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那张脸褪去情欲之后，染上一抹白，她全身都在战栗着，左手紧紧攥着床单，少女身上遍布细密的汗水，咬着红唇不让自己泄出一点声音。
但是顾清墨知道，她在害怕。
“别怕，妹妹。”
安慰也只能是安慰，他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或许是不能，又或者是不想。
顾清墨压制自己体内的燥热，动作算得上温柔，吻着少女的双唇。
就在他想继续挺进，彻底占有少女。清欢右手摸上床头柜的玻璃杯，没有犹豫直接砸在了顾清墨的头上。
咚——
声音有些沉闷，清欢这一击使了全部力气，顾清墨的头当时就见了血，剧痛之后，陷入了黑暗里。
毫无意识的人重量全压在了清欢身上，她着急推开他，第一下没推动。
“变态。”
变态顾清墨，变态哥哥。
微微喘着气后，清欢一鼓作气推动男人的身躯，体内的肉棒本就不深，突然抽离带出不少淫液，从下体传来的感觉很强烈。
少女脸上添了一抹艳色。
清欢咬了咬牙。
“禽兽。”
她拿起床上的浴袍，连带子都没系上，就着急下床，像是生怕某个人同刚开始一样突然诈尸。
清欢朝门口走去，修长匀称的小腿酸软无力，她赤脚走在地板上，步伐不稳却很快。
手搭在门上，下一秒便被她从里面打开，不属于房间里暧昧流动的情欲，外面的冷气流刺激着她，却让她的脑子比任何时候还要清醒。
她得救了。
这个认知让她绷紧焦躁不安的心，平静下来，身体虚脱的跪坐在门前。清欢呼出浓重的浊气，一只手撑着地板，另一只手捂住起伏不停的胸脯。
几分钟过去。
她脸上的情欲还未完全褪干净，她抬起头，首先看见穿着男士拖鞋的人出现在面前。
“！！！”
清欢的视线沿着那双修长的腿向上攀爬，眼底映出男人俊朗模样。
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看穿人心的犀利眼眸，鼻梁直挺，唇色绯然。静默时冷峻如冰，侧脸的轮廓如刀俏一般，棱角分明，让人心动。
顾家有个受人追捧的顾清墨，底子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顾清言和顾清墨的五官接近，气质却完全不同，如果后者的长相是温柔无害的小绵羊，那顾清言就是泛着精光的狡猾狐狸。
“哥哥？”
清欢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是刚开始，还是更久之前。
时间接近夜半。
清欢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距离顾清墨昏死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顾清言和宋砚正在房间里了解情况。
事实上宋砚是顾家的私人医生，因为是管家的儿子，从小在顾家长大。在外他经营着属于自己的医院，颇受顾正平信任。
清欢的亲子鉴定书便是由宋砚亲自查验。
两人刚进房间的时候，鼻尖闻到一股迟迟不散的味道，香软，甜腻。床上赤身裸体的躺着一个男人，客厅的少女衣衫不整，所有的一切，虽然没人挑破。
但宋砚和顾清言心知肚明。
等到检查结束后，宋砚告诉顾清言。
“清墨头部创伤大概叁厘米，需要缝合。”
右手摸上顾清墨的额头，不太正常的体温，身体燥热，脸颊红润。
“应该是误食了助兴剂。”
宋砚正在缝合伤口，顾清言神情晦暗，他背靠阳台的玻璃窗，静静的看着房间陈设。
凶手甚至不需要细猜，懂得人都懂。
顾清言脑子里浮现少女喘息红润的脸，她右肩的浴袍大开，身上的吻痕自脖颈一路延伸至微微起伏的胸脯，像开了一路的彼岸花，灼灼耀眼。
当时清欢虚弱无力的跪坐在门前，干净娇嫩的皮肤下，是泛着情欲的潮红。鼻梁小巧，眉眼精致，一双水光涟漪的剪瞳氤氲着袅袅雾气。
只是这样看着，顾清言漂亮的桃花眼染上幽暗，在瞬间具有侵略性。
他的妹妹，总是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客厅沙发。
清欢侧躺着身子，眼眸紧闭，呼吸均匀。本该熟睡的人，却在头顶一抹阴影压下来的时候，瞬间惊醒，她看着来人。
宋砚随意的坐在一旁，将医药箱放在地上。“对不起，还是把你吵醒了。”
清欢知道是自己的原因，她太应激了，沉默的摇摇头，当作回答。
宋砚看着少女明显情绪低落的模样，杏眼垂下，双眸失焦。
“小姐。”
他的声音一直都很温柔，让人对着这张脸生不出任何负面情绪来。“清墨没有生命危险，你可以放心。”
闻言，清欢悄然松了口气，这么年轻又鲜活的生命，她还真负担不起。
“我才不担心他。”
她嘴硬道：“是他活该……”
谁叫他要做那档子事，而且她还是他名义上的妹妹，况且就算是个陌生女人，也不带他这样强来的，真以为自己长得帅，就可以顶风作案了。
虽然那张脸确实长在了她的审美上，咳……
宋砚看着她，表情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释怀，直白的让人觉得好笑。
“手给我。”
宋砚打开脚边的医疗箱，如果不是男人提醒，她估计都不会发现自己受了伤。
清欢的手心有几处细碎的口子，看样子像是碎渣所致，已经见了血。
她听话的将手伸了过去，宋砚突然俯下身子的动作，让她差点又收了回来。
被宋砚手快的按住，他拿出镊子，像是在寻找有没有残存的玻璃渣。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这句话果然不假。清欢眸光落在他俊美的脸上，她看见排成扇的睫毛，挺拔的鼻梁，漂亮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嘴角永远是恰到好处的笑容。
小说里的宋砚好像也是这样，绅士，温柔，他的教养像是刻在了骨子里，永远都是克己复礼，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在后续的剧情里，顾正平被架空后，他是顾家唯一会伸出援手，护着顾清欢的人。
这存在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白月光。
“谢谢你。”
虽然她不是原主，这些故事也不一定会发生，但清欢回到顾家，他确实是第一个对她释放善意的人。
“宋、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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