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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晗有自己的小算盘,明天是周六,虽然进项目就不能休息,但是按照陈姐的性子,加上元旦调休的假,至少可以中午才去办公室,晚上做完她能有时间歇歇。
    快到十点了。季绍明盯着墙上的挂钟。下班后他去厂子附近的超市,买了一盒套子,还有草莓、血橙、青提,除此之外酸奶和坚果也买了一提兜。他看审计办公的会议室里,就属向晗的位置上果皮和零食袋子最多,猜想她应该喜欢吃这些。晚上他没做别的事,水果一个个洗干净,在茶几上摆放整齐,然后专心致志地剥榛子,剥了一只纸杯的果仁。他想到下午向晗在茶水间抓一大把榛子的情景,特意给她预备的。季绍明感到有点可笑,他像是拿食物诱骗年轻女孩。他打开房间门,虚掩着,再点击和向晗的聊天,发消息让她上来。
    向晗害怕遇见熟人,没坐电梯,走安全通道的楼梯上来,她的房间在四楼尽头,就住季绍明楼下。她进房后从猫眼观察外面的情况,季绍明坐沙发上说:“五楼是留给厂里职工住的,现在就住了我一个人。”
    “嗯。”她应一声。
    向晗自知心虚,审计期间和被审计单位的员工发生关系,传出去不仅她要丢饭碗,而且还会连累项目组和事务所。是不是太过火了?她承认那天夜里看见季绍明的身材见色起意,他宽肩窄腰的,即使隔着淋浴间起雾的玻璃,她仍然能捕捉到他腹肌和流畅的手臂线条。向晗不喜欢肌肉过分发达的男人,季绍明属于恰到好处那种类型,尤其水珠顺着胸滑向成块的腹肌时,她就决定今晚吃定他了。
    只是一次而已,不会有事的。向晗心想。她向来信奉及时行乐,何必为一次约炮瞻前顾后。
    季绍明见她站在原地不动,以为她害怕了,说:“如果你现在不想,也可以……”
    向晗打断道:“我没有。你洗澡了吗?”
    “我现在就去洗。抱歉。”他说着连忙进卫生间。
    再出来时,向晗已躺进被窝里。他刚想说话,手机便响起铃声。车间组长的电话,导轨磨床突发故障,问他抢修的办法。他戴上眼镜又是翻资料,又是远程指导,讲了半个小时,产线恢复正常才挂断。季绍明放下手机,顺势从另一侧躺上床。桌上的水果和零食一个不少,他倚着床头问向晗:“你不喜欢吃我买的东西?”
    “我刷牙了。”她平躺着,抬眼回答他。其实向晗没意料到那堆吃的是为她买的,毕竟他们才认识叁天。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寻摸床头柜散落的稿纸看,上面抬头印着“安州第一机床厂信笺”。
    “第一机床厂?”
    “一机厂是兴安数控的前身。”
    向晗专注地翻阅稿纸,“这些都是你画的?”
    “嗯。”
    好厉害。向晗感觉贸然说这句话,显得太取悦于他,只在心里赞叹了声。她是理科生,多少了解机械结构的复杂之处,这些手绘的图竟然精度、尺寸分毫不差,可见季绍明的功力。
    季绍明绕过她,几乎是半搂着,在稿纸上指着说:“你看,这里是冷却液系统,这边的水帘和主轴喷嘴都是它的组成部分。它们共同向切削区输送冷却液,同时提高排屑速度,这样就能减少刀具磨损。兴安目前的钛加工技术还停留在机械加工层面,如果能换上新系统,刀具的寿命能大幅延长。”
    “是不是很无聊?”他发觉她不说话,在被子下蹭蹭她的脚。
    向晗笑,“一点点。”
    他哑着嗓子,“那我们睡觉。”
    他接过她手里的纸,撂回床头柜。身体慢慢压下来,她本就在他怀里,亲吻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他稍稍低头便吻上她的唇。眼镜碍事地硌着向晗的脸颊,她轻轻“哎哟”一声,季绍明抬手顺势摘下眼镜,这回直接扔在地毯上。他支着上半身,利用高度优势迫使向晗吞咽他的舌头,一时哺给她的口水太多,她停下来,拽着他的睡衣衣襟咳嗽,又不自觉咽下嘴里还剩的。
    他只眼看着,呼吸便变得粗重,去舔她嘴角的水渍。她穿着对襟的短袖睡衣,他解开头两枚扣子,连文胸都不用脱掉,只将布料往两边扯,两团雪白就轻易地跳出。
    “关灯。关灯。”向晗央求着。
    房内陷入熟悉的黑暗。他的吻从锁骨、胸乳蔓延至小腹,也许是紧张的缘故,他摸到她的水没有那天晚上多。他不希望她放不开,戴上套子,扶着欲望自上而下地拨动花瓣、花蕊,在穴口周围研磨。向晗以前和齐星宇做都是单刀直入,哪里受过这种刺激,不一会儿“嗯啊,嗯啊……”叫着,腿蹬着床单。他轻笑,俯身咬着她的耳朵说:“我可以进去吗?”
    她心思早已乱了,啃着他放在唇边的手指,低低地喊:“呃嗯,给我。”
    季绍明扯下褪至膝盖的内裤,以便将她的双腿架在肩上,开始大开大合地进出。寂静的夜晚放大了肉体拍打声,他加快抽插的频率,床也跟着他们“吱呀”地叫着,如果楼下不是自己的房间,向晗真怕别人听见。高潮过两次,她的腿软软地滑下来,他又摆弄成环腰的姿势,她自然没有力气夹着。无奈,他只得让她曲膝抱紧双腿,整个人坐压在她身上,插弄腿根间的花蕊。
    “慢一点,太重了!呃嗯嗯嗯嗯……”
    娇吟越发助长他的气焰,插到最后,她的上半身还躺在床上,腰已被抬离床面,跟着他在空中狂动。他喘粗气,脸贴着她的脸颊,终于射出来。她像是离了水的鱼,可怜地倒在床上,张口一起一伏地喘息。床单有几处已濡湿,他取了大浴巾垫在她身下,安心睡去。
    因为工作多年规律的生物钟,早晨七点半向晗就醒了,意识虽然醒着,身体却困倦极了,腰和私处都是酸的。她跳下床,去卫生间冲冲澡,想洗完回自己房间补觉,白天人多眼杂,被人看见她从季绍明房间出来就不好了。腿心残留着昨晚的黏液,她拿着花洒对着腿间冲,季绍明这时推开卫生间门走进来。向晗连忙转过身,“我一会儿就洗完了,你等一下。”
    她回头见季绍明还不走,一手抱胸,一手护住下体,说:“你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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