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件事我做着实不够合适。”
“好吧。”与谢野晶子也不再纠结于伴郎人选的事情, 而是端起了哈德森倒给她的那杯红茶, “如果不那么严格也可以的话, 回去之后,我会去问一问。”
“当然,对于阿尔小姐和乱步先生这两个人而言, 能举办一场完整的婚礼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能够强求完全满足标准的伴郎呢?”
哈德森小姐看向阿尔薇拉,压低了声音道。
“阿尔小姐没有母亲,所以婚礼上需要的‘Something Old’还不知道从哪里来。相较而言, 现在最大的难题只有这件事了。”
“Something Old”,理应是传承自母亲的婚纱或者首饰, 代表着一切美好之物。
除此之外还应有“Something New”“Something Borrowed”和“Something Blue”。
这三样哈德森小姐早就准备好了, 唯独“Something Old”迟迟决定不好。
“不过爵士说他会解决,不用我们操心。”
说罢, 哈德森小姐站起身,向不断招手喊着她的名字的阿尔薇拉走去。
她回头微微一笑, 补充了一句, “唯独伴郎还是要麻烦您了。”
花了一整天的时间,阿尔薇拉才确定下来到底哪一套比较合她心意。
把其他人的尺寸交给哈德森小姐后,阿尔薇拉和与谢野晶子离开了这间虽然属于阿尔薇拉但她一天都没有住过的房子。
“哈德森小姐是不是也让你想伴郎人选了?”
伸了一个懒腰, 阿尔薇拉侧过头看向与谢野晶子。
被问到这个问题,与谢野晶子也没有回避,打着哈欠回答道:“是啊……”
短发女医生随意地摆着手,颇为疲惫,“乱步先生没有心仪的人选吗?”
“乱步说反正我们两个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怎样都可以。”
黑发的女巫小姐解开发簪,散下长发,完全不在意地笑了笑。
“所以他什么都没管。”
“其实你也觉得这一点没什么问题吧……”与谢野晶子揉着太阳穴,对两个甩手掌柜完全没办法,“又不想管还想要举行婚礼,所以直接把所有事情都扔给哈德森小姐,还真是任性。”
“但是哈德森小姐一定会办好的!”
想到哈德森小姐做的策划书,与谢野晶子不得不对这句话表示了认同。
她揉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所以国木田和织田作可以吗?”
“你觉得可以,那就可以。”阿尔薇拉压根不在意这些,径直推开侦探社的门,环视一周,“太宰治怎么又翘班?!他就这么不想写报告吗?”
奋笔疾书的中岛敦弱弱地举起左手,回答道:“太宰先生说有事情要去做,就把他要写的报告转交给我了。阿尔小姐是想看哪一份?”
她哪一份都不想看,只是对这家伙的工作态度十分不满而已。
女巫小姐回绝了中岛敦,坐回自己的工位上,拿出手机边戳边问向正把玩弹珠的未婚夫:“所以太宰那家伙又去邀请女孩子殉情了?”
“这次他可有好好完成工作。”
将翠绿的弹珠弹向金黄的弹珠,江户川乱步眯着眼睛答道。
闻言,阿尔薇拉讶异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家伙居然也有认真工作的一天?”
“唔……”
江户川乱步举起那颗翠绿的弹珠,透过它看向埋头发信息的阿尔薇拉。
他只睁开了一只眼睛,了然于胸地笑着。
“毕竟是很困难又很重要的工作嘛!”
至于太宰治到底做了些什么,目前的阿尔薇拉一无所知。
向毛利兰要来了她的尺寸后,女巫小姐便把数据传给了哈德森小姐,随即彻底放手,半点都没再管婚礼的事情,只等着哈德森小姐的通知。
而这一等就一直等到了初夏时分。
哈德森小姐接走了下班准备回家的阿尔薇拉,而江户川乱步则是跟着社长回到了福泽家。
阿尔薇拉被毛利兰和哈德森小姐早早催着入睡,又被她们两人早早拉了起来。
起床之后,作为当天的新娘,阿尔薇拉就像个大型芭比娃娃,从头到脚都由专人打理好。
在哈德森小姐的帮助下穿上了自己选好的婚纱后,她坐在椅子上,任由发型师为她盘出精致而婉约的发型。
与此同时,专业化妆师打开化妆箱,又快又安静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阿尔薇拉身上穿着的全新婚纱是“Something New”。
毛利兰穿好自己的伴娘礼服后,接过哈德森小姐手上的大溪地黑珍珠耳钉,帮着阿尔薇拉戴在耳垂上。
透着些微蓝色的大溪地黑珍珠便是哈德森小姐准备的“Something Blue”。
与谢野晶子在和发型师商量了几句后,将自己的蝴蝶发卡别在阿尔薇拉发间。
这是哈德森小姐和她说好的“Something Borrowed”。
最终,管家小姐珍而重之地拿出另一条样式经典而简朴的珍珠项链,戴在阿尔薇拉颈间。
“Something Old”,道尔爵士带来的,来自英国女皇的新婚贺礼,一条陪伴了她近七十年的,她结婚时戴过的珍珠项链。
做好了一切准备,时间早已来到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