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正在和青衣官员有说有笑的张成猛地放了一个响屁,臭气轰天。
“这谁啊——”
很快离张成最近的青衣官员受不了了,“张大人,有辱斯文啊。”
张成也是面如菜色,捂着小腹,觉得有一泄而下的危机,顶着诸多的目光,一向要强专横的他简直是羞愧得恨不得有个洞能往里钻。
“肯定是那酒。”他信誓旦旦,可刚才也喝了酒的青衣官员却一点事也没有,众人的目光看着他便像是无理取闹。
张成怀疑是人在搞他,可腹内实在胀痛,更是丢人得紧,他随手扯出一个小厮,便要去茅厕。
慕姝眸光沉沉,森寒,看着张成被人护着蹿走,本欲是要动手的,忽而身后有女子道:“要开宴了,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回头正是一个和她穿着同色舞裙,目露怀疑的舞女。
慕姝顿时收敛住身上的悍戾,娇弱细声地应了一声。
“还不快过来。”那领头的舞女皱眉道,总觉得眼前的人实在眼生,不过这时候正急着,倒没有细想。
在一边和系统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的索浅浅终于松了一口气,这舞女也是刚才她让丫鬟带的话柄。
“暂时躲避过去了。不过还是要尽早送张成离开。”
系统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8864,一会儿就要开宴了,玉儿那边我肯定是要去的,不然任务完不成了。”索浅浅带着商量的语气。
系统要是有实形,都能翻一个白眼了。“师霁玉这边暂时放下,先处理张成。”
得到系统的保证后,索浅浅知道了,这事有得商量,不过毕竟也是,今日毕竟是师霁玉的宴会,平辈她当然可以陪师霁玉去,不过长辈的,她也帮不了忙啊。想起这件事索浅浅就头疼,特别是方才为了慕姝这件事,无法去见师霁玉,也不知道他到底找她是有什么事呢?
索浅浅没来得及多想,她立即往张成的位置赶去,在茅厕外面一棍子闷了张成,随便从旁边拿了一张帕子紧紧地塞住他的嘴,废了挺大的劲把他拖到了一边的花坛里遮掩住,拍拍手,拍拍衣服,看着地上的张成,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了,短时间内应该醒不来。”
宿主忽而发出危险的指令,“宿主,快走,慕姝来了。”
索浅浅脸色一变,很快抄了近道离开,这师府她了如指掌,很快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躲着观望。
慕姝刚从小厮哪里问出张成的下落,就立即过来了,她很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围,许是今晚生辰宴的缘故,西间更衣间这边很安静,躲过路过的奴婢,她直接就往里面进来,找了一通后,脸色很难看。
今晚上一切都很不顺利,就像是有人和她对着干一般。
想起张成,那双春水潋滟的凤眸里都是寒光闪闪。难道是他席间接到了通知逃走了?她手指横着一把弯刀,月色下反射出凛凛幽光,照得索浅浅都为为之一寒。
她真的是要杀人。
不过看着她路过那花坛却错过的时候,索浅浅都庆幸了一下。
很快,那粉色舞裙飞檐走壁,竟然往府外而去。
索浅浅和系统道:“看来她以为张成逃走了。”
系统感觉有些奇怪,不过到底没有确定,它也就没有说了。而是催她赶紧去宴会。
索浅浅觉得自己就是个奔波命。
师霁玉在雀楼等了很久,他翘首以盼着。
知道她喜欢看男子俊雅姿容,甚至花费了些时间,从那一件件为生辰宴而准备的华服中挑选了一身月华般流溢、绣着吉兽白泽的长袍宽袖,不只是女人会为了心爱的人而在乎自己的容颜,男人亦然。
他等了好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今日便是他的成年。他虽然知道她的心意,可是身为男子更要给她一个答案,所以他要亲自求娶她。
月色温凉,如水般抚慰着他的心,那白皙的容颜也渐渐地透着些粉泽,心跳较快。
他手指轻轻抚摸过白瓷玉瓶里的牡丹花,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本就是绝色无双的人,这一笑更是令花月失色。
可春风吹着湘妃竹帘摇曳,他坐在那里等着,等了很久很久,只等来踌躇的南洲。
“公子,该开宴了……”
他玉色容颜瞬间如寒月般冷情,骨节修长的手冷漠地拆光了牡丹花秀丽妩媚的花瓣。
就自小在他身边的南洲都感觉到了一丝害怕。
南洲一直躬身,脊背发凉。就在他忍不住再次开口时,姿容清隽的华袍公子声音微哑。“走吧。”
铃铛都快哭了,找了半天也没看见自家小姐人。她旁边的南洲更是脸色难看,谁能想到这个时候出漏子。
第10章 一场烟火
就在这时,正喧嚣的场面从前边的宴庭慢慢地安静了一些,只见那连枝宫灯璀璨的灯火下,一位长身玉立的矜贵青年在师太傅身边走来,他及白泽卷云纹宽袖华袍,檀发及冠,一只白玉莲花簪横穿发间,步履优雅,行走间压袍角的美玉亦发出琳琅清脆之音。公子面容似花中皇者牡丹,虽有些苍白病态,却难掩国色,更是因那清冷寒色的神情,衬得人清隽矜贵,风姿难描难画。
师太傅站定,朝着诸人道:“今日乃是小儿及冠之宴,盼诸公燕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