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摁着忧的肩膀,把她给强行掰了过来,牢牢压制在下,又在她的惊呼声中,把她的手臂折过头顶,俯身重复了昨夜做过无数次的动作。
滚烫的气息跟暴露在冷空气中的肌肤接触,激得忧一阵颤栗,皮肤也上立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女人喉咙里溢出的呜咽并没有让安藤就此罢休,他狠狠咬住了她。伴着疼痛的刺激,终于唤醒了忧脑海里沉睡的一些疯狂的片段。
她以为自己的脸皮已经修炼得够厚,可整个人还是红成了一只鲷鱼。
“你还没折腾够吗?”
忧试图夺回胳膊的控制权,可安藤的手却像钢钳般难以挣脱,她不想做无用功,干脆放弃了挣扎,任他为所欲为。
安藤平时穿着西装,看着很瘦,剥了外面那层皮,却比她想象中的壮实不少。肩膀和胸膛都覆着肌肉,流畅的腰线一路向下,伴着结实的腹肌和人鱼线,消失在被褥的阴影里。
忧觉得这个男人肯定给她下了蛊。
她明明不是那种会沉溺于欲忘的人,但是她似乎不介意和他做上百上千次。
“安藤社长,”她抿唇,声音又低又媚:“如果你要继续的话,今天我是算请假还是旷工?”
安藤的动作停住,支起身,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忧笑着去勾他的腰,把他拉回自己身边。
他肌肤的触感不比她差,忧摸摸这儿,又戳戳那儿,把安藤弄得有些恼火。
他今天还打算开张。
“算了。”他无情地拨开女人作乱的手,用被子把她严严实实地裹成一只蚕蛹,在她额上留下一个轻柔的吻。
“你可以再睡会,不算旷工。”
忧脑袋探出被子,遗憾地眨了眨眼,回了安藤一个乖巧的笑。
不过他们既然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以后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继续。
……
忧最后也没睡很久,她忍受不了身上的黏腻,起床冲了个澡。
上午的时间转瞬即逝。自由职业者的时间可以任意分配,她索性去了趟超市,准备做一顿好的犒劳犒劳自己。
她大包小包地回到办公室,忽然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孔,竟然是许久未见的须藤司。
“欸,好久不见,怎么回来了?”
忧将食材放进冰箱,跟邋遢得不行、已经看不出帅哥模样的男人打了个招呼。
须藤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她,面露惊诧,盯着她看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啊嗯,好久不见。”
他的视线让安藤有些不爽,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但一般人找他不外乎两件事:借钱和还钱。
果不其然,须藤张口便是“能不能借我三十万?”
这个数额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反正以须藤的信用,还利息都勉勉强强。安藤没顾忌往日的情面,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还一通冷嘲热讽。
忧则是在一旁准备午饭,默不作声。
她猜测须藤可能是摊上了什么事,可既然社长如此发话,这儿也没她置喙的余地,她完全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很快,她便将两人份的午饭端上了桌。
奶香浓郁的酱汁将意面包裹,蘑菇的鲜味和培根的焦香完美地融为了一体。她用白色的大圆盘来盛面,还装饰了翠绿的欧芹碎,看着跟外面的西餐厅里卖的没什么两样。
须藤咽了咽口水,眼睛都直了。
可偏偏安藤还皱着眉,凡尔赛地来了一句:“我是和食派的。”
“有你吃的就不错了。”
忧笑着怼他,顺便看向须藤:“你要尝尝我的奶油炖菜吗?虽然只能配昨天的剩饭了。”
须藤无视了安藤恶狠狠的眼刀,忙不迭点头。
他这些天在夜店里打杂,日薪只有五千,饭都快吃不起,又哪里会挑剔?更何况满岛忧做菜手艺一绝,这奶油炖菜光是闻着就令他垂涎三尺,估计拌皮鞋都好吃。
他非常狗腿地把忧奉承了一通,从头夸到脚,把忧逗得花枝乱颤。
安藤冷冷地瞪视着两人,后槽牙都快咬碎,心道:看来赶走须藤是正确的决定。
他一点也不想给须藤分忧做的东西,用最快速度消灭了盘子里的食物,面无表情地对忧指使道:“再给我添点,饭就行。”
须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明明之前还说自己是和食派,现在又吃得那么干净,摆明了是在针对自己。
忧也觉得好笑。
但她还是在须藤怨念的目光下,把原本将准备分给他的饭匀了一半给安藤,又附在他耳边轻言细语:“好好吃,吃饱了才有力气耕地。”
安藤被她大胆的玩笑给梗了一下,藏在头发里的耳尖泛起微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看到两人暧昧的互动,须藤只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将盘子里的狗粮给舔干净。
吃饱了饭,安藤主动揽了洗碗的活,忧坐在沙发上跟须藤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终于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你说你借这钱是想帮你们店里的陪酒小姐还贷款?”
饶是见多识广如她,也不得不感叹须藤的博爱。可须藤这人活了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丝毫没有长进,她不由担心道:“你该不是被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