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自主意识,也就意味着他们会有七情六欲,而妖魔是高等级的禽兽,也就是说在人族的大陆上,无力反抗高等妖魔的普通人类只能被迫成为禽兽的玩物。
惨不忍睹之事正在每一寸土地上发生,就连半妖这种混杂人与妖血脉的生灵出生都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后世学者在整理这段历史的时候,于《妖魔大祸人间全纪要》中写下了这样的一条:半妖,灾罪之子,一载十岁,生年多不满十。
若是笼统的将所有半妖看做是罪孽的化身当然是不对的,可时人恨妖入骨,自然是不能容忍半妖这种生来便有缺陷的生灵,他们常常发现即被打死。
在这样一群出生即被诅咒的生灵中,总会有几位因时势脱颖而出。
《妖魔大祸人间全纪要·妖帝本纪》中载:妖帝狰霆,神魔之女,亦为半妖,生而天谴,苟活十载,于妖祸叁年(又为煜顺天二年),入主天顾城。
兴平元年的上元佳节时,万贺城中烟花耀目,这是人族自妖祸之年后过的第一个平安年,街上人们奔走相庆,欢声笑语余音不绝,只有破军宫中寂静一片,甚至连烛火都未曾点燃。
乐飏刚刚下朝回来,朝上众臣对于狰霆妖帝的处决议论纷纷,始皇犹疑不决,只是在下朝后单独留乐飏在紫微宫中问询。
昏暗的破军宫中,与外界万家灯火格格不入,尘世的喧嚣与欢喜丝毫未曾施舍于这个孑然一身的女子,女子抱膝坐在塌上,身上银青锦绣山河长裙如流水倾泻在青砖上。
女帝的生母不知是哪位神尊,但生父是曾名震八荒的上古魔兽——狰。ℤǎjǐǎоsℍū.ℂоⓜ(zajiaoshu.com)
女帝神魔之体,血脉冲撞之下,父母双方留下的恩泽所剩无几,唯有一双血竖瞳与一双类似荻猫的猫耳。
听见脚步声,狰霆微微侧头,看来有人轻声进来。
狰霆歪着头,问乐飏:“他决定什么时候让我死了吗?”
女帝的声音很平静,因为她已经期盼那个结局很久了。
乐飏坐在她身边,抬手拂过女帝的发丝,向很多年前的那样,她道:“还未,礼部侍郎提议由国子监差人整理妖祸年历史,大忌酒想将妖魔的事也记录下来。”
狰霆点点头,那她最近大概是不会死了,毕竟她是妖魔的活历史。
狰霆躺进乐飏的怀里,她枕在她的腿上,看着外面万家灯火招摇,问乐飏:“你怎么没去和他们同庆?我记得,你最喜欢这样的景色了。”
“是啊。”乐飏柔声:“以前在阳焕关的时候,你也喜欢趴在我的旁边,看我和大家拼酒。”
曾经与君同消万古愁的情景再度浮现于眼前,那座屹立在雅朵沙漠边境的重城似乎从未被掩埋过。百目人、蛮人、羽兜人,沙漠上的各族齐聚在阳焕关里,时值新春,军中除执勤将士外并不禁酒,乐飏总是会在赌桌上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被大帅公孙境平捡回去,第二天再歪七扭八到大帅府请罪。
“乐飏。”狰霆窝在她怀里,哑声:“我求你件事。”
“你说。”
“不要写我们的那十年。”
“乐飏,始皇会将你写进开篇里,你是新朝的重臣,是一等爵仁武公,史书必定会对你浓墨重彩。”
“乐飏,我不想你因为我而留下污名。”
颈侧的印记早就没了,可不知为什么还是会感觉到炙热,乐飏喉头滚动,她吻在狰霆的额顶。
“你怎么会是我的污点呢。”
“狰霆,若没有你,天下谁知我乐飏。”
乐飏揽着怀里的狰霆,她枕在她膝上,把玩着乐飏的手指,乐飏常年征战,手指并不细嫩,掌心和指腹上有常年握兵刃留下的茧,她左手食指上还有一圈咬痕,这还是她留下的。
当年雅朵沙漠里,还是新兵的乐飏在执勤上遇到了一只不同寻常的小猫咪,她心思动起,伸手想去摸一摸,刚躲过天谴的小猫咪浑身是刺,炸着毛狠狠地来上了一口。
狰霆一寸一寸吻过她的指节,而乐飏的另一只手早已伸进锦衣中兴风作浪,这位杀伐果决的神魔女帝剥去外界那层刚硬的盔甲,内里的柔软嫩滑炙热,尤其是对着心上人,她的爱意隐藏在每一寸肌肤里。
狰霆似乎在专注于她的指尖,乐飏坏脾气地抚上她双乳,动作不轻不重,有一搭没一搭地撩拨着乳尖,不像狰霆喜欢的那样,乐飏总是轻慢,总是在等。
终于,狰霆受不了了,一手按住那份不乖巧,又挺身去吻乐飏,乐飏歪头避开时,女帝的双眼里溢了一汪泪,乐飏算是被她打败了,笑着低头俯身与她深吻。
狰霆是不允许乐飏不吻她的,不然她会哭给乐飏看,也不是简单地哭,哄是哄不好的,得要乐飏按着她的脑袋撬开她唇畔,舌尖追逐进来,在她口中留下来过的余韵,当然这并不算真正的赔礼。
真正的赔礼还要乐飏解开腰封,狰霆紧紧抱着她,等乐飏的手掌落在臀上。
一下两下,数下后狰霆才会哼哼唧唧软了脾气,等臀上上了新鲜颜色,狰霆又不耐烦起来,绞者乐飏的手,这也不让碰那也不让碰,非得等乐飏不耐烦了,粗暴扯开她的双腿,拍打落在腿心处,狰霆才会老实。
而那又是另外一种极致了,硬要让狰霆娇喘她是不肯的,所有事得顺着她的心意来,女帝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身下床单,吟声锁在牙关里,绝不让乐飏轻易听去。
直到身上的女子坏心眼含着她的耳垂说:“乖,叫主人。”
乐飏还没进去,狰霆已然破碎不成句:
“主…哈…你没力气了吗?”
便就是破碎着,狰霆也能轻易激怒乐飏,乐飏在外侧挑逗,怎么也不肯进去,她抬起狰霆的下颌,让她看自己。情动时,狰霆的眼睛会呈现出本色,那是一双赤红的竖瞳,在动物中,竖瞳常常代表着警觉,可是狰霆没有,她的身心、她的全部,在乐飏面前,毫无遮拦。
乐飏抽回手,让狰霆趴在她的腿上。
小猫咪的后颈是留给命运的,狰霆的后颈只能有一个人触摸。
乐飏按着她的脖颈,另一只手顺着脊背滑下:“二十下,自己数着,数不好加罚五下。”
女帝拽过来脖颈处的那只胳膊,埋了进去。
“啪”
伴随着手掌落下的还有强自镇定地:“一。”
“二。”
“叁。”
乐飏没借用外物,可毕竟是常年习武,手劲远超常人,几下过后狰霆的臀上眼见红肿,她还死死抓着乐飏的另外一只胳膊,埋下去的脸上似乎隐有泪意。
“十叁…嘶…”
狰霆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乐飏亲亲她的耳垂:“加罚五下。”
“嗯…”小猫咪似乎在委屈。
乐飏摸过那些红痕,丢下诱惑:“或者,你叫一些我想听的。”
如果肯让乐飏这么轻易如意,狰霆便不是狰霆了,她不做声,乐飏只好继续。
“十八。”
“十九…啊!”
这一掌来得猝不及防,乐飏眼底笑意更盛,她揉了揉臀瓣:
“要加罚十下了。”
狰霆还是嘴硬,甚至要咬着牙喊了最后一个数字:
“二十!”
“真乖。”乐飏揉了揉要被挟持麻得手臂,狰霆直起身来,又讨了个深吻,可之后便不会这么客气了。
乐飏把她按回去,打开了狰霆的双腿,这一次乐飏打开榻下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玉笏。
晶莹剔透的玉笏触手微凉,正适合某处温热的地方。
腿间穴肉更是软嫩,乐飏按住她的腰,道:“计数。”
“一!”
随着清晰击打水声传来的还有疼痛,这处的痛更加分明,可心头热意涌上来得更快,狰霆想直起身,想抱着乐飏的头让她埋首在怀里,想让她的牙齿咬过乳尖,想她的双手狠狠揉捏乳肉,她的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可现实是她不得动弹。
“二!”
狰霆有些哭腔,她挣扎着问乐飏:“我喘给你听好不好,乐飏…”
这时候的乐飏永远是恶劣的,她按住狰霆:“不行哦,已经过去了。”
“叁。”
狰霆委屈地趴好。
整整十下,乐飏没有碰她其他地方,也没有亲吻,狰霆受不了,十下过后她哭着扑进乐飏怀里。
这时候的狰霆,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让她喘,便在耳侧婉转呻吟;让她趴好,便乖乖塌下腰肢翘起屁股;让她含着手指,她会捧着乐飏的手指细细吻过。
湿滑的液体已经能够顺着腿根滴落下来,乐飏用食指抹起一滴,问她这是什么,狰霆把她的手指含进口中,含糊地说:
“进来,求你。”
乐飏还没有动,她的手指在和狰霆的舌尖玩追逐战,等到狰霆抓着她的衣服,眼中哀求更甚,才问:“叫什么?”
“求你进来,主人!”
乐飏这才会收回手,然后双指并拢插进该插进的地方,在狰霆动人的吟哦声里轻拢慢捻,当然也有疾风骤雨的时候,把女帝抛到云端上,又牢牢接住她,不等她平稳又送她上去。
乐飏是不会放过彻底丢盔弃甲的狰霆的,狰霆是罂粟,罂粟花盛开时的诱惑力可以走过黑夜与白日。
最后,狰霆在体力不支睡过去前,问乐飏:“始皇想给我一个什么结局?”
乐飏还在抱着她亲吻:“他想送你回归墟。”
归墟是所有妖魔的源起,狰霆笑着笑着流出了眼泪,她抱着乐飏说:“答应我,到时候一定要亲手杀了我好吗?”
归墟是所有妖魔的归处,但不是她狰霆的。她睁开眼时只看见漫天的黄沙和云层里涌动的雷霆;她长于乐飏的怀里,还有阳焕关热情四溢的各族人民的胸膛与掌心,她学于天顾城繁华的万朝来贺和妖魔在她脚下俯首称臣。
她是载入史册的神魔帝姬狰霆,不是归墟里孤守永夜的可怜虫。
更不是离开乐飏的开源。
大约是真困了,狰霆迷迷糊糊入睡,恍惚间,好像听到了那个大老粗公孙境平的声音。
即便是皇亲贵胄,被雅朵沙漠的风沙打磨久了,也会染上黄沙得粗犷。
“乐飏,你抱着啥呢?”
“小猫啊,老大,你见过这种猫吗?它长得好奇怪,你看,耳朵尖尖的。”
“这是狞猫,咱沙漠上独有的。”
“狞猫啊,那叫它小狞好了。”
“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你就起这么一个名是不是敷衍了些?”
“那叫什么啊,来福?”
“咱阳焕关缺水,不如叫来水。”
“…老大,咱俩到底谁敷衍?”
“叫来水多吉利,还带着祝福。”
“那不如…叫开源吧!”少女的声音疏朗清澈,好似沙漠上空无垠的星河。
“行啊,就叫开源!来,开源,喵一声…”连带着那粗犷的男人都被披上了柔和的月纱。
可是这一切啊,早已被遮天沙暴埋葬进无边的雅朵沙漠。
然而此时的神魔帝姬狰霆,不仅没有长开,甚至她才刚刚度过死生之劫。
顺天二年,英招迎帝姬入主天顾城紫极宫。
某夜。
“嘶…”左侧颈间突然起了灼痛,脾气暴躁的帝姬狰霆怒摔朱笔:“妈的,乐飏又跟别的女人睡了!”
在侧监察的英招面无表情直身道:“公主殿下,非礼勿言。”
“哦。”谁也别想惹这个时候的狰霆,她阴阳怪气道:“我的主人此时又和别的女人探讨人体深处的秘密了。”
英招深吸一口气握紧拳,不知道是被那个词气到了。
初入天顾城时,狰霆曾经问过英招:“我们是妖魔,干嘛要住人类的地方,学人类的文明啊!”
“殿下,人类比妖魔要更加弱小、短命,可他们却能在这片大陆上存续叁千年之久,靠得正是殿下口中的文明。”
“文明让他们的血脉可以世代延续下去,文明可以消除战争迎接和平,文明可以让他们凌驾于其他生灵之上探讨成仙的法则。文明,是我们妖魔想要脱离低俗野蛮跨进进化乃至长生的不二法门。”
于是被英招蛊惑着,狰霆垮着一张猫脸以《战国策》启蒙了。
狰霆:早知道就在乐飏看书的时候多瞅几眼了。
乐飏在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狰霆现在整个一暴躁猫咪,书是看不下去了,不如练会儿字,几个大字下去成功让英招在侧青筋暴起。
狰霆严重怀疑她要不是英招亲自抱回来的,这会儿应该血溅叁尺了。
“那个…”狰霆决定放过他们双方:“你去把乐官叫来,让乐官陪我看书。”
“是。”英招咬牙切齿叩头。
乐官相柳,哦,现在叫乐柳。
乐官并不通音律,改这个名字和在这个位置,纯粹是因为狰霆的意思。
狰霆刚被英招找到时,群妖不服,当时英招示意相柳,于是胆敢忤逆狰霆的妖魔,无论其血统如何,或是否有功,皆命丧当场。
英招、相柳,同为上古魔兽之后。
入主天顾城后,煜国官员并未大幅度血洗,但是宰辅,避字后现称首辅为英招,大元帅为蛊雕,刑部侍郎为獬豸,兵部侍郎为白虎,户部侍郎为横公鱼,礼部侍郎为当康,以及乐官相柳。
煜国的王朝里,算是人族与妖魔共治了。
关于被改名一事,相柳并没有怨言,不过就是小殿下想聊以慰藉,将她改为和那个女人同一字罢了。
罢了…
若当真能罢了可便算太好了。
相柳是魔兽,最善杀伐,永远都是清冷寡淡无情的,在她的脸上找不到情感过度留下的印记,哪怕是情动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个冰山美人。
妖魔化身往往相貌极品,在美色上,相柳自认不输给乐飏。
但奈何,某人的心里只有乐飏。
乐柳进宫,陪狰霆练字,练着练着狰霆示意她可以过来看看。
乐柳被那字丑到了,放下黄纸冷冰冰开口:“殿下仍需努力。”
“哦。”狰霆鼓励地看她,示意她再说些什么。
相柳嗫喏了两下,道:“当罚。”
狰霆一下来精神了:“罚什么?”
相柳拿过被胡乱扔着的黄纸,逐一看过:“共十一张,当罚鞭笞叁十。”
又顿了顿,补道:“加罚掌掴十下。”
狰霆急不可耐,挥手对其他宫侍道:“都退下都退下!”
其他人早就想跑了,齐齐施礼后跑得飞快。
待宫中再无其他人,狰霆从高位上下来,走到低眉顺目跪在下首的相柳身前,扯扯她的腰带,声音柔软妩媚:“好姐姐~”
好姐姐不吃这套,冰山美人抬起头:“还请殿下宽衣。”
“人家练字手疼,不想自己动手嘛。”
相柳大概是触动了那么一瞬,她的手停滞了几呼吸,而后再无耽搁,解开了狰霆的腰封。
人族尊黄,殿下的衣着也是明黄的,殿下肤白,明黄宽袍正衬她的肤色,在衣衫褪落的过程中,相柳是痴迷的,她亲手打开了美玉。
狰霆纤瘦,她转过身跪下,背部蝴蝶骨似要翩翩起飞,相柳跪在她身后,揽抱住了狰霆。
相柳绝对不会亏待自己,她伸进宽袍里,揉捏着一双还不是很丰满的乳肉,在狰霆身边耳语:“殿下,臣要开始了。”
狰霆直起脖颈,优雅如天鹅,婉转呻吟轻松吟出,连带语调都更加魅惑:“乐姐姐,快一些。”
相柳向后一抓,手中凭空出现一条长鞭。
这是为狰霆特制的,这种长有倒刺的长鞭会在挥落后带走血肉,而妖魔恢复力极强,第二天便能恢复如初。
所以相柳用起来从来不担心。
“鞭笞叁十,还请殿下自己计数。”
此时,狰霆还算听话:“嗯。”
“一。”
可当每一鞭都带走血肉之后,狰霆就不老实了,细品嫩肉的帝姬殿下可也是被人宠着长大的,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写着“娇荣尊贵”,打到最后狰霆可算是甜言蜜语用尽了,说尽了“好姐姐”也没能让相柳轻点。
当然,相柳要是真轻了,明天这幅美景可就没她的份儿了。
叁十下鞭笞过后,相柳掀开堆迭在狰霆腰间的锦衣,道:“殿下,还剩十下掌掴。”
殿下趴在地上,只有翘起屁股的力气。
这叁十下是真下狠手啊。
“十下,殿下就不必计数了。”
不必计数了,但可未必只打十下,相柳毫不手软挥下,她是妖魔,妖魔没有不喜欢血腥的。
直到尊贵的殿下再度趴在地上哼哼唧唧,两侧臀瓣也全红肿起来,相柳才意犹未尽道:“殿下,还有五下。”
狗屁的还有五下,狰霆骂都没力气骂了,可打开腿的动作比谁都熟练,这次是真正的五下,毕竟腿间嫩肉娇嫩,可不敢多打。
相柳在心里感慨了一下殿下水真多,每一掌都击打在蚌肉上,早被刺激到而勃起的阴蒂被相柳找出来,和它愉悦击掌,每一掌都换来了狰霆的娇吟喘息。
最后,打完了,相柳揽起狰霆,并入两指进她的腿心,狰霆翘着屁股,任由相柳在她身后为非作歹,她想,反正这会儿乐飏也在别的女人身上做这些事。
草,那个该死的桃花精!
——
晋江,我是伺候不了你了
是谁从第二章就开始被锁,是我啊,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