打仗的事情她不懂,传来的军情也不过一知半解,但光是穆书夜受伤,苏衍失踪的这两件事,就已然叫士气衰了外金半分。
    毕竟人家可是打着为三王子报仇的名义而战的。
    “有一件事,”穆商言松了些手,将她揽过去腿上坐着,“我想问你是如何看待的?”
    傅椋环着他肩颈,凑去同他亲了亲。
    对于陛下没想着瞒她,有事来同她商量的这个举动十分满意,虽她未必能听个明白分析透彻,但这种同她一道承担的想法,却是很值得称赞的。
    她思忖着,莫非是准备御驾亲征了?
    虽晓得他亲自去一遭士气必然是能水涨船高的,但对上一个小小外金,似又有些大材小用,何至于帝王和亲王一同赴去,那这外金的面子也忒大了一些,还真当他们大盛怕了这边域小国不成?
    “你对于……上战场的这个事,怎么看?”
    正思索着的傅娘娘只听了个尾巴,不过‘上战场’的三个字飘进耳中,她就恍然了,以为穆商言当真是要同她讲一讲御驾亲征的这个事。
    她咬了咬刚修整过的指甲,“虽然你的这个主意我很赞同,但是不是未免有些太过大材小用了?也不是说主意不好,就是打外金的这个事罢倒也不必整得如此慎重,人真还当我大盛怕了,打不过了。”
    话说完,她觉得有些渴了,便顺手从案上将方才倒给穆商言的茶碗端来吃一口,抬眼时,正同他望了个正着。
    当朝陛下眉梢一挑,望着她的目光里有几分惊诧,“没想到你对她评价这般高?竟都觉得她去是大材小用了。”
    “你讲得是谁?”傅椋咽下茶,纳着闷,“咱们讲得不是你要去御驾亲征的这件事吗?怎么就成了我觉着她‘大材小用’了?”
    穆商言深深望她一眼,“我何时同你讲我要去御驾亲征了,我是问你,觉着兰絮上战场的这件事,怎么看?”
    傅娘娘手一抖,半杯茶全从衣领子灌了进去,凉得她一哆嗦。
    “你说谁?!”
    ……
    对于兰娘娘主动请缨去南域的这件事,傅椋虽初听时十分诧异,乃至都手抖地泼湿了衣裙领子,但后来稳下,又觉得这事放在兰娘娘身上罢,是一件极其平常又万般合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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